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缠烂打
今晚因为太晚了，两人没立刻去麦当劳。不过五条悟坚决贯彻他和硝子讨论出来的死缠烂打战略，硬是缠着夏油杰到夏油杰宿舍。
“杰，来打游戏吗？”
五条悟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手上的动作不由分说地就把夏油杰拽到他旁边，又把游戏机塞到他手里。
“悟这哪里是询问啊”夏油杰宠溺地笑了笑。
“呜呜呜呜杰——你都不知道，我（わたし）昨天被人拒绝了呜呜呜呜呜”，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假哭起来，连自称都换了。
夏油杰也是心虚，接受了五条悟这种假装诉苦实则威胁的行为，还摸了摸五条悟的头安慰他。
嗯，手感真好。
夏油杰看着游戏里啥事没干，在专注地给npc堵路的五条悟，疑惑发问“悟在干嘛？”
“老子在尝试能不能靠堵住她的路，把她赶到别的地方去。”
游戏画面里，五条悟把主角家门口的npc赶到了北边草丛里去，他兴奋地去拍夏油杰，“快看快看，她真的可以被赶得很远诶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诶，悟好厉害”
“那是，杰也很厉害”
什么都没做就被夸的夏油杰：有点羞涩。
五条悟决定以后对夏油杰实行夸夸战略，来帮助夏油杰重建自我认同。
于是……
“哇——杰好厉害”“杰连这个都能拿到！”“杰抓到这个了，杰好强啊”……
夏油杰逐渐在一声声夸赞中迷失自我，越玩越上头，什么emo，什么苦夏、苦冬，他根本没时间去顾及了。
等两个人停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两人精疲力尽地躺倒在地上。
夏油杰这两天因为胃口不好，没吃什么东西，又疯玩了这么一会，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杰，整点东西吃”五条悟无情地嘲笑夏油杰。
“悟想吃什么？这个点食堂应该关门了吧……”夏油杰话没说完，五条悟就飞快地溜了出去，然后带回来了一堆吃的。
“这个饼干没什么味道，这个芝士小蛋糕好吃，这个糖也好吃，但是不顶饱，这个……”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如数家珍，宠溺地笑了笑，“悟是属仓鼠的吗？”
“杰不得感谢老子吗？不然杰就要饿死了”，五条悟递给夏油杰一包饼干，是刚刚五条悟说没什么味道的饼干。
“杰！去买个微波炉放在宿舍吧，你给老子做黄油土豆”
“……为什么是我做？”
五条悟抱着夏油杰的胳膊晃啊晃，“求你了杰”
夏油杰看着那双像蓝宝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心软软。
“啊——好吧”
五条悟：死缠烂打
夏油杰心里下定决心，等他还完五条悟买游云的钱，他要去买一颗蓝宝石！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杰在想什么啊？”
“在想像悟眼睛一样的蓝宝石，会很贵吧”，夏油杰说着还去摸五条悟的头，他现在已经对于摸五条悟头这件事已经理直气壮了，有的时候还会想想自己上辈子为什么没养只猫。
“想都不要想哦，杰”，五条悟阴森森地说。
“……为什么？”
“哈！杰还真想了”，五条悟一下子就从夏油杰的手底下逃开了，指着夏油杰，“杰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夏油杰很委屈，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冷漠无情了。
“我什么都做呢”
“你想了！老子在这，老子的眼睛你想看就看，你为什么还要去买一个宝石？你要离开老子吗！”
虽然这辈子还什么都没干，但是夏油杰想起上辈子自己真离开了五条悟，还是有点心虚的。
“……没有……”
五条悟多了解夏油杰，他一下就看出了夏油杰现在的神情里面有心虚……心虚！他真想离开自己……为什么？
这个认知让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五条悟一下子偃旗息鼓了，他看着夏油杰，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杰要离开我吗？”
五条悟连自称都换了，夏油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总不能和五条悟说自己上辈子确实离开他了吧。
五条悟突然又噔噔噔地跑回他的宿舍，回来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被子枕头。
“老子今晚要睡在这里”，说着五条悟把被子枕头扔在夏油杰那张单人床上，“老子要看着你。”
“悟……虽然悟这么说，我真要走，悟也不会拦我吧”夏油杰想起上辈子新宿街头，五条悟并没有阻拦自己，十年里也没给自己打过电话。
“嗯……老子只是表明自己态度”，五条悟只是在告诉夏油杰他不想他离开自己。
夏油杰无奈地笑了笑，“那悟睡床上，我打地铺吧”
“不行！杰必须跟老子睡一起”
“那个床太小了”
“那老子和你一起打地铺”五条悟说罢，又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扔到地上。
夏油杰拿五条悟没办法，只能细心地把地上铺的舒服点。五条悟像是生怕夏油杰反悔一样，夏油杰一铺好，他就直接躺上去准备睡觉。
“还没刷牙洗脸呢悟”
“你拿过来，老子要在这刷牙洗脸”五条悟闭着眼睛就指使到。
“在这刷牙洗脸等下把被子枕头都弄湿了”，夏油杰直接去拉五条悟，一下子就拉起来了。
这家伙，就等着自己去拉他呢。
夏油杰拉着五条悟到洗漱台，五条悟就站着不动，夏油杰在这沉默中读懂了五条悟的意思。于是认命地帮五条悟打好水，浸湿牙刷，涂好牙膏，交到五条悟的手上。等五条悟刷完牙，又认命地给五条悟拿毛巾，浸湿，但是这次递给五条悟他没接。
“给，毛巾”
……
“不会要我帮悟洗吧？”
……
“好吧”
夏油杰捧着五条悟的脸，仔细地擦拭着，不敢太大力。
等两人都弄好了，夏油杰才带着五条悟又回到被窝里。
五条悟一到被子里就抱着夏油杰的胳膊。夏油杰抽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对五条悟说，“悟，我今晚不走”
“那明晚呢？”
“明晚也不走”
“那后天呢？明天的后天呢？后天的后天呢？后后后后后天呢？”
“都不走，悟，我不走”
五条悟转过头看着夏油杰，那双蓝眼睛在黑夜中也依然闪烁着。
“真的吗？那杰刚刚是什么意思？”
“唔……可能之前想过吧，不过悟很不想我走的话，就不走了”
其实夏油杰现在也没决定好，他的内心早不像上辈子那样坚定，但又在犹豫着。只是现在，五条悟看起来真的很失落。他又想到上辈子的五条悟，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知道了他的离开呢？会比现在更失落……还是会对自己很失望啊……夏油杰觉得自己明天早上醒来可能会后悔在夜色下冲动地给了五条悟承诺。
五条悟感受着身边人的情绪，轻轻地拍了拍身边人的手。夏油杰说得对，如果夏油杰要离开的话，五条悟是不会强留他的，但是五条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夏油杰才会选择离开他而不是带他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