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请所有人喝奶茶
下午两点钟,公司总群人事部的同事发了条消息:【所有员工来小会议室,楚总请大家奶茶和蛋糕!】
一溜烟的回复:【楚总万岁。】
阮栀言午饭吃得晚,这会儿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楚总买了所有人的分量,不去也不显好。
安欢敲了敲她的门,两个人一同来到小会议室。
大家见到好吃的,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她们了,领取之后,安欢迫不及待插上吸管喝了起来,好奇地看向她:“栀栀,你怎么不喝?”
奶茶品牌她很熟悉,之前跟唐莉可出去喝过几次,喝完了总会精神亢奋,睡不着觉。
“我喝这个睡不着觉。”
“睡不着?”身后一道清朗的男声传来,赶紧交待助理,“小王,你去楼下,换个品牌。”
楚总怎么走路都没声音?
阮栀言:“不用这么麻烦。”
楚池饶有兴致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那怎么行呢,这是公司给每个员工的福利,你不接受都不行。”
从小会议室出来,安欢戳了戳她的手臂:“栀栀,楚总该不会对你有意思吧?”
“应该不会,那天你也看到了,他跟周南霜挺暧昧的。”
安欢咂咂嘴,摇头叹气几秒:“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反正小心为妙,楚总是周南霜看上的男人,万一她给你使绊子就可怕了。”
第二天,楚总又给所有女员工送了束花。
每个人的花束都不同,阮栀言拿到手的是一束玫瑰花,热烈如火,鲜妍明媚,看着心里直发毛。
她想换一束郁金香或者波斯菊,可助理不肯同意:“楚总交代了,这束粉玫瑰是给您的。”
安欢悄咪咪打听了一下,其他同事收到的都是小雏菊或者洋牡丹——代表友谊的鲜花,只有她的最特别。
她吓得哆嗦两下,赶紧将花丢到一旁,显而易见的厌恶从眸中溢出来:“这楚总有毛病吧?”
安欢:“病得还不轻。”
阮栀言气得站了起来:“不行,我得找他说清楚。”
安欢抚了抚她的后背:“不着急,都说公司顶层领导精得跟万年的狐狸似的,我现在可发现了。”
“要是你现在去找他理论,万一他倒打一耙,说你自以为是怎么办?我们还怎么安心工作?”
“所以你现在应该按兵不动。”
一下午楚总那边没别的动静。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心里一惊,发开是贺浔州的消息,唇角弧度上扬。
贺浔州:【快下班了吧?我接你回去。】
阮栀言:【好,我半个小时之后下楼。】
她的车今天送去保养了,早晨是家里司机送她过来的,没想到这小细节居然被他注意到了。
半小时之后,阮栀言快步下了楼,正巧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商务豪车。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男人清贵温雅的俊颜。
“今天是你亲自开车?”
贺浔州一本正经地笑了笑:“亲自接我太太下班。”
阮栀言抿唇笑了笑。
“还想去佳莱饭庄吗?”
她心中有种小雀跃:“当然想。”
暑气正盛,佳莱饭庄又上了不少新品,还新制了几款特别冰饮,阮栀言格外有兴趣,对着菜单咔咔一阵乱点。
她现在已经学会不跟贺浔州客气了。
“怎么今天突然带我来外边吃啊?”
跟贺浔州在一起生活的这几个月,把他的性格摸得差不多了,他性子淡,口味也淡,不好重口味,也不喜欢外面的吃食,哪怕让他天天吃素估计都没意见。
菜上齐之后,贺浔州不动声色将她爱吃的几道挪到她那边,又为她夹了些菜。
“我明天要出差了。”
“明天就去?”
男人淡淡道:“对,这次涉及到一个大项目,所以我得亲自去。”
阮栀言张了张嘴:“大概要去多久啊?”
“可能两周左右,不过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能早些回来。”
阮栀言的心口陡然空荡荡的,像是灌入了无尽的风。还记得刚结婚那会儿,他就出差了,当时她还挺开心,跟唐莉可举杯庆祝老公不在家。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心绪居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她不明白这到底代表什么。
总之,她很舍不得他离开这个家。
习惯了跟他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投喂板栗,突然两周见不到这个人,还挺别扭的。
“怎么,是不舍吗?”
贺浔州端详着她白皙柔嫩的脸颊,从她微微平直的唇中读出了一些失落,嗓音透着一丝戏谑。
阮栀言低头喝了口山楂果饮,入口还有些细腻的山楂果肉,冰凉清爽,最适合夏季饮用。
她赶紧说:“还是工作比较重要。”
没正面回应这个问题。
二人吃完饭,又在饭庄的后山处逛了逛,算是消消食,昏黄的路灯拖长二人的影子。这会儿像是变天了,微凉的风吹在裸露的肌肤上,泛起一丝冷意。
回到车上。
贺浔州却不急着发动车子,男人坐姿透着几分慵懒随意,脊背笔挺,忽地转头一本正经地看向她。
阮栀言被他的视线盯得有些紧张,下意识擦了下嘴角:“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漆黑的夜,月色旖旎,男人神情专注,看向她的眼神仿佛用情至深。
“出差之前,还有件事想做。”
“什么——”
没来得及思考,贺浔州忽地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身前,滚烫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她的下颌处,随后,唇角覆上一抹温热。
阮栀言脑中一片空白。
整个人已然被他压制住,呼吸之间全都都是他清冽的味道。
男人唇瓣温热,带着强劲的电流游遍她全身,她浑身过了电似的酥酥麻麻,半边身子都软了下来。
霸道如他,他单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让她有半点退缩的想法。
唇齿厮磨,长驱直入,吻得毫无章法。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他热烈、沾染欲望的吻。
阮栀言大口喘着气,忽地感觉到异常,光滑有质感的西装面料之下,已经非常明显了。
贺浔州下颌线条紧绷,额角青筋凸起,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阮栀言立刻移开视线,假装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佯装淡定道:“这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吗?”
贺浔州的嗓音混杂着夜色,有种微微的哑,一字一顿都像是火烧一般灼烫在她的心口。
“不全是,是想每天都做。”
兴许她挪开视线的动作过于生硬,吸引了男人注意。清冽的松木香气忽地飘散过来,距离她越来越近。
“贺太太这是怎么了,不敢看我?”男人嗓音低哑磁沉,意味深长道。
“你变态!”
阮栀言明显感觉男人是在调戏她,耳垂红得像是滴血:“你都这样了,还跟我说话?”
贺浔州撩起眼皮,静默打量着她。
“在我太太面前,有什么需要回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