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肆意妄为的结果
“厂里有没有发生啥新鲜事儿啊”
轧钢厂那么多人，每天都会上演形形色色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突然出现个重大新闻，自己那点儿事估计很快就会被热度压下去。
许大茂刚这么想了一下，没想到，这几个听到他问话的人立刻告诉他一则大新闻。
“昨天啊那就得提提住在你们四合院的那个秦淮茹，也就是秦寡妇了”说起这个，几个人都嬉皮笑脸的，言语间满满的轻浮和嘲笑之意毫不遮掩。从他们口中，许大茂迅速得知了秦淮茹昨天的遭遇。
“以前还以为秦寡妇是个贞洁烈女呢，没成想，连傻柱那种人都能让她主动往上贴。”
“许大茂，实话实说，前天晚上你真没在外面胡闹啊”
“你那外遇的对象，该不会就是秦淮茹吧!”
听大家说到这儿，许大茂心里暗骂了秦淮茹一句笨，然后也跟着大家一块儿拿秦淮茹开玩笑。
“我还真希望就是她呢。”
许大茂斜着眼睛笑着说：
“秦淮茹那张脸蛋，那身材，你们几个就没动过心思”
大家听了都哄堂大笑，许大茂也跟着笑。
然而笑过之后，他眼珠子一转，一双小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别样的光亮。
与其他正在闲聊的工人不同，许大茂不用去车间干活，而且今天也没有放映电影的任务。
因此，在跟这些人告别后，
他琢磨着回到自己的放映站坐着干等胶卷也不是办法，于是他又晃悠到广播站去了。
广播站和许大茂的放映站同属厂里的宣传科管理。
不过，和放映站只有许大茂一人既是站长又是放映员不同，广播站里总共有四个人。
除了其中一个男性外，剩下的三位全都是女性。
最重要的是，新晋厂花于海棠正是这三个女工作人员之一!
虽然于海棠已经有男朋友了，但许大茂深信这世上没有挖不动的墙角；再者，即便人家是有夫之妇，能够和这样一个既有貌又有才的女子聊聊天，哪怕只是扯些无足轻重的闲篇儿，
对于许大茂来说，接下来整个上午的工作时光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直到许大茂抵达放映站，
才得知于海棠自昨天起就开始请假，要到下周一才会回到厂里工作。对此情况，许大茂内心难免感到一丝遗憾。
不过，广播站还有其他两位女性同事，包括站长陈秀丽。尽管外貌不出众，但她们的声音都非常动听。
跟这两个女同事聊天，特别是想办法让她们开心并听到她们像银铃般的笑声，
100
16:18
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愉悦体验。
有了这样的念头，许大茂便搬了个板凳，
在广播站唯一的男人李半天那犀利眼神的注视下，厚着脸皮留在了那里。就这样与陈秀丽等人谈笑风生，一上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到了食堂开饭的时间。
“秀丽姐，一起去吃午饭吗”
宣传科的韩科长即将晋升，这样一来，宣传科科长的位置自然空了出来。
陈秀丽对这个位置并无太大野心，没有后台支持的她只想过好广播站里的平淡生活。
然而许大茂则不同。
陈秀丽早就知道许大茂觊觎宣传科科长之位，而且他与厂里的几位领导关系密切。
虽然最近厂里关于许大茂的风评不太好，
但在陈秀丽看来，只要得到厂领导的支持，许大茂仍有很大希望升任宣传科科长。
这也是为什么整个上午陈秀丽都乐意对许大茂笑脸相迎的原因。于是，在抚了抚额头的碎发，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之后，陈秀丽回应了许大茂的邀请：“好。”
得到陈秀丽的同意后，许大茂先回放映站取了自己的饭盒，
100
16:18
然后与陈秀丽、李半天和其他三人一同向食堂走去。他们都属于不用进入车间工作、手上暂无任务的闲人，一路上边走边聊，耽误了一些时间，步伐也不算快。
因此，当他们走进食堂时，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
“唉呀，看看这些人，一个个都像是饿死鬼转世!”尽管每天都目睹类似的情景，
但看到几乎排到食堂大门的队伍时，许大茂还是不由得摇了摇头，低声咒骂了一句。
然而，当他转头看向陈秀丽，他的脸上立刻又堆满了笑容。
“秀丽姐，你们两位美女先找个地方坐下。”
“排队买菜的事儿，就交给我们俩，我和半天就行了!”听到许大茂如此热情地拍马屁，李半天翻了个白眼，没吭声。陈秀丽却娇笑着回应许大茂：
“那我就得劳烦你这位大茂同志啦!”
