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两极反转
一时间，场面寂静，书生们没敢言语。
姜离眯起眼睛，立刻下令，“来人！将寻衅滋事者尽数拘押！”
这下，书生们瞬间慌乱。
“我等没有做错！我等是即将参加科考的学子，锦衣卫无权拘押我等！”
“大人，我等只是想要讨个说法，并未做下恶事！”
胆子大的书生连忙出声辩解。
“你们讨什么说法？”
姜离沉声问道。
暗中打开“火眼金睛”，在书生之中看到好几道紫烟，明摆着不是好人。
其中一人冒出头，言之凿凿的说：“锦衣卫毫无缘由抓捕原定的考官，我等心中惶恐，想要前来讨个说法！”
真蠢！
姜离嫌弃的骂了一句，抬手示意，“抓起来！”
“好好审问，此人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身后的赵春等人上前动手，完全没给逃跑的机会，可眨眼间书生口中就忽然吐出鲜血。
吓得众人惊呼，赵春当即伸手去探，“大人！人死了！”
“锦衣卫……真的杀人了！”
有书生喃喃自语。
赵春恼怒不已，“胡说八道！本官根本没动手！”
“锦衣卫竟然为了隐瞒真相杀人！当众杀人，锦衣卫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放肆！”
气得怒骂，赵春也没想到会莫名被栽赃。
忽然有一书生冲出来，跪倒在尸体旁边，悲怆的哭喊。
“王兄啊！你去了你的妻儿老母该如何是好啊！”
“苍天无眼啊！锦衣卫竟敢光天化日下杀人！这让我们寻常百姓怎么活啊！”
眼看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赵春心头也慌了，低声询问，“大人，我们该如何做？”
姜离呵呵一笑，“方塔，给小爷准备椅子，这场大戏一定要好好看！”
就这种污蔑手段，还想让小爷吃哑巴亏。
方塔没有犹豫，很快拿来了椅子。
“赵春，去买最好的酒，打包最好的饭菜过来，记得千万别让任何人离开这里！”
落座后，姜离翘着二郎腿，故意提高声音吩咐。
“是！”
见姜离都不慌，赵春自然冷静了。
跪着哭喊的书生翻来覆去说着，哪怕书生们越来越愤怒，也顾及着锦衣卫手中的锈春刀。
“狗官！你怎么敢草芥人命！”
有书生壮着胆子怒骂。
姜离一个眼神，那书生就被押到前面来。
其他的书生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又死人。
瞥了一眼没冒烟的书生，姜离似笑非笑的指着地上尸体询问，“这么近你能看清吗？”
“周身皮肤粗糙，手指却十分光滑，你可知什么人会是如此？”
害怕中的书生努力睁着眼睛去看，细看下还真如姜离所说，他茫然摇头。
“世上唯有窃贼才会如此，你来告诉本官，一个窃贼怎么会参加科考？”
姜离拍了拍他的肩膀，递给他一杯茶，笑吟吟的问话。
此刻书生如遭雷劈，他下意识接过茶杯。
“大人，我们……”
他们被骗了。
“不必多说，你就好好看着这场戏什么时候结束。”
姜离阻拦他说话，示意锦衣卫将他提溜到一旁。
隔得稍远的书生们有些懵，不知道这是何意。
哭喊的书生半天下来，口干舌燥，也没能等到书生怒而出手，眼底闪过恼怒。
这群废物！
他当即抬头看向书生中某人。
随即，又有人大声喊话，“锦衣卫到底要做什么！杀了人还不能让王兄入土为安吗？！”
这下，不用姜离吩咐，锦衣卫自觉动手，人被扔到尸体旁边。
姜离平静的开口，“还有谁想要给尸体打抱不平的，都站出来。”
此时，赵春拎着酒菜回来，身后还跟着四人。
有书生看到四人，神色激动。
“是吴才子他们！”
“有救了，锦衣卫绝对不敢对他们动手！”
被众书生视作希望的四人缓缓走到姜离面前，他们眉眼间满是恭敬，朝着姜离拱手。
“我等见过姜大人！”
本以为他们也是闹事的，姜离还有些意外。
“你们这是准备做什么？”
吴书生上前半步，神色狂热的道，“我早已仰慕姜大人的才学，如今得以相见，是我之荣幸！”
“姜大人挂在万象楼的上句诗词，我等至今未能对出下句，实在羞愧！”
听着四人的话，书生们震惊不已。
“他就是姜小公子？！”
“那个青云榜第一姜离？！”
“听闻他还破获了多起大案，难道那些考官被抓，是犯了大错！”
刚才还愤怒的书生们，态度忽然变化，他们更加激动。
更有甚者强行突破锦衣卫阻拦，扑通一下跪在姜离面前，“恳请姜先生收我为学生！”
无耻！
太过无耻！
姜先生的才学，如此蠢材怎么能够学得明白！
还未等姜离说话，邬书生急切的出声，“学生求先生指点！”
就姜离一句诗词，就能让天下书生折服，试问谁不想跟在姜离身侧！
“姜先生，我勤奋好学，求您收我为学生！”
望着忽然疯狂的书生，锦衣卫根本拦不住，回过神时，姜离面前站了无数的书生。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
姜离也有点懵逼，刚才不还在骂他草芥人命吗？
尼玛，你们这眼神，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小爷分尸了！
“姜先生？”
最近的皮书生轻声唤道。
姜离手里的茶水都喝不下了，清清嗓子道，“我不收学生，此刻还有要事需处理，其余的事暂且不提。”
收什么学生，他说的诗词根本不是自己写的！
“姜先生所说极是！”
“这两人意图污蔑先生杀人，其罪当诛！”
“先生，我等愿意配合您查案！”
态度转变之快，令赵春等人咂舌。
难怪姜大人那么镇定，原来根本不需要解释。
知道了姜离身份，书生们万分配合，短时间内就找出混在其中的假书生，可惜抓到人他们尽数毒发身亡。
没有活口，锦衣卫也无法追查到幕后指使者。
书生们羞愧不已，纷纷给锦衣卫赔罪，还表明日后遇到不对之人，一定会送到锦衣卫。
被他们的热情吓得不敢多说话，赵春等人艰难送走所有书生。
姜离刚松了口气，谁知道身后又传来声音。
“姜先生，我等想邀您在科考后一叙，不知先生可有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