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part1：
莫望雄和莫子敬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而桌子上放的，全是枪。
我咽了咽吐沫，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用武力让我离开子晴？如果我不答应，就杀了我？
我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更何况，我不会说话。
莫望雄问道：“听说你不会说话？”
呵呵，你听说的挺晚的啊？
我点点头。
莫望雄抽了一口雪茄，道：“那，以下的这些问题，你点头yes,摇头no，懂了么？”
我点点头，表示我听懂了。
莫望雄道：“第一个问题，你爱子晴幺？”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而且，点的很诚恳。
莫望雄点点头，道：“第二个问题，你将来准备做一个画家或者设计师？”
我点点头，因为画画出来，也做不成别的什么。
莫望雄靠在椅背上，道：“第三个问题，你知道子晴现在戴的那个墨镜多少钱幺？”
我一愣，这算什么问题？我摇了摇头。
莫望雄吐了一口烟圈：“那，你知道你现在穿的这条泳裤多少钱幺？”
我看了看泳裤，又摇了摇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没有问子晴。
莫望雄道：“那，你知道子晴一个月的生活费是多少幺？”
天啊，这我，又摇了摇头。
莫望雄站起身，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子晴一个手提包都要十几万，你做画家？你能赚几个钱，你能养得起子晴幺？”
我皱着眉头，我知道我没钱，我也知道我养不起子晴，可是，我不愿意放弃。
如果可以说话，我想我会说出很多理由。
比如什么爱情不是靠钱的。
放屁，爱情怎么可能不需要钱？
或者说，我可以让子晴幸福？
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low，我真的没有办法保障子晴的生活条件，我甚至不知道，我能不能养得起我自己。
莫望雄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冲我笑着：“别着急。”
我抬起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望雄指了指桌子上的箱子：“打开看看！”
我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动手打开了。
里面，是装成一包一包的白色粉末。
看着桌子上面的枪，我联想到了一个词——粉。
我的手情不自禁开始抖，很简单，因为紧张，也因为恐怖。
莫望雄拍拍我的肩膀：“怕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他，只是站在原地，身子更加抖。
莫望雄按住我，我竟然毫无意识的坐在地上。
莫望雄道：“这些是什么，你认识吧？”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我知道了太多而杀了我。
莫望雄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枪，指着我的头：“离开子晴！”
我看着莫望雄，莫望雄面无表情，眼里满是冷漠。
我站起身，看着莫望雄，没有丝毫的畏惧。
如果离开子晴，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摇摇头，坚定的冲着莫望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爱她！”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我依旧说的很坚定。
我相信，他看的懂。
莫望雄笑着把枪放在我嘴里，把我按在墻上：“我再说一遍，离开她！”
我按住莫望雄的手，扣住他的手指，示意他开枪。
莫望雄看着我，扣动了扳机。
一声空响在我脑袋里炸开，冷汗从我头上冒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看着莫望雄，喘着粗气。
莫望雄笑着从我嘴里拿出了枪，拿起一旁的鹿皮擦了擦：“恭喜你，你通过了。”
我擦擦嘴巴，心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莫望雄道：“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去举报我。”
我望着他，摇摇头。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举报你？那子晴怎么办？
莫望雄擦完枪，递给我：“第二条路，就是，跟着我干！”
莫望雄道：“可要考虑好哦，机会只有一次。”
莫子敬道：“爸，到时见了，应该切蛋糕了。”
莫望雄点点头：“好，出去吧！”
我推开门，看着阳光，觉得那么美。
但同时，觉得腿有些麻。
子晴在外面等着我，她迎了上来。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她一直在追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笑着，尽量掩饰我的不安。
