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是好人
走到院子外面，李东跨上一辆车：“上车。”
在他的身后，何雨水也是一屁股坐下，他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位置了。
还没等何雨雨站稳，李东一脚油门，车子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驶去。
何雨雨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就要摔倒在地，不过他还是伸手扶住了李东的腰部。
李东继续骑着自行车，丝毫没有注意到贺雨雨搂着他的腰，这让贺雨雨很是放心。
“到了!”李东停了下来。
何雨水从车上下来，将额前刘海撩到了脑后。
“要不，你去看看我弟弟？”何雨雨看着李东不肯下来，说道。
李东说道：“下次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你哥哥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你赶紧把他接过来。”
“谢谢。”何玉宇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秦淮茹跟在傻子身后，打着点滴，跟着他上了洗手间。
贺雨宇在楼道里碰到了傻柱子，大叫一声：“哥!”
傻柱子一看是自己的姐姐，高兴地说道：“你给我写的信，还没到呢，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应该是因为高考的缘故，所以提前放了假。”何雨雨转头对秦淮茹道。
她哥对秦淮茹有好感，何雨水是知道的，当初她哥就想让她哥去追求秦淮茹。
只是多年以来，傻柱一直无法拿下秦淮茹，何雨雨为自己弟弟鸣不平，劝傻柱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一颗树上。
秦淮如到底有多大的魔力，把她哥哥都给迷住了，他就跟中了邪一样，认定了秦怀如。
何雨雨虽然很愤怒，但是却没有任何的选择，所以他选择了离开学校，直到假期的时候，他才会回到学校。
秦淮茹手里拿着输液袋，正跟他一起上茅房。
何雨雨奇怪秦淮茹为什么要照顾自己弟弟，以前不都是哥哥照顾秦淮茹吗，现在倒过来了。
她哥该不会跟秦淮茹勾搭上了吧？这让何雨雨很是不解。
何雨雨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整个院子已经大变样了。
傻柱差一点就被辞退了，成了学徒；秦淮如把戒指摘下来，打算为傻柱生个小孩；
二大爷把脚踏车给弄没了，老婆就逃到农村去生活；
三大爷失业了，变成一个没有工作的人；贾张氏被关在牢房里，过几天就会被判刑，等一下！
据楚云飞所言，现在晋西北，已经是一片混乱！
“嗯”了一声，秦淮茹被何雨一口一个“秦姐”的喊住了，秦淮茹回了一句。
傻柱又道：“不要喊秦姐，喊大嫂！”
何雨雨一听就明白了，她哥哥终于得到秦淮茹的芳心了。
“你先在楼道里等着，我先上个洗手间。”
傻柱一边说，一边拿起输液管，向卫生间走去。
术后的傻柱，去卫生间就像是地狱一样。
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愈合，一泡就是一泡屎，那种痛苦，难以言喻。
傻柱脸色涨得通红，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傻柱拎起输液袋，象只大螃蟹似的，横步而出。
看到自己哥哥的反应，何雨水“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回了房间，呆头呆脑地睡着了，询问何雨柱是如何发现医院的。
何雨雨走到了傻子的身边，对他道：“是新来的，李东。”
一听是李东送来的贺雨，傻柱顿时脸色一变。
傻柱子没好气的道：“你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个好东西。”
何雨水道：“他长得挺好的，他对你做了什么？”
傻柱子不愿意说出自己的伤心事，只是告诉贺宇不要跟李东在一起。
何雨水还在追问，但是傻柱子却是一言不发，他只能“哦”的点了点头。
……
牢房。
贾张氏的刑期是六个月。
这一天，正是贾张氏入狱的时候，她被关进了看守所。
秦淮茹被关进看守所后，就再也没有来探望她一次。
在看守所里，除了土豆和青菜，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好吃的，贾张氏都快瘦成狗了。
贾张氏每天都在怪秦淮茹，怪她把她关在监狱里，也在心中诅咒着秦淮茹，让她去送死。
其他犯人，偶尔也会有家属来探望。
贾张氏是个狠角色，和她同一间房的人，谁也不跟她说话，连最好的东西都不跟她分享。
久而久之，贾张氏变得郁郁寡欢，开始抱怨秦淮茹为什么非要等秦淮茹回来。
希望秦淮茹能来看看她，能给她带来一些热腾腾的馒头，她就满足了。
可秦淮茹早对贾张氏恨得牙痒痒，如今傻柱子出了这样大事，哪里肯为贾张氏去买个大馒头。
“4444号出来。”贾张氏对着4444号说道。
贾张氏戴上了镣铐，身上只剩下一身囚衣，被警察带出了看守所。
