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次日清晨，方正麟睁开眼，看着怀里的莫子晴，嘟着嘴巴，摸着她的脸蛋。莫子晴睁开眼，看着方正麟，愣着神。方正麟笑道：“想什么呢？”莫子晴咬咬嘴唇，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是正麟哥，还是白羽？”方正麟没有直面回答，道：“你希望我是谁？”莫子晴趴在他怀里，不做声。方正麟道：“嫁给我，是不是很后悔？”莫子晴抱着方正麟的脖子，低声道：“对不起。”
方正麟拍着她的头：“为什么说对不起？因为，你把我当成了白羽的替身？”莫子晴抬起头，含着泪看着方正麟：“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忘不掉他。”方正麟笑着把莫子晴揽在怀里：“我早就说过，我不介意做白羽的替身，我愿意替白羽，照顾你。”莫子晴擦擦眼泪，笑道：“我是方正麟的妻子，我保证，以后，我会乖，会听你的话。”
方正麟叹了一口气，装作不乐意的样子，背过身子。莫子晴趴在他背上，道：“正麟哥，你真的生气了？”方正麟笑道：“我当然生气了，用我的身子，睡我的老婆！这笔账啊，我迟早要跟他算！”莫子晴笑着凿了方正麟一拳，方正麟道：“起来吧，收拾收拾，我们先去围村，晚上再回你家。”
莫子晴扯住方正麟，道：“人家说，早上做运动比较好。”方正麟道：“那你换衣服，我们去晨跑。”莫子晴拥住方正麟，羞涩道：“傻瓜，人家说的运动，不是那个啦！”方正麟心领神会，慢慢拥住莫子晴，把她扑倒在床上。
电话响了起来，莫子晴翻了一个身，接了电话：“爹地？哦，好，我知道了。”莫子晴挂了电话，方正麟躺在她肩膀上，道：“干嘛？”莫子晴道：“爹地说，要给我的房间重新装修一下，让我先在围村住，弄好了在回家。”方正麟笑着按住莫子晴，道：“去围村吃饭，但是，得回来睡觉！”莫子晴撇了手机，笑着冲着方正麟吻了上去。
莫望雄挂了电话，冲着风水师的小徒弟道：“你师父昨晚去哪里了？”小徒弟道：“就是回家，没要我跟着。”莫望雄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人！”莫子敬道：“据说，师傅面目全非，整个脑袋都成了浆糊。”莫望雄看着窗户上的八卦，道：“想和我玩儿？好，我就陪你玩儿到底！”莫子敬道：“爸，要不要换个风水先生？”莫望雄摆摆手，示意小徒弟出去。小徒弟退了出去，莫望雄站起身，看着手里的笔，一使劲，折成两半，道：“想要报仇，他进得来再说！”
方正邦指挥着手足封锁现场，霍雨桐四处看着，希望发现线索。法医走了过来，道：“死者整个头都被铁锹给毁了，暂时无法辨认样貌，只能等待回去做dna对比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霍雨桐招招手，一旁跑来一个小警员，霍雨桐道：“谁报的案？”小警员从警戒线外面带进来一个人，那人道：“我今早晨练，带着狗狗跑到这里，狗狗叫的很凶，我就来看看怎么回事儿，就发现了尸体。”霍雨桐点点头：“谢了。”
法医道：“初步估计死亡时间超过六个小时。”霍雨桐道：“阿一！”阿一跑了过来：“头儿！”霍雨桐摘了手套，指着一旁的店铺，道：“附近所有有摄像头的商铺都给我走一遍，找昨天和今天的录像。”阿一点点头，找了几个兄弟，跑了出去。
洛天骏闹着头，走在路上，看着前面围聚着那么多人，便过去凑热闹。方正邦驱散着人群：“警察办事，大家别看了，都走吧！”众人四散开去，洛天骏走过去，道：“九孖七？”方正邦转过身笑道：“抄近路啊？这边儿有案子，绕道走吧！”洛天骏抻着脖子看了看，问道：“什么料？”方正邦悄声道：“不知道，面目全非。”洛天骏看了看尸体的衣服，皱着眉头：“我好像认识这个人。”
方正邦道：“真的？”洛天骏点点头：“我感觉，这身我在哪里见过。”方正邦拖住洛天骏，冲着霍雨桐走去：“madam，有个家伙应该认识死者。”霍雨桐看着洛天骏，道：“你认识？”洛天骏想了想，打了一个响指，道：“记起来了，莫望雄的风水师。”方正邦和霍雨桐都愣了愣：“你肯定？”洛天骏点点头：“必须的啊，在婚礼上我见过他，他也来过我家。”霍雨桐冲着方正邦点点头，方正邦转身就要走。
洛天骏拉住方正邦：“去哪里？”方正邦道：“开档案啊！”洛天骏看了看霍雨桐，拖着方正邦走到一旁：“我有个事儿要告诉你，你换别人去开档案。”方正邦一脸嫌弃：“又比赛啊？等我休息了再说！”洛天骏摇着头：“不是啦，是关于你大哥的。”方正邦愣道：“你大哥又要害我哥？”洛天骏推着方正邦：“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说。”说着，转过身，冲着霍雨桐道：“姐，你找别人开档案吧，我带九孖七去找证据！”