莫望雄和莫子敬走了出来，告诉子晴应该去切蛋糕了。
子晴很开心，拉着我的手走到庭院中间。
我心里在纠结，我应该怎么办？
是为了子晴，留在她身边，做一个□□上的棋子，还是离开她？
离开她？我做不到，我失去她，就和失去了生命一样毫无意义。
可是，我真的能做□□上的棋子幺？我可以幺？
正想着，传来了优雅的琴声。
一首，很熟悉的曲子，可是，我并不会弹。
我顺着人群望去，是当下很火的一个演员，simon。
一个很帅，很绅士，很有地位，很有才的男孩子。
我看了看莫子敬，莫子敬冲我笑着，满是鄙弃。
我懂了，simon是我的情敌，用来让我难堪的情敌。
子晴有些傻，有些愣，或者说，是有些陶醉。
simon站起身，来到子晴面前，单膝跪下，拿出了一枚钻戒。
那枚钻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闪的我睁不开眼。
“子晴，嫁给我！”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有什么资格，去和他争？去和他抢？
子晴回过身，看着我。
我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我，耽误了她的幸福。
她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我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子晴追了上来，拽住我：“你去哪儿？”
我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我不配。”
子晴含着泪看着我，满是委屈。
我怕我会妥协，转过身撒开她的手就跑。
“白羽！”子晴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了我一声。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我回过身，子晴含着泪看着我，走到simon身边。
粉丝们开始尖叫，开始吶喊，开始叫好。
我的心，却很痛，很酸。
子晴拿起那枚戒指，转过身，看着我。
我含着泪，举起大拇指。
子晴，你做的没错，你应该拥有这种高素质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我。
我不敢想象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我也害怕自己会改变主意。
我转过身，慢慢走了一步。
“白羽！”身后又是子晴撕心裂肺的一声喊。
我转过身，子晴竟然举着戒指，单膝跪在地上。
我愣了，这傻丫头要做什么？
子晴跪在地上，哭着对我喊着：“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但是我真的很爱你，白羽，我求你，你娶我好不好？”
这一声，把我的心都喊碎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爱你？我怎么会不想娶你？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得起你应该有的幸福。
我不想这么自私。
我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simon站起身，冲着我喊道：“白羽，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对，我是个男人，我就应该负起责任。
我爱子晴，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为什么不可以给她幸福？
想到这儿，我放弃了一切负担，我跑过去，跪在她面前，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子晴抱着我，委屈的哭着。
对不起，子晴，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流一滴泪。
我轻轻推开子晴，擦干她的眼泪，吻了上去。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知道，子晴是我的人，永远都是。
子晴抱着我，开心的笑着，靠在我的怀里。
我看着远处的莫望雄和莫子敬。
莫望雄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冲着莫望雄点点头，表示，我愿意帮他做事。
莫望雄笑着点燃了手中的雪茄，转身走了。
这一刻，我不再是我。
但是我不怕，我只是想和子晴在一起，永远的在一起。
part2：
向汶茗跟着方正麟来到围村，两人进了门，方正麟喊道：“爸，妈，阿邦，我回来啦！”方伟国和吴淑丽迎了出来：“阿邦还没下班。汶茗，来啦？”向汶茗连忙点点头：“伯父伯母，这是我买的礼物，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方伟国接过礼物，道：“破费了，来，先坐。”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向汶茗不安的红着脸，低着头，坐在沙发上搓着自己的手。