贾张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从看守所出来，看到阳光明媚的天空，她就觉得，在院子里呆着，比在监狱里受罪多了。
“他想要将我关押在什么地方？”
贾张氏脸色苍白的说道，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的尖酸刻薄。
“当然是去坐牢了。”警察言简意赅的回答。
贾张氏的车子已经到了，警察给她开门，让她上车。
贾张氏肥胖的身子一闪，便坐上了马车，马车顿时一阵摇晃，像是地震了一般。
贾张氏从来没有乘过马车，她的头一回就被关在牢车上，她的运气可真好。
贾张氏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心中充满了伤感。
他想到了贾东旭，想到了死去的妻子，想到了深爱着自己的二大爷，想到了整个院子里的所有人。
贾张氏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事情也不少。最后老婆没了，孩子没了，现在又被媳妇给弄进去了。
“这就是人生啊！”贾张氏嘟囔了一句，就在车子的摇晃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旧恨情仇
贾张氏在睡梦中，梦见了自己的妻子，依旧是少年时代的样子。
他正值壮年，正值壮年，而他的孩子贾东旭，还在襁褓中等待喂养。
一家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琼瑶酒，无论他们如何努力，都会被他们吃光。
贾张氏在囚车里，正在做梦，她的笑声像是一头猪。
“喂喂喂，我们到了。”
贾张氏不但睡着了，还流着口水，警察把她叫醒，一副厌恶的样子。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夫君，也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自己想吃的肉。
只有高高的围墙和冰冷的铁丝网。
贾张氏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院子里，她竟然会是唯一一个被关进监狱的人。
两名警察分别抓住贾张氏一只手，将贾张氏送进了囚室。
“进去吧!”警察将贾张氏的双腿和双手都给放了下来。
没有了脚镣和镣铐，贾张氏只觉得浑身一松，开始行动起来。
“进去吧，干嘛在外面等着。”
警察把一条被子交给贾张氏，贾张氏趁机进屋，用一把锁把门锁上。
屋子里挤满了人，或站或躺，都在打量着贾张氏。
“喂，大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哎!”贾张氏长叹一声：“还不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媳妇！”
贾张氏刚要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一个躺在窗户边睡觉的囚犯，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
“原来是你们！“贾张氏，你这个贱人！
那囚犯留着短发，胖乎乎的。
贾张氏往床上一瞧：“你是……”
贾张氏眼睛花了，没能看清楚来人，便闭上了眼睛。
“原来是你。”
贾张氏简直无法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张氏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连鞋子都没穿，就朝贾张氏走了过来。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
贾张氏望着面前这个有些面熟的陌生面孔，过往的记忆又重新涌上心头。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就是在10版的四合院里，那时贾张氏还很小。
贾张氏爱上了眼前这个名叫“大胖”的囚犯，她爱上了贾张氏的第二任夫君贾富贵。
大胖那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身材也很瘦，哪里有如今这么大的变化，成了院子里的校花。
那时候的贾张氏，脸色苍白，相貌丑陋，一点生气都没有。
大胖与贾富贵两情相悦，眼看着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贾张氏对此怀恨在心，便暗中出手，将贾富贵骗到了这里，让贾富贵有了贾东旭。
由于贾张氏怀孕，贾富贵只得忍痛与大胖子断绝关系，与贾张氏结为夫妻。
大胖受不了这突然的一击，吃的很饱。
到后来，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管她叫做“大胖”。
大胖子贾张氏抢走了她的老公，两个人在院子里吵吵闹闹，闹得整个院子都乱成了一锅粥。
贾富贵顾忌贾张氏未出世的胎儿，便找到了大胖子，恳求他从院子中搬走，别与贾张氏纠缠。
大胖子还没缓过劲来，直接拒绝，贾富贵直接跪倒在地。
大胖实在是受不了贾富贵的哀求，“好,我走”，大胖眼泪汪汪的同意了，离开了院子。
搬家那天，大胖对得意洋洋的贾张氏说，你给我等着，好人有好报，好人有好报！