莫子晴趴在方正麟怀里，满是幸福。方正麟握着莫子晴的手，闭着眼睛，轻轻打着呼噜。电话响了起来，方正麟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喂？”霍雨桐道：“你在哪里？”方正麟道：“在家，怎么了？”霍雨桐道：“刚刚证实，昨晚莫望雄的风水师死于非命。”方正麟一个机灵坐起身子：“什么？！”霍雨桐道“事情可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你现在深入虎穴，自己要小心点儿，先不说了，挂了。”方正麟挂了电话，咬着嘴唇，心道：“白羽这个家伙，真的借我的手去杀人？”
白羽站在一旁，掐着腰，道：“找我？”方正麟站起身，吼道：“你……”看了看睡梦中的莫子晴，方正麟想了想，收了声。白羽笑道：“她现在不会醒，想说什么？”方正麟站起身，走进卫生间：“跟我来！”白羽跟着方正麟走进门，方正麟锁上门，白羽靠在墻上，掐着腰，道：“怎么了？”方正麟道：“你说过不会去杀人的！”白羽笑道：“我是说，我不会借你的手去杀人。”
方正麟道：“你搞什么？你会害死我的！”白羽笑道：“看你把子晴照顾的这么好，我怎么会让你出事儿？”方正麟道：“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你要害我！”白羽笑着拍了拍方正麟的肩膀，道：“你放心，附近的摄像头我已经搞定了，你不会有事的。”方正麟道：“我对你说的话产生了怀疑，我不想再帮你。”白羽道：“我的初衷是好的，希望你不要误会。我这么做，只是想除掉所有想伤害子晴的人，我想保护她。”
方正麟皱着眉头，不做声。白羽继续说道：“莫望雄还有莫子敬，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现在的处境，就和七年前的我一模一样。你虽然是子晴的丈夫，但是我不敢保证，莫望雄不会用当初对我的手段来对付你！”方正麟道：“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既然我们想互相帮助，不如坦诚相待！”白羽点点头：“好，这些东西，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最近先教你如何灵魂出窍，这样，你进了莫家大宅以后，就可以自由的去找证据了。”
方正麟道：“我出窍，你进我的身体去欺负她？我不答应！她是我老婆！”白羽笑道：“昨天，是我的错，我真的是太想她了，我保证，以后，我只会借用你的身体和她说话，我不会再碰她，我发誓。”方正麟点点头：“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我想知道，我和enoy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经常会见到她？”白羽笑道：“你俩没关系，你所见到的，都是我经历过的事情。”方正麟盯着白羽，白羽耸耸肩：“也好，告诉你，免得你重蹈覆辙。”方正麟盯着白羽，白羽看着天花板，说了起来。
七年前。
莫望雄带着莫子敬还有白羽来到餐厅，洛天麒带着enoy走了过来：“这位就是enoy了。”enoy伸出手：“莫老，好久不见。”莫望雄点点头：“这几年你发了大财，是不是都忘记我了？”enoy笑着摆摆手：“若不是天麒说您回来了，我还真不知道，您去美国的这几年，可真的是把我给害苦了，没了领头羊，我只能单打独斗，换门生意做了。”
众人入座，白羽站在一旁，莫子敬笑道：“现在在哪里发财？”enoy道：“开了几家夜场，专门服侍贵妇人的。”洛天麒笑道：“你这不是为了方便自己吧？”enoy道：“这话说得，现在有龙阳之癖的人也不少，赚钱赚得更多一些而已。”说着，看了看白羽，道：“莫老，这位是？”白羽冲着enoy点点头，莫子敬道：“这是我妹妹的未婚夫，现在跟着我做。”enoy点点头：“这样，不错，不错。”
白羽捂着肚子，挠挠头，转身走了出去，莫望雄道：“你的计划书我看过了，我觉得价钱，还有待商榷。”enoy喝了一口酒：“我知道，做生意我不及莫老，但是这门生意我做的好好的，莫老现在回来要插一手，总得给我留点儿不是？”莫望雄道：“这么说，你是要拒绝我了？”enoy笑着摆摆手，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洛天麒看着enoy的背影，道：“她这两年在这门生意上，可谓是龙头，不好贸然闹翻。”莫望雄道：“才做了几年的小生意，翅膀就硬了？”洛天麒笑道：“其实，可以让白羽去试试和她谈谈。”莫子敬笑道：“谈？哑巴有什么资本谈？”洛天麒笑着摇着头：“你们这么多年不在香港，不了解她，她是出了名的毒蝎子，专门喜欢雏儿。要是让白羽去试试，顺了她的意，这门生意，也就成了。”莫望雄道：“白羽毕竟是子晴的未婚夫，这样做，不太好。”
白羽对着马桶，解开裤子，enoy突然推门而入，白羽连忙转过身子，背对着enoy，羞得满脸通红，enoy笑着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说着，带着笑意，眼睛上下打量着白羽，轻轻关上了门。白羽拎着裤子，一脸尴尬。
