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雄虫vs雌虫中将20
“别就弄死了。”安检室外,安东尼正跟着某位“忙碌”的贵族雄虫说话。
贵族雄虫喘了口气 ,低头狠狠掐住了身下雌奴的脖子。痛苦和欢愉声齐鸣,被折磨的雌奴奄奄一息。
雄虫终于发泄完,整理衣服的时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血迹。他厌恶地“啧”了声,面露嫌弃,伸脚狠狠踩在了雌奴的脊背。发号施令,“给我弄干净。”
可怜的雌奴挣扎不起,安东尼见状踢了踢那只雌奴,笑道,“叫工虫过来清理一下吧。”
“晦气。”贵族雄虫抱怨了声,“现在的雌奴都不禁玩,弄几下就死了。亚雌又太柔弱,还是军雌好。”
他看向安东尼,表现出兴趣,“你家那只雌奴呢?听说是个中尉。咱俩换几天。”
安东尼嫌弃地瞥了眼地上呼吸微弱的雌虫,病态的唇勾起,“我的目标可不是这种。”
他的目标可是——
“出来了。”安东尼的声音忽然扬高,眼神瞬间变得灼热起来。贵族雄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见英俊冰冷的雄虫牵着一只金发的雌奴走了过来。
雌奴十分眼熟,肩胛骨锋利隐约能看出藏在缝隙间的漂亮骨翼。这是只军雌。
走近,那张漂亮熟悉的脸越发清晰起来。
“休·格兰特!”
他惊呼了声,瞬间认出这位中将旁边的雄虫就是霍华德家族的那只雄虫。贵族雄虫又皱眉,对于这只精神力只有c级的雄虫有些瞧不上眼。
而安东尼却表现得异常热切,“顾敛,这里!”
顾敛带着休走了过去,一眼便瞥见了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雌奴。来往的雄虫络绎不绝,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却没有一只虫在意地上那只雌奴的死活。
躺在血泊里的雌奴还在挣扎,抬头对视了休的视线。灰暗的眼中闪过微弱的亮光,休看见他张嘴,“中……”
“还没死?”安东尼阴测测地笑着往雌奴的脸上踩了过去,转头招呼来一只工虫。又对着那只贵族雄虫道,“你不介意我让工虫把他拖出去吧?”
贵族雄虫冷淡“嗯”了声,漠然地看着自己的雌奴被工虫拖走。
“救救……”被工虫拖拽的雌奴残喘着气,血泪模糊地盯着休。休的身体僵直颤栗,如同一根绷紧的箭即将要破弦而出。
“有用吗?”
“能救几次?”
“……”冰冷的声音传达进休的耳中,像一盆冷水狠狠浇在休的头里,汹涌进他的鼻腔,令他感到窒息。
休抬头,看着雌奴被拉的方向。一只雌奴消失了,却还有无数条禁锢着脖子的锁链在摩擦作响。
西装革履的雄虫们像拴牲畜一样牵引着他们的雌奴谈笑风生。平民的雌奴被当做低等货物,鞭笞、玩弄,任雄虫宰割,而以自愈力强悍出名的军雌沦为了这些雄虫是施虐的玩具,跪倒在雄虫的脚下忍受着惨无人道着折磨。
休曾经以为自己在战场上见过最血腥的场景,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再血腥战争也却不及眼前这一幕来得残忍和震撼。精神力在自我摧残,沉重到快要坠落下来的心脏让休不堪重负。
他连自身都难保还妄图拯救别的虫?
“这些工虫的效率实在的太低了,一点都不会看眼色。”安东尼抱怨完,转头看向顾敛,“走!顾敛,我带你去看看好货。”
他说的好货自然是指乔。
因为那只雌奴,休的精神恍惚。只听见安东尼在热情地跟着顾敛说话,却没发现这只雄虫走到了他的身边。
安东尼有意无意的触碰休的身体,发现这只雌奴竟然丝毫没有反应。一般来讲,只要雌奴的雄主没有发话,雌奴是没有反抗权的。仗着这一点,安东尼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起来。
“乔你一定会喜欢的。”安东尼一面跟顾敛说着话,一面毫不遮掩地伸手去触碰休的腰。
休这才感觉到安东尼的动作,他的腰部紧绷。但顾敛没有发话,休只能隐忍地闭了闭眼。就在他打算忍过去的时候,身旁的顾敛突然拽了下他脖子上锁链。
毫无防备,休撞在了顾敛的身上。紧接着腰被虫搂住,他的身体僵直。从上方飘来顾敛的声音:
“不会走路?”
