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未命名
庵歌姬走后，五条悟倒头躺在夏油杰腿上。
“杰，你觉得学生为什么会成为内鬼”
五条悟仰躺在夏油杰的膝盖上，手伸长去撩拨夏油杰垂下来的刘海。
“对方能给出高专给不了的东西吧”
“真是的，老子和杰明明是无所不能的，那些咒灵有什么能是我们给不了的……”
五条悟说着话，手突然顿住，夏油杰也低头看向五条悟
“是机械丸的话……那个灵魂咒灵是不是能治好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都认同了这个想法。
“明明这个也能拜托杰把咒灵吸收了给他治疗的……”
“应该是对方先找上了机械丸吧”
两个人说完都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五条悟才开口，“抓到了人要怎么处理？”
夏油杰笑了笑，“悟已经有想法了吧。”
夏油杰俯下身，亲了五条悟一下，“起来了，悟，我要工作了。”
“不要，再亲一下”
夏油杰压着笑，又亲了五条悟一下，五条悟才从夏油杰身上起来。
夏油杰刚走到办公桌前，手机就响了。
“喂，七海，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隐约听到有人在大喊大叫。
“咒力的事情，能说多少？”
夏油杰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很难解决吗？”
七海建人听着身后受害人的大吵大闹，捏了捏眉心，正要说话，灰原雄凑了过来
“夏油学长，这人一定要知道所有。”
受害人还在嚷嚷着要见能做主的人，声音穿过手机，让屏幕另一边的夏油杰听得清楚。
“我现在过去吧，七海把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
在沙发上听到夏油杰要出去的五条悟赶紧举手，“老子也要去！”
两人到达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一团糟
一个明显是受害人的人，站在中间舌战群儒，周围几个辅助监督根本拿他没办法。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出现了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民众？是不是你们做实验弄出来的？！！你们根本没把我们普通人的命当命看！！！”
看到夏油杰和五条悟，几个辅助监督都跟看到救星一样看着他们。
受害人也顺着大家的视线看了过来。
“你们就是能做主的？！！这么年轻？”
对方的眼神和语气充满了对两人的轻视，不过两人并不在意。
当你足够强的时候，别人的质疑只会成为一种幽默。
夏油杰笑眯眯地走上前，“我可以做主，有什么问题可以和我说”
五条悟给辅助监督打了个手势，几个辅助监督如蒙大赦，转身就走。
灰原雄看到两个学长过来很高兴，天底下没有学长解决不了的事！
七海建人虽然不尊敬这两人，但是对两个人也是信任的。
受害人对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嚷嚷，“为什么这些东西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这些东西是怎么产生的？是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搞出来的？！！你们搞出来这些东西，还要我们普通人来承担！！！”
即使对面很激动，夏油杰看起来情绪还是没什么波动，这么多年，他已经学会笑眯眯面对所有了。
“没有告知所有人是出于更好维护稳定的考虑，咒灵的产生并不是什么实验的结果”
夏油杰的话刚才辅助监督已经说过很多次，受害人很明显并不想听这些话。
眼看着受害人就要继续嚷嚷，五条悟开了口，“没记错的话，老子的学弟刚救了你吧。刚救完你就被揣测，让人很苦恼啊”
“你们弄出来的，你们救人不应该是天经地义的吗？！！”
“不是哦”，夏油杰笑了笑，嘴里念出咒词，“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祓除”
“帐”很快覆盖了这一片范围，夏油杰伸出手指往对方身后指了指，“看后面。”
咒灵的产生是由负面情绪而来的，这个受害人从事发到现在，一直处在极度的恐惧和愤怒之中，滋生出的咒灵已经初见雏形。
在“帐”放下来的时候，受害人便从自己的余光里感觉到，后面有东西。
此刻，他顺着夏油杰的手指缓慢地转头，在看到的一瞬间，吓得跌坐在地上。
夏油杰一抬手，这只刚出生的小咒灵就变成了咒灵球到了夏油杰手中，放进了口袋里。
“我想……这个咒灵不能是我们刚刚创造出来的吧”
夏油杰走到受害人面前，自上而下地俯视对方，“咒灵是由人的负面情感而生，与你想的恰恰相反，咒术师并不会产生咒灵。不会产生咒灵的咒术师，要拼命去救产生咒灵的普通人，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五条悟在后面默默拉住了夏油杰，夏油杰这十年来已经变得很平静了，现在这样，会让五条悟有点担心。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灰原雄从没思考过这些，尽力做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感觉就很好。
但七海建人不是，他很早就知道，咒术师有时是一个强迫别人去献出生命的职业。只是做着还不错的工作，拿着还不错的薪水，有还不错的朋友，倒也让人能够做得下去。
受害人似乎被夏油杰吓到，哆哆嗦嗦地说不出来完整的话。
夏油杰觉得跟这样的耗费时间没什么意义，抬手收了“帐”便想走。
夏油杰刚抬起腿，便被对方拽住裤脚。
“至少……至少我们应该知道……”
夏油杰斜睨了他一眼，“最能抑制咒灵产生的，是人们平稳的心。”
对方还是重复那句话，“至少……至少应该让我们知道……”
“目所不能及的威胁，会让人害怕”
夏油杰说完，看着对方，对方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至少……”
夏油杰脚下用力，将自己的裤脚从对方手里抽出来。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那样会让更多的咒术师丧命，如果有那一天……”
夏油杰剩下的话没说完，而是笑了一下。
“悟，搞定了就走吧。还有你们两个，今晚到我们家来吃饭吧，硝子也该回来了，一起聚个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