许大茂仰起头，笑着说：
“这算哪门子麻烦啊，都是应该做的!”接着他又问陈秀丽：
“对了，秀丽姐，你们想吃什么,我先记下来。”
陈秀丽微笑着指向李半天，说：
“恬恬还是和平常一样，半天清楚得很，让他去买就行了。”
然后她又指了指自己，继续说：
“至于我呢，你能帮我买一份白菜和一个馒头就行。”这里提到的恬恬，就是广播站里的另一位女孩。她扎着两条乡土气息浓厚的麻花辫，脸上布满雀斑，虽然声音动听，但并不入许大茂的眼。
因此，当陈秀丽安排让李半天帮董恬恬买饭菜时，许大茂并未表现出介意。只是顺着陈秀丽的话题，装出一脸惊讶的样子问道：“秀丽姐，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陈秀丽笑着回答：
“我在减肥呢，自然要少吃点。”
许大茂听了这话，摇头如拨浪鼓般地说：“秀丽姐，你身材这么好，哪里需要减肥呀0
听我说吧，多吃两样菜，到了下午上班才有劲儿啊。”说完，他动作迅速地接过陈秀丽的饭盒，还没等她拿出饭票，就拽着李半天一起去窗口排队了。
陈秀丽看着这一幕不禁轻笑一声，随后挽着董恬恬的手，找到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占了四个位子，边聊天边安静地等待许大茂和李半天买完饭回来。李半天对许大茂颇有看法，
100
16:18
所以在排队的过程中，他四处张望，
假装欣赏食堂景色，并未与许大茂交谈。
看到李半天这样的态度，
原本想跟李半天套近乎的许大茂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专心致志地排队。毕竟，在广播站的四个人当中，许大茂真正关心的只有陈秀丽和于海棠两位，像李半天这种人物，压根就没在他的眼里。
时间慢慢过去。
在嘈杂的人声中，两人随着队伍慢慢向前移动。
“许大茂!”
就在此刻，许大茂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叫他的名字。
回头一看，不远处一个正在向他挥手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那是秦淮茹。许大茂已经听说过厂里流传的各种关于秦淮茹的恶意谣言。在一些流传的故事版本中，竟然还将秦淮茹和许大茂捆绑在一起，
声称许大茂前一天晚上的出轨对象，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魅力四射的秦寡妇。毕竟，大家都认为。
一个敢于在大白天跑到食堂后厨勾引男人的寡妇，
做出成为第三者、跟已婚男子睡觉这类恶劣行为，对她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16:18
许大茂心里非常清楚，那天晚上在仓库里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
很可能是厂里与自己有过交集的任何一个女工，
但绝对不可能是早早回家的秦淮茹。
毕竟，假如真的和他共度春宵的是他朝思暮想多次的秦淮茹，就算当晚他喝得再醉，也应该会有些许印象才对。
然而，第二天早上，当他和其他工友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许大茂非但没替秦淮茹辩护，反而加入了大家对秦淮茹的调侃，说出了一些露骨低俗的荤段子。
见到秦淮茹之后，许大茂心里盘算着各种应对策略，纠结着应该如何面对这个渐渐走向他的秦淮茹。
然而他并不知道，秦淮茹今天来到食堂，其实就是来找他的!
因为孙主任和赵姐的原因，秦淮茹在这个上午可谓是受尽了车间的欺辱。再加上孙主任一番冷嘲热讽，
44将秦淮茹昨天试图勾引何雨柱未果，反被扇耳光的隐私之事公之于众，这无疑让秦淮茹颜面扫地，像垃圾一样被狠狠踩进泥土之中。这样一来，车间原本还打算帮秦淮茹说句话的几个男工人，在看待秦淮茹时，眼神也不禁发生了变化。
终于捱到了午休时间，尽管秦淮茹手上还有很多孙主任强加给她的工作尚未完成，
但她顾不上赵姐的责骂，第一时间逃离了车间。
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捧着自己的饭盒，秦淮茹失魂落魄地漫步在工厂的大道上。人来人往，有人无意间瞥了她一眼，有人甚至都没看她。但在恍惚间，秦淮茹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议论自己的事，仿佛每个人看向她时，眼中都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笑和轻蔑。秦淮茹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怎么会在瞬间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更不知此刻的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直到她想起了许大茂。
现在正值午饭时间，如果许大茂在厂里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去食堂。秦淮茹打算先去食堂碰碰运气，要是找不到许大茂，她宁愿中午挨饿，更要直接跑到放映站门口等着他出现，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见到许大茂，并且和他说几句话。
幸运的是，秦淮茹在走向食堂的路上，心底默默许下的愿望似乎应验了。刚刚迈进食堂大门，秦淮茹随意一瞥，就看到许大茂正和李半天一起，在人群中排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