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夜幕下的秘密监听
季敏在昏暗的灯光下注意到一位女孩，她的打扮与张慧慧如出一辙。在洗手间的一个隐秘角落，季敏无意中看到了她们俩的同场出现，这一切都是两个小时前的事……
季敏看到乔鹿在人群中费力地穿梭，正想要离开时，却被苏小君拦住了。苏小君泪流满面，情绪激动地责备乔鹿，乔鹿显得极为崩溃，最后摇摇晃晃地逃离了。由于对苏宇的偏爱，季敏对苏小君也格外关心。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温柔地拍了拍苏小君的肩膀，试图安慰她。但就在这时，季敏敏锐地发现了苏小君的衣着异常。
苏小君身穿的裙子显得特别不合身，宽松肥大，就像穿错了别人的衣服。这让人生疑，因为苏小君一直很擅长打扮自己，尤其是在如此盛大的舞会上，女孩们都渴望能脱颖而出。季敏的直觉告诉她，苏小君的异常必有蹊跷。
过了一会儿，季敏独自一人进入洗手间，刚刚踏入隔间，就听到外面有两个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个略带沙哑和凶悍的女声问道：“厕所有人吗？”季敏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通常女孩子会这样大声问吗？除非她们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出于好奇，季敏决定静静地偷听。然而，她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她会听到一场让她极度震惊的对话。
没有得到回答，那女孩小心翼翼地对同伴说：“小君，放心，厕所没人。”
“那就好。”苏小君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季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怎么可能是她？
“张慧慧，你记住了我刚才跟你说的吗？千万不要露出破绽。”
张慧慧声音颤抖，战战兢兢地回答：“小君，你放心。只是我……”
苏小君突然严厉地问：“你害怕什么？”
“小君，你别生气。我只是担心，如果凌少真的追究起来，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苏小君轻笑一声：“放心，就算监控拍到了我，但我一直戴着面具，谁能认出我来？现在我跟你交换了衣服，即使真的追究起来，也不会查到我的头上。”
张慧慧的声音更加颤抖：“如……如果凌少真的认为是我，那我怎么办？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陈婉萱。”
“傻瓜，我早就教过你了。如果事情败露，你就跪在乔鹿面前，一边装可怜，一边把责任推到陈婉萱身上，就说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反正陈婉萱对乔鹿的恨意是人尽皆知的，我们只是帮她实现了愿望而已。作为回报，她只能替我们背黑锅。”
“这样真的行吗？”张慧慧仍然心有余悸。
苏小君阴险地笑了：“放心，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万无一失。而且，乔鹿心地善良，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张慧慧沉默了一会儿。
“怎么？你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今晚回去，我就让我爸爸取消和你们张家的合作。”
“别……”
“哈哈。张慧慧，别忘了，我们苏家是你们张家最大的合作伙伴，没有我们，你们张家就自求多福吧。”
“我干，我干，小君，你别生气。我干还不行吗……”
“哼。早这样说不就好了？非要惹我生气。”
对话结束后，两人穿着高跟鞋，前后脚离开了洗手间。临走时，苏小君还不忘嘲讽地对张慧慧说：
“快戴上面具，别轻易暴露自己。还有，你怎么那么胖？你穿的衣服在我身上，完全看不出身材，太难看了。”
“……”
季敏静坐于冷硬的马桶之上，内心深处翻涌着波澜。苏小君究竟在暗中策划着何种勾当？
她反复思索，结论似乎只有一个——那必然与乔鹿的遭遇有关。苏小君，正是那个在论坛中以隐蔽手段攻击和构陷乔鹿的匿名者。再联系她与张慧慧之间的对话，显然两人早已互换了身份。
这样的行为背后藏着何种动机？
答案呼之欲出，季敏回想起了那次无意中瞥见的场景：在人群中鬼鬼祟祟偷拍乔鹿的，正是苏小君。苏小君深知真相早晚将大白于天下，于是提前布局，寻找了一个替罪羊。而张慧慧，不幸成为她手中的棋子。
不知是何人用毕，未关紧的水龙头，细水长流，发出潺潺的响声。季敏将手浸入冰冷的水中，心中一片寒意。
后来的后来，她的猜测逐一被证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莫寒在舞台上逼迫幕后黑手现身，一个女生泪流满面地走上前，跪在乔鹿和凌莫寒面前，将罪责推卸给已转学的陈婉萱。她自称张慧慧，身上穿的黑色公主裙，与季敏记忆中的如出一辙。
季敏心中纠结，她该如何是好？一边是她亲密无间的朋友乔鹿，一边是她心爱之人的妹妹。她究竟该站在谁的立场？
……
“你说，陈婉萱真的会如此愚蠢吗？明明知道一次次的陷害只会自食恶果，这次却还指使张慧慧来对付我。我有些难以置信……”
在轿车内，乔鹿手指轻划着玻璃窗，一边低声倾诉着她的疑惑。
凌莫寒却问：“你怀疑陈婉萱不是幕后主使？”
乔鹿思索片刻，“她编织的谎言脆弱得不堪一击，难道她不怕我们的反击？除非她愚蠢至极。”
“我已经派人去查证了。”
“嗳，你的想法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凌莫寒微微一笑，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
“是的，我们心有灵犀，不是吗？”
乔鹿靠在他胸口，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不要脸。谁和你心有灵犀了？”
车子在京城万圣节的夜色中平稳行驶，这座古老的城市洋溢着热烈而俏皮的节日气氛。商场门口，巨大的南瓜怪兽引人注目，小孩子们手持气球，围绕南瓜怪兽欢快地追逐嬉戏。寒风凛冽，却无法削减他们的欢乐。
乔鹿趴在窗边，目睹外头的热闹场景，忽然感到一阵饿意。
人在舒适的环境中，容易变得懒惰、困倦，还有饥饿。乔鹿小姐，显然是个吃货。她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开始抱怨：“凌莫寒，虽然你今晚弥补了过错，但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凌莫寒性感而慵懒地反问，“我做了什么？”
乔鹿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我问你，如果今晚没有发生那件事，你是不是就真的让我去和韩梓书跳舞？你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出现？”
凌莫寒却轻轻皱起眉头，指尖开始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
“韩梓书那家伙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