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回云文阁
甲区,玄武路道,文云阁里聚集里不少文人雅士,每个人的头上都凝聚了那么一道文气。
走在路上的的田哲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稀松平常的,他还以为这文云阁有多文雅呢,也不过平常那般,众人都是有说有笑,谈的也是一些诗词文言之类的。
“如何,这里的氛围很有书香气吧,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写诗,好诗都会记录在册。”
张艺扇着扇子靠近田哲悄声低语着,他的步子很轻,就怕有人发现他。
“你很懂?”
田哲挑了挑眉毛,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就是想玩玩。
张艺笑了几声,他不常来这种地方,像他这种人不适合来,就算来了那也是出钱让人写几首情诗而已,不过规矩还是懂一点的。
这笑声有些让田哲不耐烦,意思让你把这儿的规矩讲一下,你到是笑了起来,想也没想就是一巴掌拍在后脑勺。
“快说!”
这把张艺弄得就像是撞树上了一样,久久缓不过来,但也是他的不是不好说什么。
“云文阁,是城主管辖的势力,所以这里不属于任何一个家族,自然也没有人敢得罪,这里讲的是一文一武,云文阁的初衷是文武交流的地方,已有了百年的时间,但因为某些原因,就成了文人较多武人减少的局面了,但武人想进里面那必须有着四等学识才行,你看这黑云城大部分武人最多五等学识,所以……”
一处休息的房间里,张艺边吃着糕点边讲述着云文阁的事情,而田哲却是边听边要了几百张纸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现在云文阁的武人交流方式有不少都取消了,留下的也就那几样,大多通过测试交谈等方式交流,文人也好武人也罢都分成了两派,这两派互不打扰互不相见,早些年两派还是有过交流的。
这里面的规矩几乎每年都在变,文武双方的冲突也不小,最重要的是即使这样也仍有不少人来这里,虽说大多是武人……”
等张艺讲完时,田哲已经用手写了不少诗。
看着桌上的一摞纸张,张艺有点不明所以,眼见田哲的手在虚空那么一比划,黑色字迹就落到了纸上,这回把张艺看得一愣一愣的,还没见过这样写字的,人家那是用笔写,你直接用手写。
看到张艺的表情,田哲心里冒出三个字,没见识,这东西还是从撒拉沙漠里一个老头那学来的,在沙岚村,几乎人人都会这一手。
“兄台,你这是做何?”
“你不是说好诗都会记录在册吗?有一群人让我帮他们写诗,这些都只是一小部分,你把这部分都送去。”
张艺眼里总有怀疑的神色,但看着这每张纸上的诗都是有名有姓的,也不好提出疑惑,不过还是有些不清楚这上面的清,明,唐等是个什么意思。
刚要伸手拿,但又想到了什么,无奈苦笑着:“兄台,我可能送不进去,要不,你亲自去好了,我怕被赶出来,而且这诗能不能被记录在内还是个问题,即使都是些好诗。”
“你带我去,顺便路上讲一下到底是为什么即使是好诗也录不进去。”
收起诗卷,田哲心里面已经有了眉头,他倒要看一下,要是把上一世的诗带到这个世界会产生什么变化。
所谓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江湖,什么是江湖,把可不是什么快意恩仇,逍遥自在,而是人与人之前的相处,人总有矛盾,有了矛盾也就有了江湖。
“我,这,怎么说呢?”
张艺收起的扇子拍打在手心,脸上是一堆苦涩,这东西不好讲也不方便讲。
“直接了说吧,我听着呢。”
大跨步走着的田哲语言里全是无所畏惧,他又不是斗不过,听说城主都在闭关突破造化境,只要不过造化他在这里就根本没什么怕的。
听了这话,张艺也只能自认倒霉,要是被他爹发现那更是不得了,深呼吸一口气就就讲起了原因。
“文云阁现在几乎只给三世五家面子,至于平民百姓之类的也少有可能被录取,这就是家族之间的垄断,也没人敢掺乎这件事,而且是外人的话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你……”
“垄断哪里都有,但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垄断就能阻止的。”
田哲可不信这里只是单纯的交流,这其中获得财富的方法就有待考究了。
“张艺公子,你怎么来了?你就不怕遇到张峰大人。”
接待处是一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身子纤细,但手臂上总有那么几块鼓起的肌肉,说话的语气非常有力根本不像一个弱女子。
女人拨弄着算盘,一点也不想搭理二人,在张艺看来这很平常。
“常姐,我这有一个朋友想在这里注册一个名字,你看能不能过了。”
一听这个,女人才抬起了头,这是她的工作,拿出一个账本和毛笔。
“哪的人?”
“黑云城张家人,张哲。”
没等张艺反应呢,田哲就一本正经的说着,女人看那样子估摸也是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
“学识多少?”
女人还没有动笔,因为得事情全给弄白了了才行,这是云文阁的规矩。
“三等学识。”
“年龄,作品。”
“三十五,没有作品。”
一笔而下,本子上就有了名字,相当于前世注册的账号。
“这些诗可以记录在册吗?”
一叠薄薄的诗卷放到柜台,女人看都没看一眼。
看女人那毫不在乎的样子,田哲无言,收起了诗卷。
“我想我得换个说法,我这一千多卷诗是有人拖我在这记录,你方便查看吗?”
田哲的眼神变得冰冷,但还是忍住了,女人深知这一点。
“不方便,但你可以找文云阁的文师去记录,我这只负责接待。”
“走吧,兄台,我想我们确实应该去文师那里去鉴定。”
张艺心里暗道不妙刚要拉住田哲的肩膀,只见田哲的手嗖的一下捏住了乌鸦的嘴,好似已经提前预知了什么。
“你就好好笑吧。”
这话也不知道给谁说的,就绕过了女人去往了其他地方,张艺紧跟其后。
“这人,真丑。”
女人心里也就冒出了这么一句,但不知道的是她的脚跟处不知何时有了一只冰蚕慢慢爬着,脸上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黑点,那黑点如龟速在扩张。
“她其实就是不想查验,毕竟太麻烦了,这虽然也是她的工作,兄台我觉得不应该和这种人计较。”
张艺正安慰着,田哲就是面无表情的点了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