enoy回到餐厅，道：“不好意思。”白羽也走了回来，站在莫望雄背后，红着脸，不敢看enoy，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enoy端起酒杯，道：“这门生意，确实还有可以谈的地方。”说着，看着白羽，晃着手里的酒杯。洛天麒心领神会，冲着莫望雄递着眼色。莫望雄想了想，道：“白羽！”白羽俯下身子，靠在莫望雄身边。
莫望雄把档案递过去，道：“找个时间，你和enoy谈谈，有什么要求，配合就是了。”白羽红着脸，摇着头，不肯接。enoy道：“你和我谈，我愿意再加百分之五。”莫子敬站起身，揽过白羽，悄声道：“你不想别人看不起你吧？做成这门大生意，你就能娶子晴回家了。”白羽看着莫子敬，莫子敬笑着挑了挑眉头，白羽接过档案，点了点头。
白羽按照约定来到enoy的场子，侍应生带着白羽进了房间，enoy坐在沙发上，晃着红酒杯，看着白羽，不做声，只是笑着。白羽冲着侍应生点点头，侍应生出了门，关上了门。白羽站在一旁，拿着档案，看着enoy，觉得浑身不自在。enoy站起身，白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enoy笑道：“你怕我？”白羽低头看着地板，摇摇头。
enoy笑道：“听说你不会说话？”白羽点点头，enoy道：“想不到，莫子晴会喜欢这样的人。”白羽没有做声，只是递过去档案，指了指。enoy坐回到沙发上，推了推桌子上的酒杯，道：“你喝了它，我就签约。”白羽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想起莫子敬的话，喘了一口粗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enoy拍了拍身边：“来这边儿坐。”白羽端着酒杯，顺从的坐过去。enoy看着白羽，点点头：“也还算帅气。”白羽红着脸，指了指文件，enoy拿起笔，签了字：“安心了？”白羽长舒一口气，笑着点点头，打了一个手语：“谢谢。”enoy看着白羽，不做声，只是笑着。白羽看着enoy，却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白羽摇着头，头越来越晕。
enoy笑着放下酒杯，一个侍应生走了进来：“大姐，这个房间一会儿王老板预定了。”enoy皱了皱眉头，不耐烦道：“真是来讨晦气的，明知道我喜欢这个房间号，还要和我争？！”说罢，摆了摆手。enoy架起白羽，白羽迷迷糊糊的跟着站起身子，身子软的很。enoy推开门，白羽抬起迷离的双眼，看着上面的门牌号：“407。”
说到这里，白羽叹了一口气，道：“你所见到的，都是那天发生的一切，我无从选择，也无从抗争。这就是后来我一直不敢碰子晴的原因，因为我觉得我脏，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所以，选定你作为我的复仇伙伴，我就一直在阻止你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我想让你给子晴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方正麟点点头，表示理解。白羽笑着拍着墻壁，道：“那天早晨我醒来以后，我曾经怒气冲天的要去找莫望雄算账。可是我一进门……”
“白羽！”莫子晴快步跑过来，扑在白羽怀里，白羽满腔的怒气，在这一声呼唤中，彻底粉碎。莫子敬站起身，笑道：“子晴，你未婚夫真能干，帮我和爹地谈了一单大生意！”莫子晴仰起头，笑着看着白羽，满是幸福：“真的么？”白羽看着莫子晴充满幸福和信任的眼光，嘴角不自觉抽动着，点点头。
莫子晴扯着白羽的手，转过身，道：“爹地，大哥，今天能不能给白羽放一天假？”莫子敬看了看莫望雄，莫望雄点点头：“好！”莫子晴开心的扯着白羽出了门，边走边道：“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最棒的！”白羽看着陶醉的莫子晴，皱着眉头，心很痛，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莫子晴带着白羽回到学校，回到那棵熟悉的树下。莫子晴看着天空，笑道：“两人，一树，一片云。”白羽笑着，在手机上打着：“蓝天，雏鸟，毛毛虫！”莫子晴笑着扑在白羽的怀里，道：“毛毛虫，你就是我的毛毛虫，要一辈子守着我，不离不弃！”
