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一石三鸟
“谁?”
“我不知道!”符龙飞喊着回答。
“艹,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李耀军踹了他一脚。
“我真的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肯帮他们了?”李耀军发现了端倪。
“骆更高给我看了一些照片,那都是我家里人的,我,我怕。”
“怕你大爷,那你就欺负我弟弟啊。”李耀军又给了他一拳。
“是熊轩,熊轩告诉我,想要试试方文正,我想着,刚好有欧星给我兜底,而且要做的事情都一样,所以”
“那你出卖欧星怎么说,要不是你报信,欧星的事情,怎么会被人知道。”
李耀军问。
“我骆更高答应我,如果弄掉了欧星,就让我坐他的位置。”
“一石三鸟。”我点了一支烟说。
“兄弟,怎么就三鸟了呢。”李耀军不解的问。
“没事。”
“方文正,我虽然不喜欢你,想弄你,但是,有个事情,你想不想知道。”符龙飞突然说。
“别他妈卖关子,说。”李耀军替我回答。
“你们把我的手解开,再给我一支烟就说。”符龙飞有点讨好的语气。
“你当我们哥俩是傻子啊。”
“诶,兄弟,咱”见我真的就解开了符龙飞手上的衣服,李耀军忍住了没有继续说。
我递了一支烟过去,又给他点着。
“你是不是有个姓沙的兄弟。”
“嗯?”我坐直了一些身子。
“其实,刚才被弄进来小号之前,骆更高是和那个年轻警察在一起,他们两个聊天的时候,我偷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说你手下有个姓沙的兄弟,出事了,而且最近一直在被盯着。”
“是叫沙晋鹏吗?”我抓着的力气更大了一些。
“嘶!哎呀,我不知道呀,我就听到了那么两句。”
符龙飞被我抓的生疼,连忙拍着我的手,示意我松开。
“还听到了什么?”我问。
“还有,你松开呀,还有就是,你有个别的兄弟,被人给废了。”
“叫什么!”我觉得自己太阳穴砰砰的跳着。
“我不知道呀!我就听到了这些!”
此时我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
十几分钟后,我靠在门上。
“兄弟,别多想,肯定没事的,你的那帮兄弟我知道,没有一个怂包。”李耀军好心的想要安慰我,可我并没有想要和他讲话的心思。
沙晋鹏是负责黑蝠的人,如果他都出事的话,那黑蝠如何了?
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黑蝠都这么难受?
另外一位兄弟,是谁?票子?齐修远?还是谁?
渐渐的,我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因为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我才进来这么三两个月的时间,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姐为什么不告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心中种种的疑问,应该是在三天后,我们三个被从小号里带了出来,而我这次被关进小号的时间,也创造了一个记录,直接打破了传闻中鸽子的时间。
我们三个被送到了医务室检查身体,又过了几天的时间,李耀军和符龙飞恢复,就被带走了。
就剩下了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全是符龙飞讲的那些话。
“怎么,在里面没饿够,出来还要绝食呀。”
白露端着一个茶缸子,里面是一些白粥。
“你小子可不能死了,答应我的事情还没做到呢。”
她把我扶了起来,垫了两个枕头,不管我是否同意,直接把缸子给了我。
“符龙飞是你弄进去的吧。”
我喝了一口,盯着穿着医生装的她。
“挺聪明嘛,当然了,也不是我自己一个的意思,你得罪的人太多了,里面的,外面的,都想要你死,那就看看,到底是死,还是他死咯。”
白露剥了一颗鸡蛋,丢进了我的粥里。
“最毒妇人心。”我吸了下鼻子。
“那人家还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呢,不知道你方老大,对这句话如何认为的呢?”
她坐在病床边,笑吟吟的看着我。
“我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你。”
我半开玩笑的讲。
“你舍得吗?或者说,你敢吗?”
她撩了一下头发,眼神却并没退让。
“你!”
我伸手就抓住了胳膊,然后用力的向我怀里一拽,她就顺势到了我的怀里,我另外一只手的白粥差点撒到她的身上。
“我想要见外面的人,我知道你可以帮我安排。”
我看了看门口和窗口,低声说。
“放开!”
她晃了晃胳膊,我并不撒手。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她面露喜色。
“答应还是不答应?”我把缸子放到了旁边的小柜子上。
“别在我面前耍你的混不吝,松手!”她皱眉,胳膊被我抓的很疼。
“哎呀,好好好,我帮你,松手!”
我这才松开了手,她生气的揉着被我抓疼的地方。
“方文正。”她微微抬头看我。
“嗯?”
“啊!”
哪知,这女人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我的双腿中间,我疼的双腿夹紧想要用手去捂,她抄起柜子上的缸子,直接把里面的白粥泼到了我的脸上。
“喂!”
我想要起来,可还是忍住了。
拿起掉在杯子上的鸡蛋,两口吃进了肚子里。
“自己去里面洗洗,我去打电话。”
她脸色很难看,把缸子丢到了我身前,拿起桌子上手机走了出去。
我去到里面的那个房间,那是他们的值班室,里面一个洗手的池子,我开始清理身上的白粥。
大概十几分钟以后,白露走了回来。
“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抱歉。”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帮我安排,我要见鸽子。”我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
“方文正,这里是监狱,不是你家,任由你做什么,你也不是黑社会老大,你现在就是个犯人,犯人明白吗?”
白露推开了我,坐到办公桌那里,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喂,你干嘛!”
我冲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一支圆珠笔朝着自己身上扎了上去。
白露吓的一个激灵,在我微微刺破自己皮肤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
“监狱的路子我知道,只要受伤足够重,就必须到外面的医院治疗。”
我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可握着圆珠笔的手被她双手紧紧的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