第159章 醉酒
几杯酒下肚,聚会的氛围也热烈起来。
牧澄又变回了那个话痨的样子,经常拉着陶语然和秦臻回忆三人小时候一起学书法的样子。
那些回忆里没有邹闻渊的身影,他自然是插不上话的。
秦臻注意到后便暗暗瞪了牧澄几眼警示。
他果然不应该对这个幼稚的师弟抱有期待。
秦臻偶尔会将话题转移到邹闻渊的身上,让他也能参与聊天之中。
而低头吃菜的陶语然则时不时握住邹闻渊放在桌子下的左手安抚。
她知道牧澄是有意在针对邹闻渊,但这种小孩子把戏邹闻渊也不会在意的吧?
不过她也会和秦臻配合着将话题拉到四个人都可以讨论的方向。
一顿饭吃的是眼刀四起,风起云涌。
只是处于中心的邹闻渊吃的平静,话题到他身上就聊两句,没有就安静吃饭,敬酒也全数接下。
他知道牧澄暗戳戳的针对,不过这样子还真挺符合陶语然对牧澄的幼稚评价,因此他也不和他计较了。
毕竟牧澄才是那个失意人不是?
一顿饭吃了几个小时,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
邹闻渊更是被两位师兄灌了不少的酒。
秦臻虽然认可了这个妹夫,但也想看看他的酒品怎么样,所以没有阻止牧澄的灌酒行为,反而帮忙多敬了几杯。
邹闻渊本来就不是经常喝酒的那种,酒量也一般,最后是被两人灌的迷迷糊糊被陶语然扶到楼上去的。
牧澄看着两人相携上楼的身影,眼神死死地盯着,眸底带着几分的不甘心,却也没有再追上去分开两人。
旁边的秦臻看清牧澄的神色后,无声叹息了一下,将人拉出屋内,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里开解这位师弟。
没办法,都是弟弟妹妹,虽然调皮了些,但作为大家长还是要管一管的呀。
两人出去的同时,楼上陶语然将邹闻渊扶到房间里的床边让他靠着床头才轻声说:
“好啦,别装啦,知道你没醉。”
邹闻渊这才睁开眼眸,看着陶语然笑。
陶语然这下反而有些不确定他是真醉假醉了。
因为邹闻渊从来没有这么笑过,有些泛红的眼尾加上那水蒙蒙的桃花眼,如同摄人心魄的桃花妖。
陶语然心跳有些快,移开目光。
“你别这么看着我笑。”
她会顶不住的啊喂。
邹闻渊的嗓音有点哑,还带着点醉酒后的慵懒:
“这么聪明。”
语气中带着赞扬。
他确实是在装醉,毕竟他肠胃也不算太好,也喝不了太多的酒,吃饱之后就找准机会装醉上楼。
“我看到你口袋里的解酒药了。”
陶语然凑在他耳朵边小声地说着,语气带着几分发现了他的小秘密似的狡黠。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早就猜到他们要灌你酒了?”
陶语然好奇,他这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么厉害?
邹闻渊又是低头一笑,觉得耳朵痒痒的用手轻揉了两下。
“毕竟两位相当于是你的哥哥了,如果我有妹妹,带了男友回来我也会忍不住考验一番的,所以未雨绸缪了一下。”
“那这个考验不成功,都不知道你醉酒是什么样子的呢?”
陶语然摸着下巴思索,她还挺好奇邹闻渊醉酒后是什么样。
“你想看?”
邹闻渊嘴角一勾,加上脸上的霞红,仿佛引诱目标掉入陷阱的妖精。
陶语然刚点头呢就莫名觉得不太对劲。
然而还没来得及将低下去的头回正就被人堵住了唇。
酒意弥漫,还带着一丝丝醇香。
陶语然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这一吻许久才结束。
邹闻渊又靠回床头,声音带着满足:
“就是这样。”
陶语然被吻的有些喘不过气,听到回答有些脸红。
“你……你这是酒后乱性,酒品一点都不好!”
邹闻渊凑近,陶语然防备地往后退了一些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他在陶语然耳边小声地说:
“只对你乱……”
陶语然听得面色潮红,将人推开站了起来:
“那……那也不行!这还是大白天呢!”
邹闻渊听着她的回答又低声笑了一下,将人拉到身边环抱住。
声音柔和,哄劝道:
“好,不乱,那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虽然吃了解酒药,但是喝了那么多酒他还是有一点头疼。
陶语然看着他略微有些皱起的眉头,帮他揉着太阳穴关心说:
“要不我给你倒一杯蜂蜜水吧?”
邹闻渊摇摇头,将人搂得更紧。
“不用,你陪陪我就好了。”
陶语然觉得邹闻渊还是有些醉了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粘人。
……
楼上温情不已,楼下的气氛却是有些僵硬。
离开有暖气的室内,两人在冬日的冷风中瑟瑟发抖,同时埋怨对方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说。
牧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燃,旁边的秦臻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制止。
牧澄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这冷风中越来越冷。
“师兄,你们为什么都不认可我呢?”
牧澄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当初他想告白的时候被大师兄和师娘同时阻止了。
师娘甚至临死前还为他安排了出国的各种手续。
虽然他自己也有出国进修的想法,但自己想去和被人逼着去还是两种感觉。
秦臻看着有些阴沉的天色,也觉得有些叹息:
“你和然然不合适,我和师娘都看得出来。”
“为什么不合适?我们都没有在一起过你们就说不合适?”
牧澄有些激动,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大了一些。
秦臻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然然虽然性格看起来乖巧,实则内里执拗,并且内心敏感。
你这种不着调的大大咧咧的性格,你觉得你适合吗?
你也知道当初梦姐的事情让师娘伤了心,对待然然她自然是小心再小心的。
明知道你们两个人很有可能成为怨偶,她怎么可能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那她怎么知道我就不会改呢?感情这种事情,哪有什么绝对的,你们只是想当然地觉得我们不合适,万一呢……”
“没有万一,牧澄……”秦臻的话顿了一下,反问,“你知道然然不喜欢闻烟味儿吗?”
牧澄拿着烟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