方正麟靠在墻上，道：“我懂了。”白羽道：“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保护子晴，保护你。”方正麟道：“好，我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以后你行动的时候，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白羽点点头：“以后我保证，不会跟你扯上任何的关心，替我照顾好子晴，谢谢你。”方正麟看着白羽，长舒一口气，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说罢，打开门，白羽道：“莫子敬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爱子晴，小心他。”方正麟点点头，走了出去。白羽看着方正麟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容。
洛天骏带着方正邦来到餐厅，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方正邦满脸不快：“我好容易脱下军装成了便衣，你这是要我擅离职守啊？”洛天骏四处看了看，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大哥和你有什么不同？”方正邦笑着靠在椅子上，道：“我大哥当然跟我不同了啊，我大哥那么优秀，在警队就被选做卧底，又升任了督察，我以他为榜样的，怎么可能相同？”
洛天骏喝了一口水，道：“我不是说这个不同，我是说，你俩，你俩长得都不像！”方振邦道：“我哥比我大几岁，我俩不是双胞胎，他像我妈多一些，我像我爸多一些，有什么问题？”洛天骏道：“那，我这么问你，你妈和你爸是什么血型？”方正邦皱着眉头：“嗯，我爸是b型吧，我妈，o型。”洛天骏道：“那你呢？”方正邦道：“我也是b型啊！”洛天骏道：“那，你大哥是什么血型？”方正邦笑着：“我大哥……”忽然僵住了脸：“我大哥，我不知道。”
洛天骏道：“你大哥救过我爸，你还记得吧？”方正邦喝了一口咖啡：“记得，当初和羽儿在一个医院嘛！”洛天骏叹了一口气：“我爸是熊猫血，我大哥是，我也是。”方正邦看着洛天骏，吞了一口吐沫，端起咖啡一饮而尽，之后转着杯子，不做声。洛天骏道：“我知道这个事实，可能很难接受，但是昨晚，我爹地亲口承认，你大哥，是我的亲哥哥！”方正邦站起身子：“这事儿不可能！我走了！”洛天骏看着方正邦的背影，一脸无奈，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摸着自己的头发。
方正邦回到家，吴淑丽和方伟国在厨房忙碌着。方正邦想了想，走进去，靠在门上，道：“爸妈，有事儿我想问你们。”吴淑丽回过身：“阿邦下班啦？去洗洗手，看会儿电视，你大哥一会儿带羽儿回来吃饭。”方正邦没有动弹，道：“我大哥，到底是不是我亲大哥？”吴淑丽手里的盘子跌在地上，方伟国连忙笑道：“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说着，帮着吴淑丽收拾碎片。
方正邦皱着眉头道：“大哥是熊猫血，咱家根本没人是熊猫血！我去查过了！”吴淑丽道：“没这事儿，你别瞎说！”方伟国道：“你要是没事儿做，回队里多跟两个案子，没事儿瞎说什么？”方正邦道：“我没有瞎说，洛万钧是熊猫血，大哥是洛万钧的儿子，对不对？”吴淑丽吼道：“够了！”方正邦愣在那儿，一脸胆怯。吴淑丽摔了盘子，靠在一旁哭着。
方伟国瞪着方正邦，拍着吴淑丽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方正邦走过去，道：“妈，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吴淑丽道：“对，你大哥是洛万钧的儿子，可是我不会让你大哥去认他，他是个坏人！”方伟国也在一旁连连点头：“你大哥，就是你亲大哥，我们的儿子！一会儿你大哥回来，千万别说漏了，知道吗？”方正邦看着哭成泪人的吴淑丽，瘪瘪嘴，点点头。
洛天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甩着手里的zippo。莫子敬坐在一旁，道：“风水师死了。”洛天麒笑道：“死了好，吓唬吓唬你爸，看他还敢不敢让方正麟进门。”莫子敬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万一白羽他真的回来报仇……”洛天麒点燃一颗雪茄：，叼在嘴里：“当初是你杀了他，你还会怕他？”莫子敬道：“他有能力杀人，你说，他会不会告诉子晴真相？”
洛天麒笑着吐了一口烟圈：“他要是真的敢说出真相，现在你家还会这么太平？让老头子对方正麟有警戒，在稍微使点儿手段，随时可以把你妹子给拉下马。”莫子敬道：“我不忍心。”洛天麒笑道：“不忍心？老头子遗嘱写的很明白，所有的钱都给了这个女儿，你能得到什么？为了你的未来，狠下心，很正常。”莫子敬看着时钟，皱着眉头。洛天麒递过酒杯：“你才是这个世界的霸主，其余的，不要去想。”莫子敬接过酒杯，点点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