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柔情问责
“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难道只能你独占鳌头，而我连一丝锋芒也不得展现？你何来资格，总是将我置于弱势，难道我就没有资格大声疾呼？”
愤懑不平的小丫头犹如连珠炮般爆发，言辞犀利，旋即转身，疾风般冲出餐厅，又蹬蹬蹬地奔上楼梯。
凌莫寒愣在原地，良久，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他匆匆追至，却遭遇乔鹿的冷遇，门扉紧闭。
他耐心地敲了敲门，“乔鹿，请开开门。”
门内，乔鹿对他怒吼：“别做梦了。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任性，却又无法掩饰那抹淡淡的委屈与抽泣。
凌莫寒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但你锁的是我的卧室。今晚，你打算让我流落街头吗？”
乔鹿在门内沉默了片刻，终是妥协，缓缓开启了门扉。
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怒视着他，充满了愤怒，然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凌莫寒感受到那眼神如同刀割般刺痛，心中不禁一颤。
这个小丫头，从前从未真正对他生气过，即便是小小的摩擦，也都以玩笑化解。
但这一次，她显然是动了真怒。
然而，他究竟何处触犯了她的底线？
凌莫寒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紧紧握住她的小手，面色凝重地追问：
“停下。你给我说清楚，为何对我如此生气？”
乔鹿奋力挣扎，“你放手。”
“你不解释，我就不放手。”
“再不放手，我就咬人了。”
凌莫寒将她温柔地揽入怀中，将脖颈凑到她唇边，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来吧，咬这里。”
乔鹿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你……你脑筋是不是进水了？”
“你不是想咬吗？那就一次性咬个够。”
乔鹿紧抿着唇，沉默了片刻。
她静静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脖颈，那里的青筋突兀，清晰可见。
她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
“凌莫寒，你为何没有早点告诉我，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就……”
如果早点告诉她，她便不会踏进凌家，刻意接近他。
凌莫寒微愣，“你说什么？我已经喜欢谁了？”
“别装了。我都知道了，那个女孩，就是白薇薇。”
如果不是苏宇告诉她，她可能还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白薇薇，布奶奶的孙女，从小跟随布奶奶在凌家服侍。
换句话说，白薇薇虽是女佣，但她与凌莫寒年纪相仿，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据传言，他们的感情一直十分融洽，凌莫寒甚至还带着她一同就读威塔学院，享受贵族小姐的待遇。
苏宇告诉她，白薇薇是威塔学院第一个日常穿着校服上课的女生。
而她，乔鹿，则是第二个。
乔鹿心中酸涩无比，甚至想立刻脱下身上的校服，摆脱这份束缚。
她在日常中总是穿着校服，简约而素净，并非追求时尚的个性使然，而是她不愿在衣饰的选择上耗费过多精力，更未曾有过成为第二个白薇薇的野心。
每当我提及白薇薇的名字，凌莫寒的脸上便立刻笼罩上一层阴翳，宛如乌云密布的夜空。
“是谁告诉你的？”他的语气冷硬，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乔鹿捕捉到了他的反应，误以为他默认了什么。
“瞧，这不就是承认了吗？你放开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然而，凌莫寒却紧紧地扣住她的细腰，坚决不肯松手。
“我承认了什么？我甚至还没有开口说话。”
“不必解释了，我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闭嘴，让我慢慢告诉你。”
乔鹿此刻的眼神，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楚楚可怜地凝视着他。
“你是想解释你们之间的过往吗？”
“我们之间，从未有过过往。”
他一把将她带入自己的房间，轻轻按坐在椅子上，随手从果盘中拿起一根香蕉，轻轻剥去外皮，然后轻柔地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里，终于让她停止了说话。
凌莫寒凝视着她精致的面庞，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我与白薇薇之间，毫无瓜葛。”
乔鹿嚼着香蕉，含糊地问：“我不信，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就没有培养出任何习惯？”
“谁告诉你青梅竹马就必须钟情于她？”
“那苏宇说的是什么意思？”
一听到苏宇的名字，凌莫寒英俊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寒霜。
“我似乎提醒过你，不要与他过于亲近。老实交代，今天下午放学后，你是否和他单独相处了？”
乔鹿不满地鼓起小嘴，“哼，你管得着吗。别岔开话题，快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喜欢白薇薇？”
“不喜欢。”凌莫寒回答得斩钉截铁。
乔鹿仍旧半信半疑，“真的？”
“我有必要欺骗你？”
“……”她的眼睫毛轻轻颤动，宛如微风中的细羽。
“那苏宇为什么说你喜欢她？”
凌莫寒的脸色阴沉如墨，“你会相信他的胡言乱语吗？他的嘴巴，只会编织谎言。”
乔鹿显得有些无奈，“可是他为什么要误导我？”
“……这，我如何知晓？”
“不，你心里有数。你对白薇薇的好感，早已溢于言表。”乔鹿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愠怒的颤动。
凌莫寒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无言的无奈，“你又在无端猜疑什么？”
“那么……你能不能发誓？”乔鹿语气坚决如铁。
凌莫寒微愣，眉头轻轻一挑，“发誓？”
乔鹿沮丧地垂下头，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哀伤：“罢了，就当我未曾开口。反正你对我无意，我只是你父母强加于你身上的负担。”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准备默默离去。
“等等。”凌莫寒迅速站起，温柔地将她按回椅子上，蹲下身子，与她目光交汇。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乔鹿心中涌起重重疑惑，却还是顺从地闭上了双眼。她那浓密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般轻轻覆盖，显露出一种别样的娇嫩。
凌莫寒凝视着她那绝美的容颜，深深吸了一口气。
“乔鹿，记住，不许睁开眼睛，明白吗？”
“嗯？明白。”她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紧张，他究竟有何意图？
心跳加速，如同鼓点般急促跳动。
突然，她感觉到，那不是她的心跳，而是他的。
“嗯～”她的唇瓣，被他那薄而温柔的唇轻触。
乔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宛如受惊的蝴蝶，紧张地扑腾着翅膀。
她本能地想要睁开眼睛，但凌莫寒却抬起手，轻轻地遮住了她的双眼。
她曾答应过他，不会睁开眼睛。
不许睁眼……于是，这个吻在他的掌控中逐渐加深，变得更为缠绵……
……
月考成绩揭晓，校园内课后气氛热烈，同学们纷纷涌向榜单前。
榜单上，荣誉地记录着年级前五十名的辉煌成绩。
乔鹿和季敏来得稍晚，她们在人潮中踮起脚尖，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黄大铭也在人群中，他身材高挑，视力敏锐，一眼便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乔鹿，你是年级第一名！太厉害了！”他惊叹不已。
乔鹿眼中闪过一抹喜悦的光芒，“那凌莫寒呢？”
“他，年级第二名。比你少了十九分。”
“太棒了！”乔鹿兴奋地跳了起来。“对了，你再看看季敏的。”
“季敏的……我找不到。”
季敏焦急地追问，“那你看看苏宇排在第几名？”
乔鹿一愣，惊讶地看着季敏，“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