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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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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锦恩惨叫连连,林熠逼着自己狠下心肠,用最快的速度帮她把树枝绑到腿上固定好。

    因为紧张和小心,林熠的汗水像下雨般流淌,流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做好这一切,陈锦恩没了声音,又晕了过去。

    林熠心疼地想着,这样也好,昏迷了就不痛了。

    他抹了把脸,甩了甩成串的汗水,又脱下腰带和上衣将昏迷中的女人,细致地捆到自己的背上,觉得没有任何纰漏以后,开始往下爬。

    往下爬,确实比往上容易很多,虽然背着一个人,但是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的衣服用来捆绑陈锦恩了,□□的上身不断遭到山蚂蝗的袭击。

    这里的山蚂蝗像是吃了什么神药,异常肥大,一条条的肉虫子挂在他身上晃荡。

    如果不处理,它们会一直往里钻,钻进去就不好弄出来,而且它能分泌一种麻痹物质让人感觉不到痛,还能让血无法凝固,所以被它吸血的时候并不痛,一旦脱离,才会痒痛难忍甚至溃烂,而且血流不止,严重时危及生命。

    山崖陡峭又要保护陈锦恩,林熠不可能停下来赶蚂蝗,只能运气让皮肤变得坚硬无比,让它们钻不进去。

    悬崖实在太高,他们爬了很久很久------久到林熠有了种永远都无法着地的感觉。

    身上被蚂蝗叮过的地方,痒痛难忍,周围不时出现各种探头探脑的毒蛇,碍于驱蛇药的味道,它们不能靠近,只能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

    其中有一种全色翠绿的蛇,腹部鼓动时,能发出仿若婴儿哭泣的声音,声音极大,回荡在山间,更加渲染了恐怖的氛围,让人烦躁不安。

    天色渐晚,头顶的光照一点一点地消失,就像是希望的光在渐渐熄灭。

    以林熠蛮横至此的体力,也开始感到不支,抓住藤蔓的手又酸又痛。因为害怕没抓稳,会掉下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谨慎无比,花费了更多的力气。

    在光照彻底消失,周围变得漆黑不见五指的时候,林熠探索的脚,终于踏上实地。

    全然的黑,不见一丝光亮,即便他的视力远优于常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完全看不清楚。

    站稳后,他摸了摸衣兜,还好,火折子还在。

    慢慢蹲下去摸地上,却摸到一手的滑腻——那是蛇独有的触感,一抓之下就是好几条。

    林熠连忙运气拍出一掌,刮起一阵狂风,周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对蛇的数量感到心惊。

    蹲下去再摸,运气不坏,摸到了一把荒草和一根还算不小的干树枝,快速地点燃后往周围一扫。

    无数蛇头在火光中突然退缩,就着火光可以看到,四周全是毒蛇,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即便林熠不怕蛇,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全身冒出鸡皮疙瘩。

    因为大量出汗,身上驱蛇药的味道越来越淡,蛇群开始试探着靠近,偶尔一两条胆子大的,长大嘴巴,露出尖尖的毒牙,作势欲咬。

    形势危急,林熠只得大声唤醒陈锦恩。

    悠悠醒来的陈锦恩,看到眼前的情景,顾不得脑袋还在晕,咬破嘴唇集中注意力,开始念动咒语。

    好在这些蛇并没有巨蟒那么高的智商,陈锦恩刚一念动咒语,蛇群便如水流般听话的分成两边,留出中间的过道。

    林熠连忙背着人快速地通过,一路上的蛇,数之不尽。

    林熠一边跑,一边留心路边的驱蛇草和干柴,看到了,就快速的拿过来交给陈锦恩。

    “快看,那边有一个崖洞”陈锦恩指着顶上。

    林熠抬头一看,离地约一丈高的地方,果然有一个崖洞,洞口窄小,只容两人通过。

    陈锦恩之所以能够在一片漆黑中发现这个洞,是因为洞口不断地钻出各种毒蛇——很明显那是一个蛇洞,而陈锦恩能听懂蛇语,所以才会发现这个地方。

    她继续念咒,洞里的毒蛇争先恐后地涌出,约两刻钟之后,游出的毒蛇越来越少,直到再也没有出现。

    “进去吧。”陈锦恩说。

    林熠背着她,一跃而入,洞中蛇类独有的腥臭味让人欲呕。

    可是现在可不是挑剔的时候,两人只得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接下来怎么办?”只要与陈锦恩在一起,林熠总是习惯性的向她请示,她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从不怀疑。

