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是个性格暴虐之人
苑楹背对着众人打开箱子,将一个首饰盒从箱子里取出来。
她怕此行会用到才带了几支朱钗和玉镯。
京博领导:……
确实差点昏过去。
只不过,在苑楹打开首饰盒后,他看了眼成色又缓了过来,如枯木逢春,骤然站起身来。
“这、这真是大乾的朱钗?”他看着崭新的朱钗,不敢置信地问。
“是。”苑楹指着其中一支精美绝伦的朱钗道:“这支是大乾名家欧阳岚的作品。”
京博领导:!!!
竟然还是名家之作!
不过,他还有些理智尚存,试探地说这些东西还得由考古专家鉴定之后才能进行展览,问她是否能够接受。
苑楹当然知道博物馆有自己的流程。
“您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方便留一下吗?到时我们会为您举行捐赠仪式,给您捐赠书。”领导道。
“不用举办仪式,捐赠者就写……司鸿先生吧。”
苑楹只留了个电话,深藏功与名,在博物馆领导的热情相送中离开,又去和李导签了个合同,就赶高铁回了老家的别墅。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
她没打算去大乾,所以快速开了两次门,才回了家。
明明她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快节奏的大城市,来老家不过也就住了两三个星期而已,居然莫名生出了一点归属感来。
直到进入家门,她才彻底放松下来。
十一点多。
压着古今连通的最后时间点,司鸿景来了。
他只是来确认苑楹是否安全的。
可确认后,他却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拿出一大包东西来:
“这些小玩意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喜欢呀。”
很多小玩意做工都不算精妙,但胜在她没见过,对此很是稀奇。
“你去买的吗?”她拿着一个木偶娃娃,随口问道。
“不是。”司鸿景道:“是收藏很多朱钗的那个仲义买的。”
“昨天你碰见的人就是他。”
苑楹了然点头。
她就说,这些哄女孩子开心的小玩意不像是司鸿景会买的。
见司鸿景不急着走,她就将捐赠的事情告诉了他。
司鸿景听到苑楹说大乾竟然连物件都很少有保留下来的,他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接受大乾国破家亡的事实是一回事。
可亲耳听到被屠戮焚烧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相信,有你在金国肯定不会那么顺利攻入皇城。”苑楹安慰他道:“你已经为无数家庭争取了很多时日的平安喜乐了。”
“而且,你现在有我,我会帮你的。”
他……有她?
司鸿景双眸定定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苑楹。
这个让他那颗几乎枯朽的内心渐渐温热跳动的人。
却无法因为她这句话而心生雀跃。
相反,他更觉无力。
苑楹帮助了他这么多,他却没能回馈给她什么。
空有一身武力,却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司鸿景不想胜苑楹发现他这种情绪,移开目光,问:“既然大乾没留下什么物件,那大乾的东西应该挺值钱的吧?”
“应该很昂贵。”
“我会多给你带点大乾的东西,你可以捐一些,留一些自己喜欢的,再卖一些。养那么多边关将士压力太大了。”
他看苑楹对花钱满不在乎的模样就知道她应该不缺钱。
但不缺钱是她的事,他却不能因此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她带来的好处。
“好。”苑楹没有拒绝。
司鸿景的心思太重了。
如果她不接受他的好意,他肯定又要觉得太过亏欠她。
第二天。
苑楹还没睡醒,就接到了京市博物馆的电话。
馆长亲自打电话来感谢她的捐赠。
语气之激动,看来是已经连夜找专家鉴定过了她捐赠的东西。
“首次展出的时候,您会来吗?”馆长问。
“下次有机会会去的。”
馆长微微怔忪。
她的意思是……捐赠这种事还有下次?
“好好好,随时期待您的到来。”馆长激动地道。
他还想再多和苑楹寒暄几句,却突然被一旁的人夺去了电话。
“小友,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做到将朱钗保存得这么好的吗?我刚拿到手还以为是仿制品呢!”
那人声音苍老,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语气非常激动。
“家里传下来的,具体我也不清楚。”她总不能说,因为这是新鲜出炉的吧。
“好吧……”那人有些遗憾,随后又试探地问:“您家里还有大乾的物件吗?我是专门研究大乾历史的,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等您有空了,让我看一看大乾的物件?”
“我可以付钱!”
“或者您有什么要求提出来都行!”
“郑国平,你别吓到……”馆长想打断这人冒昧的请求。
“你先别说话!知道保存这么完好的大乾物件有多难寻吗!错过这一次,我得后悔一辈子!”
听郑国平的语气,应该是对大乾历史很是痴迷。
苑楹正愁没地方知晓大乾的历史呢。
“可以,欢迎您来鉴赏,不过……”
“不过什么?您说!”郑国平情绪更激动了。
甚至,她隐隐还听到旁边有人提醒他注意血压。
“我想问您一些大乾的历史。”她道。
“没问题!”
郑国平没想到苑楹的要求竟然这么简单。
两人就在电话里聊了起来。
苑楹第一个问题就是——
“您知道司鸿景吗?”
“根据现有的资料记载,他是个性格暴虐之人,滥杀无辜,谋朝篡位,是个叛臣贼子。”
郑国平几乎没任何犹豫就回答了她。
苑楹蹙眉。
和她在网上查到的差不多。
“是什么资料里记载的,您可以告诉我吗?”
“是一卷襄帝在位时的史书所记载。”
襄帝?
就在苑楹想再次发问时,郑国平又补充道:
“襄帝就是司鸿景的父亲。”
苑楹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看来,司鸿景的猜测不错,他那个劳什子父亲是真的对他动了杀心。
不然也不会让史官在史书上给他儿子留下这样极具污蔑性的一笔。
“是……有什么问题吗?”郑国平试探地问。
他总觉得这小姑娘不简单。
就凭这些保留完好的文物,她很可能就知道一些他们并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