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就让往事随风飘散
司马季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抵达了醉仙楼。
进入楼阁后，司马季并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然后，他目光扫视一圈，缓声道：“诸位，请入座吧。”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依序落座。
司马季的左侧依次坐着萧婉儿、文鸯以及邢道荣；
而右侧则坐着韩灵儿、司马枫、郭嘉和的贾诩。
司马季将视线投向坐在身旁的司马枫，面带微笑地问道：“你父亲为何叫你跟着我 ？”
司马枫耸了耸肩，一脸不以为意地回答道：“我怎会知晓其中缘由？只是奉命行事罢了。”言语之中流露出些许轻蔑之意。
司马季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道：“莫非我二哥并不打算让我释放崔沐了吗？”
司马枫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回应道：“即便他真有此意，难道就凭他一句话，您便会轻易听从吗？”
司马季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小枫枫啊，你是否期望我能放过崔沐呢？毕竟你母亲可是他的亲姑姑呀！”
司马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并无太多想法：“虽说娘亲与他有这层亲缘关系，但我与他素无往来，所以对其去留之事，我倒是看得很淡。”
司马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又好奇地发问：“那么，你可知晓你父亲下一步究竟意欲何为呢？”
司马枫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我如何晓得？他向来不会将这些事情告知于我。”
司马季轻笑一声，打趣道：“依我之见呐，或许是因为你父亲认为你像个小屁孩。”
司马枫闻言顿时面露怒色，瞪大眼睛反驳道：“你说谁是小屁孩！”显然，对于这样的评价，他感到十分不满。
“说你两句你还急眼呢。”
司马季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韩灵儿，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故事与沧桑。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开口说道：“灵儿啊，人生在世，世事无常，人总是会随着时间和环境而改变的，你一定要学会看开一些。”
韩灵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司马季，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反问：“季哥哥，连你也变了吗？曾经的誓言都不算数了吗？”
司马季被她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心中暗自叹息，知道这个问题无论怎样回答都会伤害到韩灵儿那颗纯真的心。
韩灵儿见司马季沉默不语，心中愈发痛苦不堪，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继续说道：“季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对我说过的话吗？你说等长大了一定会娶我的，可如今……”说到这里，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司马季见状，心如刀绞，他急忙打断韩灵儿的话生怕又陷入之前的死循环。
他硬起心肠说道：“灵儿，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都是无法违背的规矩。事已至此，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结果了。”
司马季说完这句话后，迅速转过头去，不敢再看韩灵儿那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萧婉儿，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虽然他娶了萧婉儿，但这似乎只是一场被安排好的婚姻，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不禁开始思考，父亲究竟有着怎样的盘算和意图呢？
这时，只听韩灵儿再次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如果当初季哥哥我没有离开京城，如果一切都能停留在过去那段美好的时光里，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司马季深深地叹了口气：“唉，灵儿啊，人生在世，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都难以称心如意啊。”
然而，韩灵儿似乎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她那双美丽而坚定的眼眸凝视着司马季，轻声说道：“季哥哥，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曾一同睡一张床上，那时的你总是温柔地对我说，我是你所见过最为可爱的女孩子呢。”
听到这话，司马季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哎呀呀，灵儿啊，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场呢！我的颜面何存呐！但表面上，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回应道：“灵儿，好了，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正当韩灵儿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司马季赶紧插话打断了她：“灵儿啊，那些都是过往云烟了，就让它们随风飘散吧。人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而是应当勇敢地向前看，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未来。”
韩灵儿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抬起头来，看着司马季，缓缓说道：“季哥哥……我……明白了。”
司马季见状，连忙安慰道：“方才不是那杜子远前来退婚吗？若是你爹爹因此责怪于你，尽管让他来找我便是。一切有我担待着呢。”
韩灵儿轻轻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这时萧婉儿开口问道:“相公，你有什么不适吗？”
司马季一脸镇定地回答：“没有啊。”然而，他微微颤抖着的双腿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对方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紧追不舍地问道：“那你的腿为什么一直在抖？”司马季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淡淡地回应道：“没什么。”
听到这里，一旁的萧婉儿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继续追问：“原来相公和灵儿妹妹居然是青梅竹马，这件事妾身怎么不知道呢？”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与不满。
司马季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问这么多干嘛。”
事实上，他和韩灵儿是青梅竹马的事情，一直都是个秘密，除了父亲、他们以及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个要好的朋友知晓外，并没有太多人了解内情。
面对司马季的冷漠态度，萧婉儿并没有退缩，而是轻声解释道：“妾身只是好奇而已，毕竟之前从未听相公提起过此事。”
司马季表现平静 ：“之前灵儿并未在京城，所以也就没必要提及。”
此时，萧婉儿突然将目光转向韩灵儿，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夸赞道：“灵儿妹妹，当真是可爱。”
然而，这句看似简单的称赞落在韩灵儿耳中，却仿佛变成了一种讽刺。
紧接着，韩灵儿不甘示弱地反击道：“还是长公主殿下命好，能嫁给季哥哥。我听闻季哥哥娶你之时，还有人上门抢亲，也不知是真是假。”
司马季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想：灵儿啊灵儿，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