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耿耿于怀
外出工作的四合院居民纷纷回到石河园。
“今天的见闻可真开眼界了！各位一定想像不到，万兴邦前往报到之时，所有厂级干部竟都在大门列队欢迎他呢！”
许大茂回到家中，立即炫耀起了自己的见证所感。
“大茂你醉了吧”
“咦 但是身上却没有酒气啊，难不成清醒的状况下就开始语无伦次了”
“照你这么说，那书记及厂长的级别岂不是都要逊色万兴邦？”
众邻里的态度带着质疑与讽刺。
「这可是你们见识短浅了」。
「要知道，万兴邦他何等人物？他是位尊贵至七级的技术工程师啊! 对于我所在的钢铁压造厂来说，如此级别的工程师前所未见，难道不该高度重视吗？」
「我明确告诉你们，他自己有意愿前来钢铁厂就任，要不的话随他的意可以选择更棒的岗位, 直接坐上高位也是没问题的。
」
这让许大茂有些愤懑，并且大力夸饰起来。
逐渐地,
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佐证了他的话
今天确实书记和厂长在工厂门前列队欢迎万兴邦的场景。
整个四合院都被此事震惊不已！
太过分了简直！
“看看，咱们大爷回来了，在他工作的时候也看见了这一幕，可以为我们证实！”
看见易中海归来，许大茂嘴角上翘并构思着一出能让易中海心情恶劣的情境。
他笃定易中海会厌恶万兴邦。
如果让他确认这些关于万兴邦的消息会让他相当困扰。
“不过他又无法说谎。”
「若是事实暴露出来，必定影响到他的人设。
」
“咱们大爷，许大茂说了，今天上午，书记和厂长都在门前等候迎接万兴邦，是真的么？”
人们询问着从人群中走来的易中海。
正如同许大茂料想的那样， 易中海脸上立即变得阴霾！
他回忆起那次万兴邦使得他遭致抓捕以及另一次，正是因万兴邦使他在工作中分心导致差点被卷入机床之中,差点失去自己的右手。
\"是的”
\"但我疲倦得很，需要回去歇息了。”
易中海不愿进一步证实这些事情。
但他明白，如果辩驳只会使他的名声更糟。
“东旭啊，你刚好回来，我听说你也见到了厂领导接待万兴邦的情况，还有传闻说你因此受惊吓到连腿都软了坐在了地上。”
“这事儿是真是假呢？”
“你真的吓到腿软吗？”
许大茂再见贾东旭时，毫不客气地说风凉话。
贾东旭满面赤红，掉头跑走了。
奔跑过于慌张，没留心脚底下的情况，结果摔倒了。
刺痛万分！
他对万兴邦更加厌恶！
“哈哈哈，东旭，我只是随便问一下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莫非你是真的被吓软脚了？”
“到现在还没回复原状？”
许大茂对此有些吃惊，没料到贾东旭会有这样的激烈反应。
许大茂开怀大笑。
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大笑。
而贾东旭却满脸愁云，心头愤然，顾不得痛楚立刻爬起奔回家中。
此时，
万兴邦去买菜归来。
一踏入大院就被邻居们围住注视。
“万兴邦又要开荤啦，整天这样吃，就不担忧挨饿的日子吗？”
“人家是七级工程师，每个月薪水超过一百三十元，加上各类补贴，只有一人消费，就算整天开荤吃不完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唉呀，每个月一百多的薪酬，简直无法想象，这么多的工资该如何处理呢？”
“简直是浪费不了的数目！”
邻居心中羡慕又嫉恨，恨不得自己可以替换掉万兴邦的地位。
小棒见到万兴邦手中的食材双眼发亮，偷偷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快速返回家中，大呼小叫地表示也想要品尝佳肴。
“混账万兴邦，他肯定是故意炫富！”
贾东旭咬紧了牙关。
秦淮茹望着万兴邦离去的背影不禁再次臆想，若她嫁予万兴邦将会何等幸福？
一个工程师的太太。
有着身份。
有着充裕的钱财享用不尽。
只是买了次日常的食材，万兴邦差些就成了整个大院公敌之一！