淑丽盯着向汶茗，不住的点头：“这闺女真漂亮。”向汶茗红着脸，不做声。方伟国道：“汶茗啊，我听正麟说，你是做律师的？”向汶茗点点头：“嗯，我还在实习期，还不算是律师。”方伟国道：“哦，不知道，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啊？”向汶茗一愣，看着方正麟，支吾着：“嗯，这个”
方正麟笑着拽过向汶茗的手，道：“爸，妈，汶茗第一次来，你们就这样，不好。”吴淑丽道：“谁说是第一次的？上次不是正邦带回来过吗？”说道这儿，方正麟想起了当天的窘迫，红着脸，挠挠头：“人家毕竟还是女孩子，问这么多，总是不好。”方伟国点点头：“好好好，一直都不让我给你介绍对象，原来早就有目标了啊？臭小子！”
方正邦推开门：“爸妈，大哥，我回来啦！”吴淑丽站起身：“好，人齐了，开饭！”众人入座，方正邦盯着向汶茗，用筷子插着饭。方伟国皱着眉头：“阿邦，吃饭就好好吃，插什么米！”方正邦咬了咬筷子，嗯了一声：“哦，知道了。”
吃过饭，方正邦帮着吴淑丽刷碗，方伟国坐在沙发上看新闻，方正麟带着向汶茗四处参观：“我的房间你都见过了，这是阿邦的房间，要小心哦！”说着，慢慢推开门。房间里满是飞机模型。向汶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惊奇的问道：“阿邦是飞行爱好者啊？”方正麟点点头：“他从小就喜欢收集这些东西，把这些都当成命根子了！”
向汶茗兴奋的抓着方正麟的手晃着：“我也好喜欢的。哇，这个，我当时排队买了好久，都没有抢到，全香港只有三架呢！”方正麟笑着点点头：“你喜欢？”向汶茗点点头，一转身，冲到书桌边：“哇，这架，我当时在网上抢的红了眼，好容易到手了，结果不小心被保姆擦坏了。”方正麟笑着摇摇头，像看孩子一样看着向汶茗。
方正邦走进门：“大哥！”向汶茗一转身：“九孖七，这个”话音未落，只听见“咔嚓”一声，方正邦大叫：“别动！”向汶茗抬起脚，发现脚下的碎片。方正邦冲过去，捧起碎片：“啊，我的儿子啊！”向汶茗退到方正麟身边：“对不起啊九孖七！”
方正邦站起身：“你！你姐就害我大哥，你就害我儿子！”向汶茗道：“有没有这么严重啊？”方正邦还想说什么，方正麟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模型嘛，算我的，明天去买新的。”方正邦道：“哥，你不知道，这模型跟了我二十几年了，竟然被她一脚踩碎了！”向汶茗道：“谁让你不收好了的？”方正邦举着机翼：“你再说一遍！”
方正麟揽住方正邦：“好了好了，大人有大量。是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带她进来，对不起对不起。”方正邦气鼓鼓的道：“我要休息了，晚安！”方正麟和向汶茗知趣，退了出来。吴淑丽擦着手，道：“正麟啊，时间不早了，送汶茗回去吧！”
方正麟点点头：“嗯，我知道。”向汶茗冲着吴淑丽和方伟国点点头：“那，伯父伯母，我走了。打扰了！”吴淑丽握着向汶茗的手：“乖孩子，有空来玩儿呀！”向汶茗点点头：“会的，谢谢伯父伯母的招待，走了。”
方正麟开着车，把向汶茗送到楼下：“好了，不送你了，行不行？”向汶茗摇着头：“不行！”方正麟笑着推开车门：“麻烦！”向汶茗挽着方正麟的胳膊，道：“人家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今晚真是对不起九孖七了。”方正麟拍拍她的手，道：“你也不想的，没事儿。”向汶茗道：“明天，我就要上班了，你会不会来接我？”
方正麟皱着眉头，微笑着咬着嘴唇：“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但是黄sir说，让我多休息几天，我想，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吃饭。”向汶茗笑着点点头：“那，你说的，不见不散！”方正麟点点头，按住向汶茗的肩膀：“明天开始要好好工作了，可不能因为谈恋爱就耽误工作，知不知道？”
向汶茗点点头：“嗯，知道了，你放心吧！”方正麟笑着点点头：“那还不上去？”向汶茗指指自己的脸蛋：“goodbeykiss！”方正麟笑着，一把揽过向汶茗，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ok？”向汶茗点点头，开心的转身上了楼。
方正麟目送着向汶茗进了家，转身冲着车走过去，向汶黎靠在车上，看着方正麟。方正麟愣了一下，皱着眉头走过去，道：“我把汶茗安全送到家了，我走了。”向汶黎道：“能不能一起喝点儿东西？”方正麟打开车门：“不早了，我还得回围村去。”向汶黎道：“一杯茶的时间，耽误不了你。”方正麟无奈的甩上车门：“好。”
两人来到茶餐厅，向汶茗点了两杯果汁。方正麟把果汁拿在手里转着，道：“找我做什么？”向汶黎递过去一份档案，方正麟打开看了看，愣住了。向汶黎道：“我知道，我现在拿出这份鉴定书，没什么用。我只是想让你在我余下的日子里，好好陪陪我。”方正麟合上档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向汶黎笑着，道：“这，可能就是报应。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失望，因为，我本就不该拥有你。”