时隔数十年，这两个曾经的敌人，竟然在这里重逢，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牢房中的囚犯们听到这两个故事，都是咬牙切齿，为胖子讨回公道。
“胖女人，这是你自找的。害人不成反被抓。”囚犯瞪着贾张氏。
贾张氏觉得自己刚到牢里就撞见了旧敌，而且别的囚犯也都在盯着她，她的情况很不好。
贾张氏拿起被子和被子，走向了窗户边的一张空床。
大胖却拦住了他：“你是在这里睡觉吗？你睡那边吧。”
他指了指洗手间旁边的一张空床。
每一间牢房，都是二十多个人。
卫生间是露天的，只有一面墙壁，没有房门，卫生间在这里，床铺又脏又湿。
贾张氏可不想跟大胖对着干，她问：“既然没有人，那我就去吧。”
大胖：“少跟我说，我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几个囚犯都在为大胖辩解：“胖子，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贾张氏叹了口气，说道：“胖子，我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又有糖尿病，还得了风湿，住在茅坑里，只会让身体更差。”
二胖嗤了一声：“关你什么事儿，想不想在洗手间里睡觉都行。
贾张氏气得破口大骂：“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贾富贵已经死了，你居然还对我怀恨在心，真是小气。”
贾张氏以巧取豪夺之计反而说大胖子心胸狭窄。
如果不是大胖嫁给了贾富贵，她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变成了一个大胖子。
贾张氏看着大胖无动于衷的样子，便劝道：“你这人也真是的，这牢里可不是你们家的，我会跟警察说的。”
这时，房门开了，警察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看到有新成员进来，胖子连忙把新成员叫了过来。
他将她的被子和被子丢到窗户边的一张空着的大床上，嘿嘿一笑：“这边有一张空床，你可以在这儿睡觉。”
贾张氏很不高兴，就告诉警察：“人家欺侮我，我要到别的地方去。”
警察听了贾张氏的不合理请求，笑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么挑剔，要不我帮你开个酒店？”
这位警察的一番话，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都笑了，都在嘲笑贾张氏。
卫生间旁边有一张空着的床，她必须要在地板上睡觉。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拿起被子，来到了床边，却发现一股刺鼻的尿臭味，扑鼻而来。
地板上满是灰尘，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贾张氏流着眼泪，在一片嘲弄的笑声中，把床单和被子都放在上面。
……
正午时分，四合院。
午饭时间到了，李东在衣柜里翻找了一下，发现自己还剩下不少调料，决定今天晚上就煮一碗炒面条。
李东出了巷子，去吃了一碗面条，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贺雨。
从医院里出来，何雨雨从家里出来，看起来心情并不是很好，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咦，你吃饭了？”李东学起了四九城的口音，开口说道。
何雨雨脸色一沉，道：“没有！我才不要呢！”
何雨加快了脚步，李东跟在她身后：“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让你哥哥打他。”
话音未落，李东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傻柱子连路都走不好，连站都站不稳，哪里来的精力跟人家说教。
吃什锦面条
何雨雨说着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秦淮茹是谁？”
“我哥哥身体不好，她让我哥离开，我哥不让，两个人在房间里吵架。”
“既然说服不了，那我就回去了，随他们去，反正我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秦淮茹劝着傻柱尽快离开医院，因为她才动了两日的病。
秦淮茹嫌住院费用高，去了一趟药房，给她开了些止痛的药，让她在家里休息。
秦淮茹恨不得这傻子赶紧离开医院，出去打工挣钱，好好当他的工具。
李东拎着一大包面粉，摇摇晃晃地跟在贺雨雨的身后，来到了院子里。
何雨雨说道：“午饭你要做面条吗？”
李东应了一声：“好吧，我要一碗炒粉。”
他最爱吃的就是油炸面条。
何雨水在外面读书，一想到家乡，他就会想到北京的食物，也就是他最爱的一道菜——炸酱面。
“喂喂喂。”何雨鱼戳了点李东的胳膊：“能不能给我来一份，我们这里没有食物。”
何雨雨长长的睫毛，因为走路太远，鼻子上都是汗水。
李东说道：“你弟弟爱囤积食物，他给你准备了很多好东西，你可以自己做饭啊。”
