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年
腊月二十三，北小年。
由于我国幅员辽阔，南北风俗有所差异。南方一般腊月二十四是小年，有些地方有自己的习俗，这里就不一一概括了，而北方则是腊月二十三。
有些地方也叫“灶神节”，“祭灶节”，通俗来讲就是送灶王爷上天述职，所以这天人们都会在供盘上摆上糖果，寓意甜蜜如意，让灶王爷述职时美言两句，来年有个顺当之年。
当然，这些个传统习俗现在都被扫进了封建迷信，四合院住户的家里也不允许有什么贡台，可吃一顿饺子的习俗却深入人心。
寓意：送行！
送的谁？当然是灶王爷了。
可大家不会这么说，不然一顶封建迷信的帽子扣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商量好了今天晚上早些回来包饺子，何雨柱和何雨水出了门后分别，各自前往工厂。
今天，是轧钢厂关晌的日子。
何为关晌？就是提前发工资，选在小年这一天，也是为了让大家回去过个小年。
今天厂里来了几位重要的领导，李主任自然早早地嘱咐何雨柱大展拳脚，各种好东西不要命地送到后厨，供何雨柱挑选。
“师父，看来今天的客人来头不小啊。”
正在拿烙铁给猪肘燎毛的马华羡慕地说道，这年头没什么好的办法，处理猪皮上的毛只能用老办法，烧红的烙铁慢慢地烫，尤其是一些难以处理的地方，更是得细心地烙烫好几遍，一点儿毛都不能留下。
其他几个帮厨也都认同地点头。
“行啦，我们这一行要学会谨言慎行，尤其是不能随便打听来客是谁，什么身份，不然就是坏了规矩，知道了吗？”
马华重重地点头，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对此他很是重视。
时间临近，大家自觉加快了速度。
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被刘岚端了出去，今天饭菜比较多，送来的食材也足量，每道菜何雨柱都下了锅，出来后分一些盛给后厨其他人，大家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
人人有份！
…………
午饭过后，到了领关晌的时候了。
财务室。
每次都会排起一长串的队伍。
五个车间都有着不同的领工资地点，不然很容易造成拥堵，可就算是这样，每次依旧是一条长龙。
秦淮茹漠然地看着前面，就差一个人就轮到她了。
要知道她已经排了一个多小时了，可想而知人有多少。
“马飞，来，这里签字。”
前面传来了吆喝声，后面的人窃窃私语，夸奖着工厂的人性化管理。
路人甲1号：“嘿嘿，你还真别说，咱厂可真够意思。”
路人甲2号：“废话，提前十天就关晌了，这下咱们能舒舒服服地过个好年了。”
路人甲3号：“哎，这可不一定，有人欢喜有人愁呗。”
路人甲1号：“什么意思。”
路人甲3号：“你们问问秦淮茹，她高不高兴。”
秦淮茹白了一眼身后这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没好气地说道：“发工资了发当然高兴，可眼瞅着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呢，到时候就该喝西北风了。”
“秦淮如，二十七块五。”
签了字，秦淮茹站在旁边数钱，就听到后面的长舌妇问她工资怎么这么高。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长舌妇。”骂了一句，她从另一边走下了楼。
另一边何雨柱和后厨的人也在排队，但他们的队伍明显就比车间的队伍轻松多了，很快就到了何雨柱。
“何雨柱，三十七块五。”
领到了工资何雨柱略微扫了两眼后就把钱收到了兜里，签字走人，把位置让给了马华。
…………
胡同内，小当和槐花正蹲在地上捡鞭炮爆炸后残留的红色外壳，看起来兴致勃勃。
棒梗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喊着两个女孩的名字。
“哥，你来啦。”
小当拦着小槐花起身，手里还攥着鞭炮碎沫。
“你俩在干嘛呢？”棒梗问道。
小当打开手掌，可怜巴巴地说道：“哥，今天是小年，大家都有鞭炮放，我和槐花只能看着。”
棒梗也是羡慕地看着正在点鞭炮，然后闹哄哄跑开的人群，羡慕地说道：
“别说小年了，就是过年那天，咱家也没钱买鞭炮，走吧。”
“不要，我就要看。”
小槐花气嘟嘟地喊道。
小当只能摸摸她的小脸，询问棒梗刚才去干嘛了。
“还能干嘛，收钱呗。明年夏天我就就要升初中了，学校就把我们六年级没交学费的同学都喊了回去，通知年前必须交学费，不然明年就得退学。
对了，晚上冉老师就会来家里收钱。”
小当闻言皱起了眉毛。
“哥，妈今天发工资，要是给你交了学费，咱家今年还过不过年了。”
“对，妈还说了要给我做一身新衣服。”小槐花也喊着说道。
两个女孩的意思是不让秦淮茹交学费，不然今年贾家这年就难过了。
棒梗咬了咬下嘴唇，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贾张氏和秦淮茹说道话，说傻柱想认识冉老师，三大爷不给牵线，要是自己把冉老师领到傻柱面前，是不是能让他掏钱？
越想越觉得事情又搞头，棒梗当即拍着胸脯说道：“你俩就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办法，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哥，我想玩小鞭，才两毛一。”小当顺势说道。
“没问题，包在哥身上，你们先玩。”
棒梗看准路线，一溜烟就跑了。
“姐，我特想放鞭炮，特想。”
“没事，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两个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放鞭炮的孩子，眼里满是渴望。
…………
要说棒梗的鬼点子也多，他想着何雨柱这些天对贾家的态度，预感这事会很有难度，于是他选了一条何雨柱回家的必经之路，躲在角落里静静等待。
他时不时探出头观察一下胡同，眼神一凛，立刻贴着墙壁站定。
傻柱来了！
何雨柱拿着网兜饭盒，今天饭菜比较多，他也凑了个热闹，拿了一盒红烧肉，一盒夫妻肺片，算是给小年夜加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