冷漠的声音像是责难,休垂下头顺势走到了顾敛的另一侧,道歉,“很抱歉,雄主。”
顾敛松了手,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的雄主无疑是冷漠暴戾的,但总在某些瞬间给休一种可以被庇护的错觉。休忍不住瞥了眼顾敛,然而雄虫的视线却似乎从来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过般。腰间的温度逐渐消失,休敛下翻涌复杂的情绪。
交易大会的展示台,一只只军雌被作为展示品被禁锢在笼子里。安东尼走到一个盖黑布的笼子面前,得意地向在场的雄虫们展示着自己的作品。
“我的雌奴——乔。”
黑布被掀开,一只雌虫的身体毫无掩盖地暴露在所有雄虫的面前。那是一只消瘦得不向军雌的雌虫,他的肌肤苍白萎缩。骨瘦嶙峋的身体上,触目惊心的新旧伤疤纵横交错。
眼窝塌陷,原本应该神采飞扬的浅金色瞳孔此刻灰暗无比。
休满眼震惊,他还记得一年多前。因为活泼过头,他的中尉还被其他同僚们嫌弃聒噪。而现在,他却了无生机,残败灰暗得不像话。
“各位,军雌的自愈力是特别强的。比起一般的亚雌和雌虫,更加耐用。”安东尼分享着,“就算你用刀在他身上,哪怕是骨翼上划出一道大口子,他也能很快复原。”
为了证实他的话,安东尼招呼来工虫。工虫递了把锋利的小刀给他,安东尼示意,“打开。”
休全身紧绷,看着工虫打开笼子。
安东尼走了进去,不由分说地按住乔的脑袋。观看的休忍不住了,刚抬脚却被锁链给扯了回来。愤怒占据了休的头脑,他顶撞着顾敛的视线。
声音沙哑而愤怒,“放手。”
顾敛冷淡地看着他,“不要给我惹麻烦。”
雄虫的话让休如坠冰窖,导火-索般精神力疯狂动荡。顾敛的眼神逐渐冷了下来,语气强势,“站好。”
被压制得无法动弹,休只能深吸着气,捏着拳盯着安东尼的暴-行。
那头安东尼已经举起了小刀,不由分说地狠狠割开了乔的骨翼。
“呃——”乔痛苦挣扎,却被安东尼拽着头发死死按住了。
“各位请看!”他向雄虫们展示,但伤口却结痂得很慢,惹得安东尼烦躁地“啧”出声。解释道,“这只军雌被玩久了自愈能力有些下降。不过比起一般雌虫还是要好的,胜在被调-教得听话。”
“那这只军雌不就是废了?”有雄虫鄙夷道。
“能玩的能叫废了?”安东尼气愤地剜了眼乔,咬牙怒骂,“没有的东西!”
他泄愤地再次用小刀狠狠割裂着乔伤痕累累的骨翼。
“这是军雌的骨翼啊,作战用的。”安东尼狞笑着,看着血一点点溢出再一点点凝固。
逐渐,他已经不满足只在骨翼上划伤口了。从肩膀、胸口到大腿,戳进又狠狠抽出……
“啊啊啊——”乔疯狂挣扎着,挣扎中对上了休的视线。
混乱的意识因为疼痛而清醒,灰暗的眼中惊愕痛苦。乔看着昔日并肩作战的中将,同他一样被锁着脖子、像牲畜一样被对待。
顿时,乔的眼泪流了下来。
“啊啊——呜——”他发出悲鸣,灰败的眼中是止不住的泪水。乔死死盯着休,把声音吞下又无声地张口:
逃!
快逃!
休赤红着眼睛,心脏像被安东尼那把沾着血迹的小刀捅着和乔一样,血流不止。他的精神力在疯狂崩塌、暴动,察觉到异变的顾敛迅速钳制住休前倾的腰身,将精神力压制过去。
“不要管我!”休崩溃。
顾敛狠狠皱了眉,放任这只虫子去找死吗?一个罪名不够,还想多招揽几个求死?
如果只是关系到他自身,顾敛会选择放手。但他和这只虫子的生命值绑定在一起,一旦这只虫子犯蠢,他也会跟着被重创。
顾敛抑制着怒意。
他见过太多太多比着还要残忍的画面。顾敛并不善良,在一个个世界中穿梭,在险境中挣扎,在末世中求生。有太多太多的因素让他无法善良、正义。
空有大义,往往是死得最快的那一种人。
“这就是你要来的目的?”顾敛压抑怒意逼着休回答。
休却抓着他的衣服,极力克制着颤抖和恨意,“雄主……”
“让我和乔交换吧。”
顾敛的神色阴沉冰冷,他攫住休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以为你们交换了,他就能安全,我就不会对他怎么样吗?”
“以为我不会杀了他吗?”那些虫子在他的眼中不过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蝼蚁。
休直视着顾敛,冰蓝色的眼睛因为愤怒通红。眼中蒙上的水雾,死死不肯坠落。他哑涩地出声,“不一样……”
“雄主,您和他们不一样。”
他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笃定,“您没有您自己想的那么无情。”
听到休的话,顾敛冷笑了声。
“好,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