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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裆部为何多加一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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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肯定答复,虞韵不敢再多问。

    那人戴着面具头巾遮掩容貌,显然不愿意被人认出来。

    也不知他吃了还阳菇,如今身体怎样了?

    “玉佩记得贴身戴着。

    如果遇到危险,可拿着他到官府求救,和你家的免死金牌一样管用。”

    今夜他们要分开,虽然小尼姑和母妃一起走,又有沐沉沙随行保护。

    凤玄尘还是一百个不放心。

    小尼姑没出过远门,一直在后院娇养长大,外头一点儿也不安全。

    “啊?如此珍贵?

    那我不能要了!

    王爷能帮我把玉佩还给那人吗?”

    虞韵知道玉佩是无价之宝,却没想过它能号令官府。

    想必玉佩主人的身份与凤玄尘不相上下。

    放眼整个朝凤国,如此年轻又尊贵的男子,除了凤玄尘,便只有……当今圣上!

    天呐,她那天遇到的人不会是……

    还给他?

    定情信物也敢还给他?

    才戴了多久!

    他的鼠生香囊贴身佩戴十年了!

    没良心的小尼姑!

    凤玄尘抓紧浴桶边沿,稍稍用力,木板裂开一道缝隙,开始向外漏水。

    “既然给了你,你珍藏好便是。”

    “小尼姑,帮本王从外头装些雪进来。”

    “哦!”

    虞韵不敢再深想,拿起铜盆上外头装了一盆雪回来。

    “王爷为何用雪水洗澡?

    可是身体不适?”

    正值晌午,室内光线被外头白雪照得透亮,虞韵清楚地看到了凤玄尘脸上的潮红。

    他莫不是……发高热了?

    手里的铜盆被接走,满盆雪倒进浴桶里。

    “不够,再取些来!”

    清凉的小手抚上额头,触感滚烫。

    “王爷,您发高热了,不能再泡冰水。

    快起来,穿好衣服拿棉被捂一捂。

    我给您熬一副退热的药。”

    “无妨,不是发高热,是吃错东西了!”

    凤玄尘伸出手腕给虞韵把脉。

    干脆仰头靠在浴桶上,等着她从脉象里发现他是玉佩的主人。

    “王爷,您怎么会中那种药?”

    凤玄尘脉象急促如万马奔腾,虞韵的脸色肉眼可见苍白。

    她原本也不知道这种下作的药。

    可两年前自己中过,深知此药霸道且可怕。

    若不是被药物控制,她怎么会被燕亭君当场抓住与人……

    “我再去给您装点雪!”

    她抓着铜盆,失魂落魄转出屏风。

    最不堪回首的过去不受控制浮现出来。

    哐当……

    虞韵脚下打滑,铜盆脱手摔在台阶上。

    凤玄尘听着外头的动静,头疼地捏紧眉心。

    小尼姑怎么诊不出来他毒蘑菇发作,反而摸出了中药的脉象?

    想起她自己两年前的遭遇了吧?

    “虞大姑娘怎么摔倒了?没伤着吧?”

    “没事,嬷嬷别担心,我装点雪,一会儿给王爷煮茶喝。”

    “哎,那你忙!”

    虞韵找借口支开苏嬷嬷,匆匆装了一盆雪回到屋内,给凤玄尘倒上。

    “王爷,我在外面,不够您再喊我。”

    手突然被大掌抓住。

    一样的冰冷触感,很快变成湿润的温暖。

    “韵儿,如果两年前你出事,遇到人是我,会不会让你好受一些?”

    心事被人当场看破,虞韵羞愤得无地自容,她用力挣开凤玄尘的手。

    “王爷,您现在需要冷静,先用冰水熬过药物发作,我在这儿只会扰乱您。”

    “贫尼告退!”

    “虞韵!”

    凤玄尘没留得住人,懊恼地拍了一下浴桶,裂缝瞬间变大一倍。

    水淅沥沥从缝隙里射出来。

    一炷香后……

    凤玄尘借助药物压制住毒蘑菇的药性。

    什么破还阳菇,简直就是烈药!