他还引起了小棒的贪婪！
这时候，
他回到了自己家里。
将蔬果放置在桌子上。
接着又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硕大西瓜。
这种1960年代的特有西瓜，自然纯净无污染。
无需担心有添加剂或化学剂的残留。
在家的严氏一家。
“解昉，大哥此刻并不在家，你带着解旷一起去万宅那里帮帮忙。”
“解娣你同样过去，帮帮忙做清洁工作吧。”
严福贵突然拍了自己的大腿一掌，并安排他的三个孩子全都去了后院那边。
“老严，你这么作是…”
严母感到困惑。
“孩子主动帮忙，兴邦怎会让这事无偿进行呢？”
“哪怕不付工资，起码也应该给他们一些饭菜。”
“即使什么也没有给孩子们，又有何妨碍？只不过是解昉他们三个人干得辛苦点，但至少可以更亲近与兴邦间的关系。”
严福贵微笑着解说，因为他自己去帮助不太合情合理，或许遭人调侃，所以让孩子过去就没任何问题了。
老人对话的同时，
严解昉和其他两个家人已到达了后方的宅子。
“兴邦哥哥，我爸交代我们来这里帮忙做事。”
一进门，严解昉的目光就紧紧锁定在那里。
万家灯火采购了一大堆食材与肉类，存放于闫府，比过年的盛宴还要丰盛，让人忍不住直吞口水。
“正巧赶上时候了，你能帮个忙把这些蔬菜清理一下吗？”
转瞬间，
万家灯火猜到了闫福贵背后的意图：显然是打算占些小便宜。
派他的三个孩子来帮忙，怎么能让这帮小孩白干呢？
“解娣，让你的两位哥哥帮忙处理这些蔬菜，你就先帮忙扫一扫院子。”
万家灯火向最小的女儿闫解娣交代道。
解娣虽然只有十岁，但处理些如清扫之类的事并不为难她。
很快，
蔬菜清洗完毕，
院子里也被打理得井然有序，
紧接着，万家灯火将一颗大西瓜摆在桌子上，“嚓嚓嚓”的一阵砍剁，切成了均匀的半月形小瓣。
“李组长，大家辛苦了，来一块西瓜消消暑吧！”
万家灯火向屋外忙碌着的一组副领导及四位成员们招手。
“这样似乎不太好呢？”
尽管副领队心里非常想享用这清凉甜美的瓜果，在这个物产稀缺的年代，能尝到西瓜实属稀罕。
一般人可能两到三年都难得吃上一次瓜果。
“没什么不好啊。”
说罢，万家灯火就把瓜果一一奉给在场各位一人一瓣。
“解放，也分一份给你们一家子以及兄长。”
万家灯火未忘记给予闫家人同样的对待。
在孩子们带着瓜果返回时，
整个庭院都沸腾起来。
在闫家。
望着解放兄妹带来的大瓜果时，闫福贵脸上露出了如向日葵般灿烂的微笑。
“媳妇，我说的没错吧？”
“跟万家灯火保持良好的交往不会吃亏，你瞧瞧，仅仅是帮助做一点小杂务，就有了这么大的西瓜享福了。”
言罢，闫福贵显得格外得意。
他夫人也认同他的看法。
由于众所周知的闫富桂的小气、会算计的原因，在这之前，家中从来没有买过大西瓜。
最近一家人的大口瓜是源于三年前一个夏天赠送所得，那次也没有掏钱买的。
那瓜还分好几天吃，每次只拿出一点点吃掉。
可惜由于夏季高温的影响，在没吃完的之前剩下的西瓜都烂掉了。
即使瓜已腐烂，
他也没丢弃它。
相反，他吩咐他的夫人烹制之后继续食用——认为那样的话就没问题了——然而最终他们一家人差点被送到医院。
而另一侧庭院中，
一个面容疲惫凌乱的身影出现在了贾府门前。
“爸，这有人要乞讨，可能还有歹人。”
帮根大嚷起来，
“我是 张氏，你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吗？”
那满目疲惫的人慌乱道——原来是刚释放的张氏奶奶。
张奶奶和义中海一同被拘捕。
后由于哑巴老太太的努力，使得中海提前释放，但始终未过问关心张氏直到此刻她的获释。
“妈……”
贾东旭以及他的妻子秦凯柔纷纷上前相迎，而此时——
啪的一声，
张氏给了秦淮柔和一大巴掌，
说道“这不要脸的东西，是不是盼着老娘我在这地方死了最好？”
说着就怒喝道。
面对这突然间的侮辱，凯柔一时呆滞。
就连贾东旭也愣住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我真的没有盼着什么的。”
秦淮柔满心地悲愤地诉说道。
“妈，发生了什么状况？”
