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狗脾气见人就咬
凤玄尘强势拉起虞韵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走上台阶。
“凤玄尘?”
虞韵挣不脱,急得小声提醒他松手,文武百官看着呢!
他们一个和尚,一个尼姑,出家人拉拉扯扯像什样子?
伤风败俗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此时的做派。
“我自己走!”
虞韵又急又羞,盼着凤玄尘出事的大有人在,和尚跟尼姑搅和在一起,他们的话哪里还有威信可言?
“韵儿乖一点,要不,我抱你上去了!”
“你!”
怎么能如此无赖?
虞韵羞恼地在他掌心来了一爪子,恨不得找个地缝原地消失。
手被滚烫的大掌包裹着,严丝合缝,只能快步跟着他走向皇位。
凤玄尘被挠得身体起火,咬紧后槽牙暗恨自己太慢,怎么还没娶回家?
若韵儿现在是他的小王妃,他一准儿抱起人找个僻静处,让她挠个够。
啧!
轻轻一闹,她的害怕不安消散了。
他的火要怎么灭?
凤玄尘清了清嗓子,牵着人走到孟南柯面前,不客气地冷声吩咐。
“他有本事把你从我眼皮子底下偷出来,就要有本事护好你!
韵儿,接下来你跟着他!”
孟南柯戴了面罩,虞韵以为凤玄尘在跟“凌”说话,乖乖点头。
跟着谁都比被凤玄尘牵着走好!
周围异样的目光快把她射穿了,连陛下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该如何澄清?
怎么还不放手呀?
虞韵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无地自容。
终于……
凤玄尘恋恋不舍松开手,瞅着她羞红的脸,再次懊恼时机不对!
上次分开时,韵儿承诺欠他一个吻。
惦记了快一个月,日思夜想,梦里练习了无数遍。
他准备今晚清理掉凤玄玦,就快马加鞭赶回去,明早新年初一,问韵儿索要的。
凤玄尘狠狠瞪了一眼孟南柯,火大!
害他现在不上不下,做什么都不得劲儿。
孟南柯无辜地全盘接收,也不知道这混世魔王在闹什么?
“咳咳……老七!”
凤玄策出声提醒凤玄尘适可而止,今晚已经第六次对南柯冷眼了!
得替他的人讨回一二。
“注意影响,宁音师傅是出家人!”
“……”
凤玄尘把火对准四哥,两人为了心爱之人,互不相让。
“大庭广众之下离经叛道,你习惯了,可为宁音师傅考虑过?”
“宁音多谢陛下体恤!”
终于有人说出她的顾虑了,他们这样何止离经叛道呀?
陛下说得太委婉了。
“咳咳……”
凤玄策差点破功大笑,连忙以轻咳作掩饰,瞧瞧,老七的小尼姑窝里反了。
“无妨,应该的!
老七虽然出家了,修为还不够,你多教教他怎么清醒守戒。”
“四哥,你够了啊!”
凤玄尘恼了,好看的脸写满赤裸裸的威胁。
再来,这场戏他可不唱了!
“说几句就恼上了,刚刚冷眼看兄长的气势哪里去了?”
“哼,拐了我的人,这账没完!”
孟南柯正要开口道歉,被凤玄策按下。
“人交给我,你放心!”
凤玄尘没再多耽搁,亲手取下虞韵头上的发簪,替她戴上披风兜帽,又系紧披风的两襟,确保将她的身体包裹严实,没有破绽。
“韵儿,发簪拿好,要乖乖的!”
发簪被塞进手里,虞韵从他眼里看到了担心与郑重,心跟着紧张起来。
“王爷,你要小心!”
凤玄尘舍不得松开掌心微凉的小手,想暖热它们,多握一会儿。
“嗯,韵儿别怕!
一会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看。
要不我替你蒙上眼睛?”
凤玄策实在看不下去了。
“咳!老七!”
适可而止吧!
上他们面前腻腻歪歪,几个意思?
凤玄尘侧头看向孟南柯,语气恭敬严谨。
“空梦,替我保护好韵儿,拜托!”
把人交给他?
而不是若愚?
看来,临渊看破了他隐藏的实力。
这小子眼光越来越毒辣了!
孟南柯点头应下,“放心!”
人是他拐出来的,即使临渊不开口,他也会尽力护虞韵周全。
得到承诺,凤玄尘稍稍安心。
孟南柯继承了孟家独有的内功心法,如今实力应在当年救他那人之上,足够保护韵儿。
“她要是掉一根头发,你跟我回去落发出家,其他的账,先记着!”
好话不过两句,乖巧不过三息,混小子!
凤玄策难得对凤玄尘生出几分火气。
“凤老七,跟谁说话呢?”
狗脾气见人就咬!
敢对他的人放狠话,皮痒了!
“哼!”
凤玄尘没搭理警告,伸进披风中的手揉揉虞韵的手背。
“别怕!”
“嗯!你别分心,我会乖乖的。”
虞韵望着高台下乌压压的士兵,忍不住为凤玄尘捏一把汗。
“王爷……”
“叫我什么?”
凤玄尘又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凑近一些。
“哦~我听到了!
韵儿在心里说,好担心临渊受伤,还说临渊哥哥不要走,韵儿害怕!”
“凤玄尘!”
虞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甩开凤玄尘的手,羞恼得心口起伏。
大眼睛凶巴巴瞪着胡说八道的人。
大庭广众下,竟然如此调戏她,过分!
“嗯,总算听到了。”
凤玄尘得意地扫了旁边两人一眼。
“四哥,学到了吗?”
“咳咳……滚下去!”
惹谁羡慕呢?
沐浴更衣的时候,他的人也脸红了好吗?
凤玄尘还想磨蹭一会儿,孟南柯已经把虞韵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七王爷,请吧!”
“哼!一丘之貉,等着!”
他甩开僧袍,一个漂亮的纵跃飞下皇位。
韵儿还没见过他的身手呢!
“皇叔,拆开了吗?”
裕王抹把额头的汗,解释道:“玉匣从里面锁死,要打开只能毁掉匣子。
太可惜了,这个玉匣名叫锁天棺,本身就是一件无价之宝。”
“死物而已,有何可惜!”
说罢,凤玄尘拿起玉盒,用内劲捏破。
“哎呀!混小子,要强行开也别弄破呀,暴殄天物啊!”
裕王心疼得想骂人,玉匣四面雕了龙,凤,麒麟,山河,被凤玄尘碎成几块。
凤玄尘拿起玉匣内的信封,瞬间红了眼眶。
熟悉的字迹:吾儿临渊亲启。
“父皇……”
不用看,他也知道父皇在里头写了什么。
可惜,他没等到做普通百姓家阿翁的一天,没喝上韵儿敬的儿媳妇儿茶。
“皇叔,念吧!”
凤玄尘把信仔细收进怀里。
父皇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他和四哥闹这一场,不知道会不会抓起奏折砸过来?
裕王拿出碎玉匣里的圣旨,没敢私自打开蜡封,遗诏的保存方法如此机密,连他也怀疑,皇兄给老七留的是传位诏书。
“陛下,老七,此事应当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