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滚烫的吻落在唇边
她这才想起要捂住眼睛,捂好之后又觉得自己行为诡异,这得看了五秒钟了吧?连肌肉细节都看清楚了,估计不止五秒钟。
坦白说,阮栀言从没想过他身材会这么好,是她身为一个作者,难以用语言描述出的那种好。
“你在家里,就这么随便吗?”她心脏跳动速度快到无法形容,只能恶人先告状。
“你也说了,我是在家里,何况是在浴室,有什么问题吗?”贺浔州低缓的笑声十足蛊惑人。
“那那那……我刚刚不是故意进来的,”她背过身,有些手足无措,“我是进来找睡衣的,没想过你会在里面。”
她要是知道这里面有人,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会进来!
“被贺太太看了,我不吃亏。”男人音色本就好听,这会儿更加磁沉,涤荡着微微的笑意。
“你现在穿好了吗?”
贺浔州:“穿好了。”
阮栀言深吸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来,他换了身浴袍,视线范围只露出了性感凸起的锁骨,其他部位都遮挡得严严实实。
贺浔州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她。
她发量丰富,扎低丸子头,额前碎发垂落,又被她整齐地拢在耳后,露出一张被红意染满的脸蛋,微张的唇暴露出她的紧张,让他想起遁山越溪的小鹿。
纵然很努力佯装大人,可微颤的嘴角泄露出属于少女的稚气。
何况,他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以后多观察,发现有人就及时收手,”阮栀言说,“那你以后也注意一下,洗澡的时候锁好门。”
贺浔州:“好。”
男人将睡衣从柜子里取出,递给她。
阮栀言接过来,原本今天尴尬的小插曲就可以告一段落,预料之外的是,她脚底踩到水,稍一打滑,下意识想找个稳定的支撑点,闭着眼睛在极度恐慌的情况下,一把抓住了——
他的腹肌。
阮栀言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腰腹间结实硬朗的肌肉线条,隔着浴袍手感都这么好了,摘下浴袍的手感简直不敢想象。
贺浔州也顺手揽住了她的腰肢,给足了她力量。好在没摔倒,尴尬的是,二人
四目相对,距离太近,她甚至能听到男人胸腔微微颤动的声响。
“被摸了是不是就吃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脑短路,鬼使神差来了这么一句。
这话说完之后,脸颊更是发烫,温度即将沸腾。
贺浔州目光幽暗,慢条斯理道:“也不吃亏。”
阮栀言恨不得逃离这个世界,打着要构思新书的旗号,短暂躲避了他一个晚上。
晚餐依旧是他亲自做的,四菜一汤,菜色完美。
阮栀言一言不发,默默吃饭。
“小心呛到。”男人垂眸看她一眼,轻笑一声。
阮栀言继续低头:“不会的。”
“再喝点汤。”贺浔州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舀了一勺汤,送到她面前。
阮栀言:“谢谢。”
吃完之后又迅速收拾好隔壁那间卧室,趁着贺浔州在书房的空档给自己的衣物以及化妆品买了套前坤大挪移。
许是今天发生太多事的缘故,她入睡速度格外快。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冷白色的修长的手,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属于贺浔州的手!
手指与手掌比例完美,筋络分明,指骨突出,青蓝色的血管似蜿蜒的山脉,横亘在白皙的手背上,此刻这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挑开她的睡衣,欲气满满。
像是刻意撩拨她,不徐不疾地拨开她浸湿的额发,指尖又掠过她的唇,修长的脖颈……
“贺浔州,你在干什么?”她浑身仿佛被禁锢住,用尽全身力气堪堪只说出这么一句。
“你说呢?贺太太。”男人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嗓音分明有些凉,却浇灌得她脸颊滚烫。
贺浔州夹杂着欲念的眸子热意滚烫,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眼底夹杂着浓浓的情意。
“唔……”
阮栀言拼命挣扎,浑身温度滚烫,毫不夸张,在她身上放颗鸡蛋直接就能蒸熟了。
她挣扎得厉害,男人干脆将她双手举到头顶,炽热的气息喷洒下来,以强势的姿态俯视着她。
“不要这样,你答应我的,给我点时间适应。”
分明想跟他讲道理,嗓音却娇娇软软,她自己听来都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仿佛欲拒还迎,故意增添情趣。
果不其然,这番话落在男人耳中,成了赤裸裸的调情,他动作更加放肆大胆,在她耳畔慢条斯理地低喃道:“可我看你很喜欢我这样。”
属于男人的雪松气息彻彻底底将她侵占,像是案板上任何左右的鱼肉。
“过了今晚,你就彻底是我的女人了。”
贺浔州下颌线条紧绷,极力的忍耐让他低落细密汗珠。
一室旖旎,更羞耻的是,她居然没忍住发出一声轻吟。
要命。
不行,不行,她到底在干什么?
虽然被人肆意吻着的感受很舒服,可所剩无几的理智告诉阮栀言这样是不对的。
她拼命挣扎,想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推开,双手双脚像是涂了麻药,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不对。
眼睛怎么可能睁不开?
阮栀言的智商告诉自己,此刻应该是梦魇了。
既然是梦魇,说明一定是假的。既然逃不开,那干脆就享受吧。
滚烫的吻落在唇边,挪到颈窝,她鼻腔忍不住发出小动物一般低低的呜咽声。
……
清晨的阳光将阮栀言唤醒。
大脑比睡前更加昏沉,她迷迷糊糊地捏着额头半晌,愈发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般。
五秒钟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做了个如此羞耻的梦!
男人肌肉硬实的触感就在指尖,阮栀言脸颊发烫,用了五遍冷水洗脸,也没将脸上的热度降下来。
天哪,也太没出息了,仅因为摸了人家的腹肌,居然做春梦了!!
“太太,该下来用早餐了。”陈姨敲了敲门。
“好,我马上下去。”
阮栀言仔仔细细化了妆,再三确认自己与平常无异,这才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走进电梯。
刚下去不期然撞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眸。
男人西装革履,透着难以接触的疏离感,越是这般端方清贵,就越是让阮栀言忍不住回忆起昨夜的梦境。
勉强浇灭的热意再次升起,阮栀言脑中咯噔一声,“唰”一下移开视线,绕开他来到了餐桌前。
“是不舒服吗?”贺浔州皱皱眉,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