    他拿起折叠整齐的衣物,捧在手里细细摩挲,光滑的丝布触感太熟悉了。

    是小尼姑亲手赶织的布料!

    每次她深夜赶到她的闺房时,她都在织布机前忙碌。

    凤玄尘小心翼翼展开里衣,差点笑出声。

    终于穿上了!

    韵儿亲手给他缝制的里衣,里裤……

    嗯?

    为何裤裆处多加了一层柔软的布料?

    此为何意?

    她以前为燕亭君做的都是薄薄一层,没有多余布料的。

    凤玄尘带着疑惑先穿了里裤,尺寸刚刚好。

    裤裆处因多了一层布料,与平时穿的里裤比起来,更舒适,也更加隐蔽。

    只是为何厚在裆部呢?

    满脑子浮想联翩着,凤玄尘穿好中裤,里衣穿上未系,露着腹部的刀疤,走出屏风。

    外头,虞韵又做上尼姑了,转着佛珠盘坐在蒲团上念经。

    听到动静,她缓缓睁开眼,沉静平直的视线正好落在他敞开的腰腹处。

    紧实整齐的麦色块肉之间,斜划过一道比肤色略白的伤疤,从右肋骨边缘接到肚脐旁,最后没入了裤头之下。

    腹部左边靠近肚脐位置,还有个圆形的伤疤,稍稍凹陷进肉里。

    只看着伤口,便能想象出当年他伤得有多重,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咳!吓到你了?”

    凤玄尘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抓起衣带系好。

    第一次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小尼姑怎么只盯着伤疤瞧,他的体魄不好看吗?

    虞韵脸上泛起羞红,垂眸用力摇了摇头。

    “不吓人,这便是王爷七年前重伤留下的伤疤吗?”

    看伤势走向,凤玄尘的隐疾应是七年前落下的,也难怪他不近女色,有喜欢的女子也只敢藏在心底。

    七年前,他才十九岁吧?

    太残酷了!

    他是怎么熬过来,接受事实的?

    “王爷,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不记得了!”

    凤玄尘不愿跟她说沙场如何残酷,一场鏖战能堆起多少尸山血海?

    他把衣服递向虞韵。

    “韵儿,帮我更衣吧!”

    “好!”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音,像断藕的丝勾连着心思各异的男女。

    衣服很合身,无一处不贴合,凤玄尘从未穿过比这更好的衣服。

    靴袜也刚刚好,熨贴又暖和。

    凤玄尘摸着衣襟上绣的缠枝莲花,又来回走了几步,越走越欢喜。

    舒服!

    贴心!

    哪哪都好!

    “辛苦了,以后不需要为我赶制衣服。

    有空的时候做做,打发时间即可。”

    虽然喜欢她为他做衣服,但他舍不得见她日夜操劳,更怕她扎破手指。

    “是!”

    凤玄尘牵起虞韵的手,检查她指头上的针孔,已经不见了。

    “韵儿,我喜欢你做的衣服!

    但舍不得你操劳,扎伤了我会心疼。”

    虞韵又不争气地脸红了,心噗通噗通越跳越快,慌张得不敢抬头看他。

    “知……知道了,王爷喜欢就好!”

    火气才刚下去,凤玄尘咬牙逼自己松开害羞的小尼姑,以免毒蘑菇再发作。

    “帮我把贴身的香囊找来。”

    “是!”

    虞韵知道凤玄尘指的是哪个香囊。

    上次替凤玄尘更衣时她见过。

    凤玄尘非常宝贝,用一个锦袋包裹着,生怕弄脏弄坏。

    大概是他心爱的那位女子送的吧!

    东西不难找,就放在换下来的里衣上面,一个烟蓝色的锦袋。

    “王爷,给!”

    凤玄尘没接,宝贝地抚摸着外袍袖口的如意蝙蝠花样,喜欢!

    她希望他如意顺遂,福气满满。

    “打开替我检查一下,香囊是否需要做养护,这种细活女儿家更懂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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