    陈锦恩一路咬牙坚持,如今断腿已经痛到极点,为了不让林熠分心,只得吞下痛苦的□□,娇嫩的嘴唇被她咬出一道道的血口子。

    深呼吸两口气,陈锦恩尽量用正常的语气安排接下来怎么做。

    按照她说的,林熠用捡来的干柴点起火堆,把驱蛇草放在上面,刚采摘的小草当然是无法燃烧的,但是发出的烟雾也带来了非常浓郁的味道。

    蛇类的视力极差,主要依靠地面的震动和嗅觉来感知周围,所以它们对味道十分敏感,驱蛇草的味道是它们最害怕和厌恶的,因此一旦燃起驱蛇草,洞口汹涌的蛇群立即退避三舍。

    “好了,你可以放我下来了。”陈锦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林熠小心翼翼地将陈锦恩放了下来,此时两人才互相看到对方的惨像。

    一个是光裸着上身,身上全是被山蚂蝗咬出的伤口,鲜血还在止不住的流淌,红彤彤地流了满身。

    另一个是衣服被树枝刮得七零八落,洁白的肌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痕,一条腿还瘸了。

    两人的样子都是惨不忍睹啊!

    林熠顾不得给自己的伤口止血,忙仔细检查她的腿伤,虽然肿胀得十分厉害,但是夹板固定得还好,没有松动,不过情况也不容乐观,除了骨折的地方,还有很多处刮伤,要是不能及时上药,很可能会发炎,甚至高烧。

    驱蛇药的味道虽然难闻,总比洞中的腥臭味好得多,这种强烈的味道一冲之下,蛇臭味就淡了很多。

    点起火把在洞中巡视一番,居然发现洞中还有一条细细的活水,滴滴答答的流淌着,水质清澈见底。

    陈锦恩看到后也非常高兴:“你做个石锅,把驱蛇药熬成汁涂在身上,就能出去活动了。”

    林熠连忙答应,找到合适的石头,以掌为刀,挖出一个石锅,接了水,放到火堆上熬煮驱蛇药,然后涂到身上。

    准备好一切,待要迈出洞口时,又不放心地说:“你一个人能行吗?”

    陈锦恩咬咬牙:“不行也要行,你必须要去找药,否则我们两个都很危险。”

    林熠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只能忍下满腹的担忧,快步迈出山洞。

    做了几年的药材生意,林熠对草药也算是极为精通的,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药草,可以说遍地都是宝,他随便一脚,竟然还踩到一颗不小的灵芝。

    很快他便找够了所需的药材,沿途又采集了更多的驱蛇草和干木材。

    他急急忙忙地往回赶,回到洞中却发现陈锦恩又晕了过去,而且脸色潮红,呼吸急促,他急迫地喊了几声,仍然没醒,探了探她的脉搏,触手火烫——果然是发烧了。

    这种条件下,发了烧,可说是十分的危险。

    他心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不由自主的发抖,重重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大声冲自己吼道:“冷静,冷静。”

    头脑陡然清醒过来,思路也开始清晰,连忙拿起之前的石锅开始熬药。

    一边又去找了几个石块,利索地再挖了几个石锅,又架起两个火堆,几个石锅同时烧起热水。

    药煎好后,喂了药,情况一时也不见好转。

    看到陈锦恩一身的脏污,林熠心里明白必须要给她擦洗干净,再清理伤口和上药。

    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想起她可能会生气,他犹豫了一瞬,又想到,陈锦恩的生命对于他来说胜于一切,待她好了,打也好骂也好,他受着便是。

    他毅然伸出双手,把她破碎的衣服小心地剥开,裸露在外的皮肤涂了蛇药,而且血痕累累,实在说不上好看,但是衣服里面的肌肤仍然白嫩得像是刚出锅的豆腐,火光下,发出细腻的光辉。

    虽然以前也一起同床过,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红晕,心脏跳动得仿佛能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他不由在心里鄙视自己——对着一个昏迷的、浑身是伤的女人竟然还会有悸动。

    但是他很清楚,这份悸动只是对她而已,因为生意的缘故,曾经有多少女人被献到他的床上,有越国的,也有苍国的,但是他看她们,从来感觉不出美丑,甚至被人怀疑过他不正常。

    强忍住汹涌的思潮,他端来一锅又一锅的热水,用衣服上撕下的布巾一遍遍地小心擦拭她的身体,并稳妥地涂好伤药。

    这项工作十分不易,既要尽量避免产生多余的感受,又要小心地不让她疼痛,她每□□一次,自己就要停顿下来,哄上一哄。

    做完这一切,他一下跌坐在地上,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已用完,感觉比跟人大战一场还疲倦。

    脏污的身上被擦拭干净了,陈锦恩舒服了很多,虽然身体的温度仍然很高,但是呼吸总算平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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