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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封建鬼神都不可信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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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封建鬼神都不可信呐

    景伶生记得清楚,前几年景府里头曾有个妾室的孩子被害死了,便也闹出过鬼怪说法,老太太很迷信,当时就请了浩浩荡荡一堆道士和尚。

    将景府里头搞得乌烟瘴气,每日尽是锣鼓声响,以及道士口中神叨叨的咒语。

    他当时尚年幼,却也不信鬼神之说,只是对这些动静记忆尤深。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身边就有一只鬼。

    对鬼怪的懵懂无惧已然被全部取代,他甚至偶尔会有种做鬼原来比做人还快活的想法。

    可是他须得成长,须得学有所成,而非辜负林晚这些日子以来的陪伴教导。

    景伶生原以为能和林晚就这么平平静静过下去,结果总会有人来破坏这一切。

    为什么呢。

    为什么就是见不得他好呢。

    愈想愈绝望,景伶生眼眶涩涩地疼,他看着林晚仍旧不明所以的脸,心中的眷恋与仇恨一时间达到顶峰。

    他攥紧林晚的手,把她往外推,“晚晚,快跑。外面是道士,他们要来收你了,快跑啊晚晚!”

    唉不是??

    卡壳了半天,林晚终于反应过来外面原来有道士来了。

    又不禁联想起前两天自己和景伶生说万一老太太请来道士的话,林晚心里头的小人边给了自己几巴掌边默默流着泪。

    绝了,她可真是乌鸦嘴。乌鸦嘴归乌鸦嘴,可她又不是真鬼。林晚半点不慌,但看着急得都快哭了的景伶生,她又有些歉意了。

    早知道就不瞎编自己是鬼了。

    看景伶生这么全心全意相信她的样子,林晚纠结要不要告诉景伶生,自己其实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应该可以接受吧?

    连自己是鬼这么荒谬的说法,景伶生都信了,没道理接受不了其他说法啊。

    但是要真把这事告诉景伶生,那她在景伶生心里岂不是要连半点可信度都没了。

    林晚纠结得快秃了。

    而这时木门却忽然被撞开了,发出猛烈一声“啪”的巨响。

    景伶生和林晚同时抬头望去,只见一蓄着山羊胡的老道杵在门槛前,身旁还站着一个粗犷大汉,木门大概就是被他给撞开的。

    那老道束发盘髻,头顶扁平的混元帽。青色道袍修生简朴,手持长柄浮尘。浑浊目光紧锁床榻上的景伶生,林晚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

    只是景伶生紧张得很,白净额头上甚至起了涔涔冷汗。

    大冬天的,非常可疑。

    不过旁人大概只当他是被吓到的,并没有起疑心。

    老太太在道士身边紧张观望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上前问道:“何道长,您瞧出这里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何道长浮尘一甩,扭头对身后的弟子道:“把我做法的法器都拿来。”

    而后转回来,高深莫测地眯起眼,捋了捋山羊胡道:“这间屋子的邪气很重。”说着他又掐指算道:“最近有人死在这儿了吗。”

    用的疑问词,却道出了肯定的语气。

    林晚打了个哈欠,却是在心底吐槽,不不不,死人的是是另一间屋子,道长你走错地儿了。

    可老太太哪里晓得这个,她只听闻了柳氏不久前病死,再加上任盈欢刚来过这儿就病倒了,才惊疑不定地猜测柳氏莫不是死后成了怨鬼。

    人越老就对鬼神之说越是迷信,老太太也不例外。年轻时手上沾了太多血,现在她没事就在府中修建的禅房里念经打坐。

    此时听了那道长的一番话,老太太忙不迭的点头,“没错,没错。”

    二人的话全叫景伶生听入耳中,他并不关心柳氏如何,只担心林晚如何。

    自从那老道破门而入,林晚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景伶生不知道林晚是否已经逃走了,还是碍于那老道,被困在了这里。

    他什么都不知道。

    景伶生只能面上强装淡定,可动作还是泄了焦灼。

    他连棉袄都顾不得穿了,只着一身亵衣便匆匆下床走到老太太跟前,作揖问道:“不知道祖母这是何意?”

    老太太淡声道:“没听见道长的话么,你这地邪气太重,恐日后会危及到府中人。”

    林晚呵呵了。

    她怀着吃瓜的心态,就这么看着那老道取来了法器。他一手桃木剑,一手三清铃,忽而屏气闭目,片刻后蓦然睁眼呵斥一声。

    口中念念有词,边念咒边舞剑,三清铃叮当作响,给林晚看得津津有味。

    老道舞着剑后退到院中心,身边人如潮般向四周涌去,很快他身边就空了一大圈。林晚追出去看,好家伙,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法坛都搬来了。

    一大清早的也不困。

    铃响声不断,老道仍在法坛前舞剑做法。过了几息,他终于将桃木剑和三清铃掷在法坛面上。从宽袖中掏了一张黄色符咒,却在他指尖燃起了火,又被老道摁进了白瓷杯中的水里。

    林晚隐约听见周边人的惊叹唏嘘声。

    这场法事大概已经即将了解,老道将那瓷杯一扬,水便泼在了景伶生屋门前,形成一道弧形的水渍痕迹。

    人声寂静空阒。

    浮尘被老道捞进了臂弯里,他走至老太太跟前,“老夫人放心,邪祟已被本道除去了。”

    老太太大抵是信了,她松了几口气,侧头对身旁的小厮道:“领道长去账房取银子吧,今日之事就多谢何道长了。”后半句话是对老道说的,他微微颔首,捋着山羊胡便跟着走了。

    一场人荒马乱的法事就这么结束了,然而当事人林晚还是好好地站在边上,半点影响都没受到。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影响,那肯定是他们来得太早,影响到她睡眠了。

    道长都走了,老太太也很快就离开了。剩下的小厮匆匆将道长的法器给拿走,很快小院又重新恢复了宁静。

    期间景伶生一直呆呆杵在屋子门槛边上,刚刚老道撒水的时候还差点泼到他,可景伶生却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像是被摄走了心魂,眸光漆黑无神。

    等人都走光了,林晚才靠近景伶生,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这一挥,好像把景伶生整个人的魂魄都给挥回来了。他眸中霎时灌满了绚烂的光彩,愣愣盯着林晚良久,眼尾忽然溢出湿润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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