方正麟把档案退了回去，道：“我已经说过，我们不可能了，以后，我们仅仅是朋友。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汶茗，或许，你会做我的姨姐。”向汶黎道：“难道我们的感情”方正麟举起手，示意向汶黎住口：“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值一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说着，站起身，走了出去。向汶黎皱着眉头，握住那份档案，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方正麟开着车，心道：“汶黎怎么会得了血癌？我刚和汶茗在一起，她就给我看这个？究竟是巧合，还是她又在骗我？”想到这儿，方正麟咬着嘴唇，按下手机：“喂，jam，你帮我查个病例。嗯，好的。”方正麟放下电话，看着前方的路，心里一阵堵。
洛天骏开心的拿着档案，一路小跑，跑上楼梯，来到书房，刚想敲门，只听得洛万钧骂了一声：“混账！”洛天骏皱了皱眉头，悄悄趴在门上听着。洛万钧道：“怎么搞得，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明白！”洛天麒道：“爸，放心吧，去的人是个哑巴，又不识字，放心。”洛万钧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担心，我们这样会打草惊蛇！”
洛天麒道：“我知道，我会小心安排的。”洛万钧道：“小心？怎么小心？向汶黎到底还能不能做事了？如果不能，就让她给我滚的远远的，别给我碍手碍脚！”洛天麒道：“我已经和她说了，相信，她会办事的。”
洛天骏听得一头雾水：“哑巴？向汶黎？最近有什么案子幺？”“二少爷！”身后一个菲佣端着燕窝，出现在洛天骏身后，洛天骏没有防备，吓了一个激灵，趴在门上，跌了进去。洛万钧和洛天麒看着洛天骏，洛天骏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尴尬道：“爹地，大哥！”洛万钧示意菲佣退下去，端起燕窝，道：“你在外面呆了多久了？”
洛天骏挠挠头：“我，我只是经过，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洛天麒站在洛天骏的身后：“真的？”洛天骏点点头：“恩恩，真的！”洛天麒道：“天骏，没事儿，就多出去玩玩，休息休息，爹地和我，也不指望你赚钱。但是你要出去乱说，坏了我和爹地的名声，你是知道后果的。”洛天骏连忙咬着嘴唇，点点头，边点边往后退：“那，我先走了，我去睡觉了。爹地，大哥，晚安！”说着，转身就跑，一头撞在门上，连忙捂着脑袋：“我没事儿，我没事儿，不用管我。”走出了门。
洛万钧放下汤勺，叹了一口气：“这小子。”洛天麒道：“爸，放心，天骏有分寸，不会出去瞎说的。”洛万钧摇摇头：“我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是担心，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会不会胳膊肘向外拐，这孩子，哎。”洛天麒道：“放心吧爸，我不会让他插手这些事情的。将来，公司我来搭理，律师楼交给他。”洛万钧点点头：“有你这句话，爸爸就放心了。爸爸的所有希望，可都在你们兄弟俩身上了，你是大哥，辛苦你了。”洛天麒点点头：“放心，我知道的。”
洛万钧道：“莫老那边有什么消息？”洛天麒摇摇头：“暂时没有。不过很奇怪，最近莫子敬和霍雨桐走得越来越紧，似乎有拍拖的趋势，我怕会有问题。”洛万钧摇摇头：“他喜欢怎样，都随意，我们只要老老实实做事就好，其余的，不必在意。”洛天麒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莫子敬关了电话，冲着莫望雄道：“爸，我看，还是让子晴回来吧。”莫望雄道：“那边儿怎么说？”莫子敬道：“疗养院说，子晴不吃不喝，现在只是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每天都还是老样子，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子晴会垮掉的。”
莫望雄看了看桌子上莫子晴的照片，道：“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莫子敬道：“不如，利用一下方正麟，让子晴回来做手术。”莫望雄看着方正麟的照片，道：“这小子，和白羽还真是一模一样！”
莫子敬点点头：“对，如果子晴知道白羽还活着，我想，会有很大的动力，对她的康复，有很大的帮助。”莫望雄点点头：“好，该面对的，躲也躲不过，安排人手，带子晴回来吧！”莫子敬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莫望雄看着方正麟的照片，自言自语道：“方正麟？白羽！”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阴暗。莫子晴坐在床边，用手一遍又一遍摸着眼前的石膏像。屋子里，摆满了石膏像，床边放着刻刀和石膏，也放着各种的画板和画笔。两滴泪，顺着莫子晴的脸流了下来，滴在石膏像上，滑落在地上。地上，有红红的粉彩，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像血一样，慢慢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