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红痕
之前就听身边的同事说过,开了荤的男人格外可怕,那件事就跟抽烟一样上瘾,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之前贺浔州没发生过,欲念就已经那样可怕,总是能想出那么多办法磨得她难受。
如今开荤了,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一层,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做了,她不敢想象未来的日子得有多可怕。
好在今晚贺浔州并没有特别过分的举动,只拉着她的手为非作歹一番,惹得她面红耳赤,喘气连连才勉强放过她。
第二天早上,她对镜护肤,看到脖颈处的红痕,忍不住在心底痛骂他狗男人。
他什么时候出趟差就好了。
越长越好,就能放过她一段时间了。
亏她之前还那么想念他,每次他出差她总要悄咪咪难受好几天才能顺过来,习惯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现在才明白,他对自己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身体的代价最致命!
没过几天,两人聊起家常,她问:“最近公司没有海外业务吗?感觉你很长一段时间没出差了。”
贺浔州挑了挑眉:“哪有很长,只有一个月。”
阮栀言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日子,不用想也知道,这一个月过得究竟是怎样苦不堪言的日子。
“之前感觉你一两个月就要出差一次。”
贺浔州慢条斯理道:“那是之前。”
这话仿佛有别的含义?
她眨了眨眼:“难不成你有出差的机会却没去?”
贺浔州:“这段时间我推掉了两次出差。”
“啊?”
男人嗓音里隐约含着淡淡的笑意:“是时候该给其他部门的经理历练的机会了。”
阮栀言从心底鄙视他。
贺浔州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软白的肌肤,声线磁性:“舍不得我太太。”
话题转变太快,阮栀言的心重重一跳,没反应过来。
贺浔州看出她眼眸中的疑惑,漆黑视线凝视着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家里有了牵挂,哪里都舍不得去。”
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我可能过段时间要出差。”
男人皱皱眉头:“去哪里?”
“舟市。”
阮栀言:“有场网络作者大会,中间可能要穿插几场活动,按照往年来看,大概三五天吧,要在番茄卫视直播。”
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想让我去吗?”
她想说,这个活动不是非去不可,每个编辑手里名额有限,雪小白是觉得她发展前途比较好,才让她参与本次活动。
她本身去不去都可以,如果贺浔州觉得她身体较弱,放心不下她,那么她可以不去,总好过自己开开心心地走了,人家在家里担心。
贺浔州:“当然没有。”
“我全力支持贺太太的工作。”
“那你刚才愣什么?”
贺浔州好整以暇盯她两秒,牵唇笑了笑:“我在思考该怎么提前把那几天缺失的要回来。”
阮栀言:“……”
她脸颊蹭一下红透了,又羞又恼地别过头,气呼呼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满脑子黄色废料。”
男人飞快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声线低沉缱绻:“哪有什么黄色废料,我脑子里分明只有我太太。”
阮栀言发现这几天跟唐莉可聊天,对方总是心不在焉。
她决定去她家里一探究竟,其实阮栀言早就有种预感,唐莉可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她找不到证据,也本着信任朋友的原则,不想过多猜测。
可最近唐莉可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也没进组拍戏,一向最爱熬夜的她居然八九点钟在互联网已经找不到她的任何踪迹。
阮栀言买了些唐莉可爱吃的水果,又带了些海鲜、肉和青菜,大清早就过去了。
最近她跟陈姨学会了海鲜粥,简简单单几个步骤,特别美味,她迫不及待想分享给唐莉可。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通未接来电。她看到是陌生号码,没接通就点击挂断。
哪想到这通电话孜孜不倦地再次打来,一连三次,她无奈地接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接电话磨磨蹭蹭半天?”
对方是个大嗓门的中年妇女,声音粗犷,讲话也毫不客气。
阮栀言的心脏砰砰乱跳起来,一听就知道是沈母。
“阿姨,您好,不好意思,我这边有急事,看到是陌生号码就挂断了。”
沈母嘲讽地笑笑:“呵,出事这么久了,你都不知道保存我的号码吗?”
她客客气气地说:“一直以来都是我父母跟您对接,他们或许觉得我不够成熟,处理事情不够妥当。”
“栀栀啊,这会儿年年不停地念叨你,你过来一趟吧,陪年年看会儿电视。”
阮栀言声线没有任何起伏:“阿姨,我这会儿有急事,可能不太方便。”
“你倒是说说,你能有什么急事?”沈母声调微冷,“你当我不知道吗?你的职业是小说作者,都卖出去那么多版权早就发大财实现经济自由了,怎么可能还有急事?”
阮栀言觉得她愈发不可理喻,很想立刻挂断电话,又生怕妈妈生气,耐着性子应付她:“阿姨,难道急事就一定是工作上的吗?生活上难道就不能有急事?”
“你这小丫头片子,才多大年纪,敢这种语气跟长辈讲话?”
“你就说来不来这边吧?!”
“我现在没时间,还请您找别人陪沈康年吧。”
阮栀言没留给她反应时间,直接就将电话挂断了。
这种情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早些年沈康年情况远不如现在,沈母还没这么难缠,虽然嘴上总是纠缠不清,试图用语言发泄愤怒,可起码没有将过分的举动在明面上带给她。
沈母也从没私自联系过她,这是第一次。
她嘴里说着让她陪沈康年看电视,背地里还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阮栀言越想越不舒服,皮肤晕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希望负面情绪蔓延开。
很快就到了唐莉可家门口。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按了下门铃,几秒钟之后,她听到了里面急匆匆走路的声音。
门终于打开。
开门的人是阮知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