贾东旭一脸茫然。
“你竟然还好意思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被关在里面的时候，你忙着工作没法探望我，但晓星不用上班，为什么她从来没来看看我呢？”
面对贾张氏的质疑，秦淮茹豁然明白，贾张氏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发难。
贾东旭这时也了解了情况。
“妈，你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头。
首先去洗脸、洗头发，穿上干净的衣服，淮茹会帮你准备一些美味的食物。”
贾东旭闻到母亲身上的刺鼻异味几乎反胃。
差点当场呕吐！
“你说美食？”
“我知道，万新邦买了肉和西瓜回来呢。”
“爸爸，婆婆，我也想吃肉，吃西瓜，想要吃很多很多。”
棒梗兴奋地说个不停。
“说到肉…”
“提起来还有西瓜？”
“那小鬼，他正是让我遭遇这场不幸的人，在里面我受了很多罪，而在外面他过得那么逍遥，他就不会被噎住窒息？”
“再加上易中海那个他自己出来了，却没有顺路将我也一起带走，他真是个 透顶！”
“还有那个瞎老太婆也不是啥好东西。
显然，易中海能出去肯定是她捣鼓的结果，她竟然没来帮我也脱离牢狱之灾？”
此时，贾张氏的面容狰狞异常。
只要一想到之前被羁押的场景就寒气直透心窝，刚被拘留之初自视高傲，没想到在里面却是备受煎熬、忍辱负重。
后院内。
在聋老太家门口。
易中海正好陪同老太交谈。
“老太太，关于万新邦装修住宅的事宜，我们要不要找他一些碴儿？”
易中海对万新邦耿耿于怀。
“我们如何来找麻烦？”
“如果我们没合理借口，他很可能反过来指责我们呢。”
聋老太摇头表示不同意这种想法。
与胡同内的其他居民不同，万新邦是个学有所成之人，并了解法律知识，不惧易中海甚至对她也是不屑的态度，之前的老套路对他根本不管用了。
他们的对话逐渐陷入尴尬。
当目睹万新邦把自己的西瓜分享给工人以及让阎家的孩子捎带回去时。
“真不愧是万新邦，竟然选择把自己的西瓜分给了工地工作人员和阎家，却忽略了老太太你应得的尊重。”
“老太太稍安勿躁，我会教训他一顿让他给你送瓜来。”
易中海察觉了聋老太吞口水分解馋的情景。
看来老太非常渴求西瓜，却不好意思提出。
易中海前往万家门口。
万新邦此刻正在享受着美味的西瓜。
“万新邦啊，作为一个高等教育者，难道不应该学会尊敬老人吗？为何你享用西瓜时不记得给老太太送些？”
易中海摆出了正经的姿态。
“你是专门过来乞讨的吗？”
“这就是你请求的方式么？”
万新邦讥讽的回应。
他与这位聋老太太并非亲人朋友，而且关系恶劣至极甚至曾经遭到她的算计，怎么可能特地送去西瓜给她享用！
“现在就跪下，叩头以示乞讨，如果你有正确的态度，也许我愿意给你一片瓜皮解饥。”
“我才不是乞丐呢！”
易中海心里感到极为不悦。
当万兴邦说出这番话时，
一些工程队伍与邻居都凑过来凑热闹，大家那种另类的目光，让易中海觉得颜面尽失。
“你就是一个乞丐。”
万兴邦非常确定地说。
“万兴邦，我不是乞丐，我到这里是为了教你尊老爱幼的道理，你……”
易中海一脸尴尬，涨红着脸努力争辩。
“你来这里索求食物，就是个乞丐！”
万兴邦毫不客气地中止易中海的话语。
“我……”
易中海正欲再次辩解。
哈哈哈！
像李副队长等人被弄得捧腹大笑起来。
他们看出了万兴邦和易中海间显然存着矛盾, 特意侮辱对方，但他们并不介意帮忙一起取笑易中海。
\"你打算怎么样呢？\"
\"讨不成就想要抢吗？\"
\"你快走吧！要是再不滚蛋，休怪我没礼貌！\"
说完这句话，万兴邦猛地站起身，朝他踏进一步。
见此情景，易中海对着万兴邦怒指不止，怒气满盈难以发泄。
在这个院子里即使是那毫无理由也从不曾叫他乞丐的如贾张氏之类的人物，更别说屡次如此强调他了！
\"我，我我不想跟你这种人生气。
\"
说罢这话，易中海转身急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