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就应该怕我
夏夫人牵着夏依柔,边走边说道:“今天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待会你可要多吃点,看你瘦的。”
夏依柔微笑着点点头,“谢谢母亲。”
众人落座后,开始用膳。
期间,夏夫人不停地给夏依柔夹菜,“柔儿多吃点,你太瘦了。”
景明赫也不甘示弱,附和着:
“是啊!柔儿你多吃些。”说完又给夏依柔夹了一块排骨。
夏依柔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菜,有些无奈,“哥哥,别给我夹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景明赫却不以为意,“能吃多少是多少,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景颢然见此便制止了景明赫,“好了,三弟,等柔儿吃完了再说。”
“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弟你在喂猪呢。”一旁的景承枫阴笑着附和着。
景明赫听了这话,顿时气的满脸通红,“你……”
景乘枫眯了眯眼,眼中带笑,声音冷清清的问道:“怎么了,三弟。”在喊三弟的时候还故意加强了语气。
景明赫的气势瞬间落了下去,虽然他二哥每天在家闲的没事,在朝中也没什么职位,自己作为一个骑尉,本不应该害怕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看着他二哥的眼神就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行了,像什么样子,食不言寝不语,你们学的东西都学哪去了。”景元略带庄严的声音响起。
几人听到后瞬间不吱声了。
夏夫人见此笑着打圆场道:“好了老爷,他们兄妹感情好,我们应该高兴才是。”
景元也没有答话,不过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一顿饭吃的还算温馨。
景幼沅神情恍惚地呆坐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布满厚厚灰尘的各种物件,嘴里还轻声呢喃自语道:
“为什么还没人放她出去。”
她还以为景父和夏母要是发现她没来会派人来找她呢。
结果都到现在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哎!这混的,怎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景幼沅生无可恋的喊道。
因此景幼沅也不再期待有人会来找她了。
又把开始打量起屋子来。
喃喃自语道:“这屋子以前到底是用来干嘛的,怎么什么东西都有,真是的,这么多灰尘,也没有人来打扫一下。”
她知道并不会有人回答她,可是她太无聊了,只能用这种自言自语的方式来缓解一下。
百无聊赖之下,景幼沅只能托着腮帮子继续瘫坐在地,然后默默地在心中开始数数:“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试图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间。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景幼沅愈发觉得心烦意乱起来。
她现在终于知道霸总小说女主被关起来为什么总是拼命的想要逃走了。
“这被关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人过的啊!”
景幼沅觉得自己要是在这里待上个三五天,绝对会被闷死。
从怀里掏出常乐给她拿的馍馍。
觉得常乐真是料事如神呢,她觉得自己现在还真是有点饿了。
“都怪景乘枫把她关起来,导致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所以才会觉得饿的。”景幼沅默默的想着。
随后狠狠的咬在馍馍上面,把它当成了景乘枫。
自言自语道:“你说这个景承枫,不想要我去直接说不就好了,非得把我关起来。”
由于吃的太快,景幼沅被噎的捶了捶胸口。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看着还剩下的半个馍馍,景幼沅也不想再吃了。
想着景乘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大发慈悲把她放出来。
万一他要是记性不好把她忘了……景幼沅不敢再想下去了。
于是又小心翼翼的把馍馍塞回怀里了。
“自己可得节省点。”
随后又开始无聊起来了,景幼沅索性往地上一趴,准备用睡眠来消磨这段时光。她心里琢磨着:睡上一觉后,没准儿自己就一睁眼就来人把她放出去了呢!
“还算幸运,古人这穿的衣裳都是长袖的!不然这地上这么冷,非得给自己冻得够呛不可。”景幼沅心中暗自庆幸道。
毕竟眼下正值秋初时节,天气已不再炎热,而是略带凉爽,如果不穿长袖躺在这地上,恐怕真会有些吃不消。
不知不觉间,景幼沅的意识慢慢模糊,进入了梦乡。
或许是因为地面太过冰冷,景幼沅将自己紧紧地卷曲起来,仿佛一只受惊的小猫咪般可怜无助。
景乘枫推开门踏入房间时,一眼便望见了眼前这幅景象。
其实,他原本并没有打算亲自过来。然而,回想起景幼沅身上这些天的变化,性格好像和以往也有些不同了。
他感到疑虑,才决定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曾料到,刚踏进房门,映入眼帘的竟是景幼沅如同猫咪一般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的模样。
看着这样的景幼沅,景乘枫心里多了些莫名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言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扯着他的情绪。
而且也并不好受,它就像一片乌云笼罩在心头,让景乘枫觉得烦闷和不安。他努力想要摆脱这种情绪的困扰,可越是如此,那种莫名的感觉就越发强烈,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
景乘枫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
于是将所有的错误全部归咎于景幼沅身上。迈步向前,抬起脚踢了踢地上的景幼沅。
嘲讽的说道:“睡的这么香,还真是心大啊!看起来,你在这里过的不错啊!”
突然被惊醒的景幼沅,惊恐地睁开双眼,待看清眼前是景乘枫之后,吓得浑身一颤,急忙手脚并用地向后退缩了好几步。
景乘枫见此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对景幼沅这副反应非常不满。
“她就这么怕自己自己可是她的哥哥。”心里涌起一丝不悦。
没好气的说道:“怕我”
接着,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呵,怕我就对了,你就应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