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串联成线的七宗大案
戴辉最近白天要忙的事情渐渐多了起来，早上起床要陪着他的王爷爷去锻炼，和温奶奶一起去买早餐，和大家一起吃早餐，之后要跟他的小诗姐姐学习小学生的知识，然后快中午的时候就可以去找刚认识的小伙伴们一起去玩了。
鹏鹏每天做化疗的时间是每隔两天来一次，据说后面就可以慢慢延长时间了。他说做化疗好痛，让戴辉和彬彬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争取不生病。而彬彬则由于胃炎，需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做完手术之后疗养一周就可以回家了，他对于鹏鹏说的好好吃饭深以为然，疯狂的点头。吓得小戴辉最近每顿饭都比之前多吃了一个小馒头。听闻原因的王父王母乐的哈哈大笑。
今天上完课，他又去找了彬彬，不过他的点滴还没打完。担心打扰到他，又放下温奶奶特意买来送给小伙伴的藕粉，跟彬彬妈妈告辞了。不料回到自己的病房，却看到了今天来医院检查的鹏鹏。两个小伙伴开心的玩起了积木。
与这里的平静相比，连续的案件引发起了整个云下市的波涛骇浪。经过多日来的调查及侦破，警察局的老罗及队友们和上面派遣下来的几位专员在多日调查结果上开始做了整体总结。
最开始的王小诗被杀案已然演变成为林娟被杀案和王小诗被绑架案；而出租车李伟国被杀案也牵涉其中；由此牵连出隆鑫饭店厨子被杀案、爆炸案和长达多年的人口拐卖案件；除此之外，相关嫌疑人王成风还涉及参与了黑心肉买卖案及厂长儿子杀人案，目前都有了证据和供词。虽然林娟被杀案和李伟国被杀案这两桩起始案件还是缺少足够的证据，并未找到全部凶手，但目前的状况已经足够对外发布一些信息，避免人心惶惶，引发更多舆论事件了。
王父王母的被诈骗案子在这些面前小的不值一提，虽然跨区办案，却也是天和市的案子。所以并没有被列在发布会的内容里。
隆鑫饭店厨子被杀案件目前已经确定凶手是王成风，爆炸案主谋为王成风，实施人是刘大力，人口拐卖案的犯罪嫌疑人为刘月云、王成东、马奇路、中转卖菜人张梅丽及涉及其他10个城市的人员，正在逮捕中。
黑心肉厂销售及涉案人员已经全部抓住，而厂长儿子被杀案件凶手为王成风、李伟国，已有人证刘大力；林娟被杀案凶手并未找到，但其中牵扯了到了王成风，王小诗绑架案目前确定了凶手王成风和刘月华，其他人员待调查；李伟国被杀案涉及到人口拐卖，嫌疑人也涉及到王成风、刘月云和马奇路，那么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彻底撬开王成风和刘月云的嘴巴了。
老罗他们刚梳理完这些，调查交通监控的小刘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找到了厨子出事前开着小面包车上高速的记录，并在云下市出口处的高速路边停车大概十几分钟。小刘带着高速警察一起去附近，从一块树根下挖出了一个小铁盒，里面是王成风多年来杀人事件和痕迹遗漏的记录。经过检验发现是厨子的笔迹。
老罗他们听到这个，高兴坏了。直接提审了王成风。而此刻的王成风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很是颓丧，对他们的问题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似乎是在回忆，又仿佛是在思考。老罗看到他情绪有所波动，却并没有倾诉欲望的时候，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老罗对着旁边的审讯员低语几句，就开始喝起了茶水。室内陷入了一片寂静。待另一个审讯员回来，老罗从他手里的文件袋里挑出了一大堆照片，开始有意展示所有案发现场的一些物件的照片时，尤其是林娟被杀案浴室现场的一些照片。当王成风看到了王小诗浴室里的照片时，他忽然非常愤怒，开始了咆哮。
“我已经都交代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我杀了好多人，反正也活不了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捅了李伟国一刀，又怎么样？谁让他嘴不严？分钱时只tm想多要，干活的时候到处出错，干啥啥不行，活着干啥。”
老罗拿着那两张浴室的照片对比着，除了一个保温桶，其余都是正常的浴室用品外，一个普通的装饭菜的保温桶出现在浴室确实不合常理，老罗放下图片，不再提起。一边谨慎的引导着，一边分心地思考着保温桶的秘密。
“你捅的那一刀在哪里？只是捅了一刀吗？”
“我就一口捅胸口了。捅完他就没声音了。我把他扔到地上，开始清理自己的脚印痕迹了。”
“你这么确认自己杀了他？万一他忽然再捅你一刀呢？”
“我那一刀很用力捅在胸口，他即使还有一口气，在那个地方，也只有等死的份儿。再说了，我们商量好了，就一刀，生死有命。”
“那王小诗呢？”
“之前我说过了，我只是绑架了她，我没动她。最开始绑她的时候也觉得她挺好看的，不像坏人。是刘月云那个女人，她嫉妒雷小苑喜欢王小诗，给了我5万块钱，说是事成了再给我我五万，老子到现在还没收到。去tm的女人，没一个靠谱的。要不是他，我怎么会出事。”
“雷小苑参与了吗？”老罗刻意模糊了重点，开始诱导。而此时的王成风似乎并没有发现，精神依旧有些不稳定。
