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哗啦啦——
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碎裂，发出凌乱嘈杂的声音。
幻术世界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冲击，支离破碎。
……
现实。
双刀与镰刃停在半空。
宇智波斑苍老的脸上，皱纹舒展开来。
“仅瞳力而言，你甚至在泉奈之上！”
“镜！你是真正的天才！”
身影鬼魅般的晃动，下一瞬就出现在宇智波镜身前，死神镰刀划过一抹雪亮。
唰——
镰刀戛然而止，停留在宇智波镜颈前。
斑微微蹙眉……
最后的瞳力交锋并没有分出胜负，他构建的幻术世界在此之前就破碎了。
可是宇智波镜紧紧闭着眼，面对他的攻击没做出反应。
又想耍什么小花招吗？
斑迟疑了一下，倒不是担心宇智波镜阴他。
他是怕宇智波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自己这一刀下去，就把他干掉了。
转念一想，斑持握镰刀的手还是推了过去。
只是避开要害，斩向宇智波镜的面部。
我命不久矣，你现在死掉的话就太可惜了。
等我复生归来，再让你见识下先祖的力量吧！
……
咔——
宇智波斑瞳孔微缩，眉头紧皱。
一张口，咬住了镰刃。
宇智波镜的脸颊之上，长出了一张口！
嘶——
左眼的写轮眼下，长出了一只眼睛。
无比邪异，极致森寒。
……
“你，就是镜体内的邪物吗。”宇智波斑扯动锁链，将镰刀拉回。
“真是不知轻重的小鬼。”
一条散发淡淡紫光的虚幻锁链从宇智波斑掌心蔓延而出。
“给你套上缰绳吧。”
……
“如出一辙啊……”
“等一下……就把你这个老东西斩碎！”
那张嘴发出的声音无比暗哑，就像是在啃食着什么。
轰！！！
骤然爆发的血色威压，冲开一圈圈波纹。
黑色的纹路越来越多，遍布宇智波镜的身躯。
“这就是……忍界的味道！！”
“新的世界！！新人类的气息！！！”
“太美妙了！！！！”
“把身体交给我！”
“小鬼！！”
无法用言语描述的邪恶气息，形成狼烟弥散。
这种恶意……
比之九尾还要纯粹啊。
淡紫色锁链消散，宇智波斑身子向后靠，一张石椅塑型。
镜，既然你敢镌刻这样的邪物，那就试着自己驯服它吧。
你可是宇智波！
——
黑红色的能量如湖水般荡开。
可是，无论宿傩如何嘶吼呐喊，那个少年的身影俨然不动。
精神空间。
朱红色的封印大门打开了一缝。
宿傩的上半身挤了出来，无穷无尽的尸骸血骨从封印中涌出。
另一边，宇智波镜伫立在血海之中，淡漠的眼神看着宿傩。
好痛。
就像是将灵魂放入绞肉机，搅碎之后放入熔炉，再锻造，切割……
轮回往复。
千年厚重的恶意。
惊涛骇浪。
愤怒！懊悔！怨恨！
负面情绪一遍遍冲刷着宇智波镜的灵体。
血海之中衍生出一只只手，死死拉拽着宇智波镜，想要让他一起沉沦。
宿傩的记忆撞入脑海。
丑陋的人类，一遍遍重复爱别离、贪嗔痴、求不得、怨憎会。
无趣，也就味道尚可。
……
“宇智波镜，我们是一体的。”
宿傩的四只手臂张开，像是要拥抱一般。
“这不是吞食，而是融合。”
“你成为我，我成为你！”
“我们来自不同时空，这是何等妙不可言的宿命！”
“来吧……一起成为……”
“最完美的存在！”
——
呼吸好痛苦
感觉，肺炸掉了。
脚下好沉，
骨头碎掉了。
心脏……有什么在啃食吗……
没关系……再痛也没关系。
我内心的空洞已经被填补了。
我背负了太多期待。
我不会输。
宇智波镜伸出手掌。
“你知道吗，宿傩。”
“这道封印不仅束缚着你，也束缚着我。”
“从某一天开始，我意识到，凭我现在的力量，无法完全打开封印。”
“没发现吗，不管是你的黑斩，还是我，乃至斑……”
“这股力量，全都灌注在封印之上。”
“我说过的，迟早有一天，我会给你套上犬链。”
“不是你斩开了封印。”
“是我们，斩开的。”
“和你说这些，是想说明……”
宇智波镜嘴角上扬，手掌缓缓抬起。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呢。”
“循序渐进，是我的准则。”
咔！
咚——
宿傩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去。
昏暗虚空中发出巨大的闷响，一柄黑色的长矛显现。
仔细看去，那些黑色，是密密麻麻的封印文字。
呲——
宇智波镜手掌落下，黑色长矛随之坠落。
黑矛洞穿宿傩的胸口，将他钉死在两界之间！！
沉默。
沉默片刻。
宿傩放声大笑，像是遇到了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事。
“太有趣了！”
“十分有趣啊！宇智波镜！”
“因为你，我对人类开始感兴趣了！”
“你终将释放我，我开始期待你的身体了！”
“你说的没错，美味，就是要循序渐进，一点点的品尝！”
血海尸骸向着封印之门回流。
宇智波镜转身。
蓦然回首。
眼中的猩红更盛，对于所谓的诅咒之王，只有蔑视。
“等着吧。”
“你期待的锁链，我会为你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