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不成宗师，谁成宗师？
“小公子，这位，便是老爷给您安排的护卫。”
“四品武者，方塔！”
姜离的庭院中。
等候多时的万固，笑盈盈指向身后的一名魁梧汉子，为姜离介绍。
“四品武者？”
姜离眼睛一亮。
没想到老爹这次，还真是为自己下了血本。
武者可不是大白菜。
尤其是超越三品的武者，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按照大洪朝的律法，四品武者若效忠朝廷，至少也能博个五品官身。
而姜离的直属上司，锦衣卫总旗萧艺龙，也不过只有二品巅峰的修为。
“哈哈，万叔费心了，等今年秋天酿了果酒，我先给您送十大坛过去！”
“小公子酿的果酒滋味非凡，看来老奴是有口福了……”
万固微微一笑，拱手：“小公子，老奴先行告退。”
“万叔慢走！”
送别了万固，姜离立即返回庭院。
看着魁梧汉子挑眉：“方塔？”
“小公子！”魁梧汉子拱手行礼。
“不错不错！”
姜离满意点头。
老爹找的人，忠心他自不用怀疑。
这方塔，虽然看起来有些木讷，但神色中的恭敬，却是显而易见。
以前，姜离对武者不感兴趣，那是因为他没有武道资质。
如今，晋升为一品武者，姜离对武者的兴趣大增！
“方塔，我听说万象楼，对天下武者品评，将宗师之下的武道强者，尽纳入天，地、人，三榜。”
“其中，人榜纳入了四品以下，共一百位不满三十岁的武道新秀。”
“你既为四品高手，可能够横扫人榜？”
姜离兴致勃勃。
而之所以有此一问，也是对人榜起了兴趣。
姜离想看看他的实力，和人榜所谓新秀，有多大差距。
“小公子，这个……”
方塔被问的有些尴尬，“我的年龄早已超过三十，和人榜上的天骄，比不了！”
“我不是问天赋。”
姜离道：“就是单纯比拼实力！”
“这很难说。”
万塔沉吟道：“人榜与天、地两榜不同，又称武者潜力榜，能上榜者，未必都是三品巅峰，甚至有很多人，连三品都未踏足。”
“但毋庸置疑，能上榜者，都是将某项武技，乃至数项武技，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的存在，皆是悟性绝佳之辈！”
“我虽是四品武者，踏入‘上武’境界，能以气御兵，但至今都没有一项武技修至圆满，又怎敢说能稳胜人榜上的天骄？”
“小公子，这天地人三榜，汇聚了中原五国，三荒九夷，以及东海诸岛的天之骄子。”
“如那人榜第一的乾国天骄裴杰，据说已将六项武技修至大圆满之境，其中两项武技，更是玄阶武技！”
“一旦踏入四品，只怕连寻常的六品高手，都不是其对手！”
方塔苦笑道：“仅这裴杰，我都未必是其对手，更别说横扫人榜了……”
“原来如此。”
姜离微微点头。
方塔的回答，与他心中的猜测相差无几。
武者实力的强弱，无外乎品阶和武技。
也就是武道天赋，和武道悟性。
武道天赋，说白了就是根骨，先天注定。
只要武道天赋足够好，一头猪也能提升到九品。
而武道悟性，却需要后天的积累。
“如果把武道天赋比喻成双手，那武道悟性，就是大脑。”
“想要成为绝顶高手，二者缺一不可。”
“但没有武道天赋的，连武者都成不了，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武道悟性……”
“锦衣卫中，就有很多这样的存在。”
“绝大部分锦衣卫，都是军中挑选出来的苗子，很多人都弓马娴熟，堪称百里挑一的硬汉，却因为没有武道天赋，一辈子都成不了武者。”
“所以说，我这天网系统，还真是够逆天的啊！”
思索中，姜离目光越发明亮。
只要捕捉漏网之鱼，就能加强武道天赋。
只要兑换技能图鉴，堪比加强武道悟性。
区别，也无非就是那些人榜上的天才，可以一法通万法，而他，需要兑换多本技能图鉴而已。
“只要按部就班捕捉罪犯，我不成宗师，谁成宗师？”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蹲点捉人我最爱！”
……
次日。
一大清早，姜离就挎着绣春刀出门了。
有了方塔这位护卫，他也懒得去锦衣卫指挥司喊人。
然而，整整一个早晨，城门口人来人往，姜离瞪得眼睛都肿了，却是连一个脑袋冒烟的人都没发现。
“这么多人，来来往往，少说也有几千号人。”
“我就不信这里面没一个坏人，就算都不是坏人，还能没干过坏事？”
“看来，这火眼金睛识别的漏网之鱼，完全都是穷凶极恶之辈，普通人做点坏事完全看不上眼的。”
姜离明白过来后，颇有些无奈。
虽然不甘心，但还是打起精神，先赶往指挥司点卯。
倒不是这个卯非点不可，以姜离的身份，这锦衣卫差事，本就是老爹给他安排的闲职。
他就算每天睡到自然醒，也没有人敢乱嚼舌头。
只是，总旗萧艺龙，三天前就发来密函，说今日会回京述职。
姜离昨天立了那么大一个功劳，还等着萧艺龙替他向上面请功，自然不会放过。
一路到了指挥司，姜离询问过后，知道萧艺龙刚刚回来，立刻找了过去。
“萧总旗！”
找到人后，姜离笑吟吟地迎了上去，“上次天月楼一别，别来无恙啊！”
“咳咳，”
人高马大的萧艺龙，听到姜离的话后，差点没给呛到。
周围可是还有其他人呢！
“姜小爷……这边！”
萧艺龙赶紧走过来，拉着姜离的衣袖钻进了角落。
姜离身后，方塔亦步亦趋地跟着。
萧艺龙一看方塔的装扮，就知道这多半是姜离身边的护卫。
忍不住露出苦笑出声道：“姜小爷，你说你在京城玩得好好的，来锦衣卫当这苦差作甚？我刚回来就看到你的入职履历，还差点以为眼花了！”
“萧总旗，你这么说过分了，身为大洪子民……”
“别！姜小爷，咱俩谁跟谁？你还唤我萧兄就是。”
“那行，萧兄，听说你要去大营述职，帮兄弟个忙呗。”
“好说，姜小爷，有事您尽管吩咐！”
萧艺龙拍着胸脯豪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