“当然参加了，就他人前人模狗样，人后什么不做？他拿活人器官做实验，你们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他还喜欢床上虐人，每次刘月云和他做完我都能看到青青紫紫了，就tm这鬼样子，王小诗竟然还喜欢那么久。最后怎么着，还不是因为不想结婚被雷小苑恨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老罗想着，终于挖出来一些绑架案的线索了。
“因为雷小苑床上说的啊，刘月云这b子，做事的时候听到他叫人家的名字，还恶狠狠的问为什么不和我结婚，这才嫉妒的找我来了。还是被我事后套出来的。这娘们，狠起来是真狠，有时候我都怕她。可是，跟着她，确实能挣钱。”说到这里，王成风似乎平静下来，让几个审讯人员有些担心。
“你们做人口买卖多久了？是为了雷小苑吗？”老罗继续模糊提问着。
“刚开始是刘月云借着自己是老师，会经常去孤儿院做慈善。我是在那附近认识她的。后来她老公突然死了，她就找些流浪儿，还有些弃婴抱回来，拾掇拾掇能卖就卖了。认识雷小苑后就会卖几个留一个，给雷小苑做实验用。”
“你喜欢刘月云吗？”老罗看逐渐平静的王成风，故意问了这个问题。
“喜欢她？怎么可能，你没见过她杀人吧，比我还狠。你知道吗？她老公都被她灌了血肠。我上次说的是真的，我们几个人吃过她做的血肠。”王成风眯了眯眼，身体有些蜷缩。
老罗等人听到又是一起案子，瞬间更加精神。“你的意思是，齐志远是刘月云杀的？上次你说的时候，并没有证据证明。”
“是，我是后来才知道的，证据早被毁了。而且，我们吃之后，她还故意说出来。yue~”说着有些作呕。
老罗和其他审讯员相互对视，同时默默地勾起一丝苦笑，看来不是一带七，而是一带八了。
“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吃的是齐志远的血肠，而不是普通的？”
“那个味道更香一些，而且带着点甜味。最开始我以为是刚灌的，后来还被喂了一盘排骨和五花。我们四个人吃完之后，刘月华才说。我们当时就吐了。”说着脸色也还是微微泛白。
“你和哪三个人呢？”
“我，刘天明，李伟国，马奇路。”
“上次你没说刘天明和李伟国。而是说的你和厨师、刘大力。你们几个人为什么一起吃饭，你们当时和刘月云已经很熟了吗？”
“我以为他们还能救我出去。所以说了厨师和刘大力。不过厨师和刘大力也吃过白肉。是刘月云做的，送过来，不知道是谁的肉。那次我没吃。在吃白肉那之前我和刘天明、李伟国一起合作过两次，卖过两个孩子，都卖到了甘市。”
“你继续说吧，我们都在听。”老罗这时觉得引导不如让他自己说，这样可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其他的你们都知道了。”王成风说话的兴致越来越低。
老罗为了刺激他，故意提起了让他情绪激动的保温桶。
“什么保温桶？我看起来像是用保温桶的吗？”王成风的情绪起了波动，但是却在故意压抑声音里的颤抖。
“我来猜猜，那个保温桶并不是王小诗的，是你的，是谁从你这里抢走了？还是偷走了？你很信任这个人？所以你生气吧？”老罗看着王成风的脸，继续试探着。
“之前我们确实会忽略到这些物件，不过今天肯定把这些物件全部仔细查查，这个保温桶也会切开看看。”
“不能切，不可以切开。证物不是会在案子结束后还回去吗？你们凭什么拆了？”
“这次杀人案目前并没有破获，所以所有证物都是要经过检测的。你如果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保温桶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参与了绑架，那我来问你，林娟是你杀的吗？你不必掩饰，因为多一条少一条人命对你来说没什么差别。”
“不是的，我只负责把王小诗绑走卖了。不过，他们是让我杀了，我不想沾上这姑娘的命，因为我其实和她之前见过面。”王成风声音里有些愧疚，老罗等人并不催促。看王成风不再提保温桶也不着急。
“我刚来这城市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干活很卖力。熬了三四年身体出了不少毛病。大概一年前，有一次大早上，我忽然头晕的厉害，贫血了，这姑娘给我一袋热牛奶和一个包子，应该是她的早餐。”
“那你为什么还绑架她？只是为了钱？”
“我刚开始没认出来她，看照片的时候觉得眼熟，还挺好看。后来绑到车上的时候，我看到她手腕上的那个红色的小痣才想起来。不然我也不会想尽办法保住她了。”
“打王小诗的人是谁？想要对她施行不轨的人是谁？”
“应该是刘天明或者李伟国，人在他的厂子里待着，至于打他的人，我猜应该是刘月云。或者是刘月云找的其他人。这件事我就只是把她绑出来运过去。”
“林娟呢？她是你杀的吗？”
“不是，这事我一点也不知道。不过这女的，我好像听过这名字，在…在刘月云那里。”
“什么时候，在哪里？”
“好像半年前，那个时候刚入冬，大半年了，我们当时一起吃羊肉锅子，喝多了，刘月云很高兴，说是想什么来什么，有个憨货故意接近她。还当她不知道，说叫什么林娟，不如叫憨卷。憨卷子是他们那里的方言，就是傻子。”
“林娟为啥故意接近刘月云？”
“她并没有说。不过她出现之后，刘月云开始着手准备对付王小诗的事情，我猜，和这个林娟脱不了关系。”
“对付王小诗具体的细节呢？”
“我不知道，我当时知道这件事，但是没上心。后来接到消息也就是上个月了，告诉我绑架王小诗，直接杀了。后来刘天明说现在甘市那块女人行情不错，卖了更好。我当时也是想能赚钱就不杀人，跟着附和来着。”说着还有些心虚。接着又补充道“那时候我还没认出来那个是王小诗。”
“刘月云和林娟为什么想杀王小诗？”
“因为雷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