何雨雨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失落：“哎，别说了！”
本来，在傻子住院后，秦淮茹便在傻子的屋子里搜了一遍。
秦淮茹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私藏。
秦淮茹找不到自己的私房钱，“贼不走空”的秦淮茹喊了一根棍子，将傻子家里所有的美食都带回家。
他要做一份面条，但是当他看到后厨的时候，却是愣住了。天呐。
秦淮茹就像一只大老鼠，连调料都没有了，更别提面条和香料了。
何雨水说道：“我又不是免费的，你给我做饭行不行？”
“啥意思”李东问。
何雨水道：“我来做饭，你来吃饭，好不好？”
“行吧!”李东也同意了下来。
所以和李东一起回家的，还有贺雨雨。
趴在窗台上偷偷看着的三大爷，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天啊，李东，你把何雨宇给弄回来了。”
三位夫人受够了三大爷的窥探，扯着三大爷的耳朵道：
“够了，快去上班。”
三大爷曾经想过要找一份工作，但是报名的都是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学生，他根本没有任何机会。
三大爷找不到教师，就跑到出版社去面试，没过多久就被淘汰了。
三大爷应聘不上主编，只好向图书馆申请，但是眼睛不好也没有通过。
三大爷原本还很有底气的出去打工，现在却彻底失去了底气，每天除了在大街上闲逛，就是躲在帘子后偷偷看着院子里的人。
回到家里，李东将面条放在桌子上，然后指向了橱柜。
“调味料和调味料都在橱柜里面，等火旺一点再煮。”
李东将双腿放在桌子上，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一旁，望着何雨鱼忙活。
何雨雨就跟一只辛勤的小蜜蜂似的，将黄瓜丝切成了葱花。
煮完面条，他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递给李东：“好了，你可以吃饭了！”
李东一眼望去，发现面条已经被他吃掉了大半，而贺雨宇的那一份却是很少。
“一人一份，这也太多了吧。”李东一边说着，一边给贺雨宇的面条夹了一筷子。
贺雨雨将自己的饭碗挡在身前，说道：“你再多给我一些就行。”
李东拿起贺小雨的胳膊，坚持要把面条放进她的盘子里。
何雨雨本以为，林逸是一个很好的人，但是却没有哥哥说的那么坏，所以他为什么要阻止自己和林逸在一起？
李东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从贺雨的表现来看，两个人是两个极端。
一位老人抽着烟斗，路过李老板的时候，看到了李东和贺雨正在家里吃饭。
如果贺雨也在吃饭，那就证明他的量还不少，上次他没有吃到，现在应该能尝到了。
一位老人在路过李老板家门口的时候，刻意的放缓了速度。
李东见到一位大大爷，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你吃饭了？”
一位老大爷停下，走到李老板身边，“老婆不在，还没有吃饭，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这么好吃？”
李东将炒好的面条混合在一起，还特意的将面条高高举起，上面还粘着各种调料、芝麻和大葱，李东吃的津津有味。
李东咬了一块面条，又拿了一块脆嫩的黄瓜片，塞进了口中。
一小块面条，配上一条小黄瓜片，很是简单，但却很好吃，旁边的一个老头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胃都在咕噜咕噜的响，好似有一只杜鹃在里面。
一大爷被这好吃的面条折磨的不行，哀求道：“李东，我要不要在这里将就一下？”
李东一边吃着面条，一边举起筷子：“两个人应该不会太多了，改天吧。”
“特么的!”一个沉稳的男人，心中暗骂一声，转身就走。
……
贾张氏在牢中呆了两周，便再也忍受不下去。
到了夜里，到处都是呼噜声，甚至有人在睡梦中说着梦话，这还不算，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到了夜里，竟然会有人去洗手间。
一上茅房，贾张氏就会被吵醒，一般人上洗手间都是正常的，贾张氏也不能发火，只能强忍着那股臭味，一夜未眠。
贾张氏被折腾的双眼发青，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屋子里坐了十多个人，却没有一个人跟贾张氏说上一句话，贾张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这场戏只属于他们两个人，而贾张氏却毫无所获。
牢里的生活是枯燥无味的，没有人跟她讲话，贾张氏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她看见地面上有一窝蚂蚁，就蹲下身子，观察它们干活，一边观察，一边和它们说话。
“她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看到贾张氏与那只蚂蚁说话，原本还有些喧闹的屋子，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