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警员07
面对各种惊险刺激的项目，白孟妤都兴致缺缺，直到他们坐上了摩天轮。
升到最高处时，白孟妤望着越来越近的天空，露出龙卷风见过的第一个笑脸。
她牵着龙卷风的手，说：“祖哥哥，那片云好像天使。”
龙卷风顺着白孟妤的意思开导她：“对，天使也看见你了，她会护佑你永远幸福。”
后来白孟妤说什么呢？
好像是……感谢天神让我遇见你。
龙龙卷风伴随着回忆，来到了那间教堂。
终于见到了这里的神父——怀特。
是一个头发胡子都有些花白的外国人，但是中文却说的很好，他已经守着这间教堂，过了二十余年。
当龙卷风拿出陈力的照片时，怀特神父连连点头，说他的确是这里的教徒，每周末晚上6点左右，都会来这里做祷告。
“那么上周，他来过了吗？”
“上周陈先生也来过，他来向真神忏悔，大约半小时左右之后离开。”
龙卷风拿出纸笔记录着：“他忏悔的内容是什么？”
怀特摇头：“陈先生是来向真神忏悔，我没有旁听的资格。”
“这很奇怪。”白孟妤点了点龙卷风的记录本：“忏悔这个过程，本来就是信徒对神父诉说，由神父进行聆听和开导。可陈力去忏悔，唯一的神父却在外面，难道他一个人在忏悔室里面讲述吗？这间教堂的规矩很奇怪。”
信一同样点头：“而且据同事们的讲述，陈力是一个老好人，除了有些孤僻，不爱说话之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他有什么需要忏悔的吗？”
“当然有！”十二举着自己的口供本进来。
他刚从医院回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陈力和王金瑞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只不过装的很好而已。”
“王金瑞曾经从陈力手里高价购买了一只dv机，里面全都是在公共卫生间和日常偷拍的女同事视频。而据王金瑞所说，陈力手里还有‘更好的东西’。他知道干这个犯法，王金瑞看到陈力很久没有去上班，我们又上门去调查，还以为陈力被抓了，怕影响到他，所以才见了我们就跑。”
“什么垃圾。”白孟妤怒骂一声：“尽快找到陈力的家，搜查物证。至于教堂那边，王九你伪装成信徒，去了解一下更多情况。”
“为什么是我？”这种案情讨论，从来都没有王九什么事情。
他更喜欢直接抓捕那样的行动，动手才是他的强项。
伪装出任务，那简直就是为难他。
白孟妤笑着看王九：“也对，你虽然一看就像是干了很多坏事的人，但是你绝对不会有反思心理，还是换一个人吧。十二或者信一，你们谁去？”
十二推着信一举手。
他可不是特别会伪装自己的人，还是让信一去吧。
信一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在白孟妤看不见的地方小声念叨着：“整天指挥这个指挥那个，她自己怎么不去？”
白孟妤不必听清，就能猜到信一在说什么：“要我跟你一起去也不是不行哦。”
信一被她看得莫名身后一寒：“算了，还是tiger哥陪我去吧。”
龙卷风以警察的身份见过怀特，自然是不能再露面了。
十二不善伪装，王九办事毛躁，那就只剩下tiger了。
信一去做准备工作，十二帮他参谋。
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总觉得你对白sir的敌意……是不是太大了？”
信一把警服脱了，套上卫衣：“我总觉得她特装。”
“哪有？你的错觉吧，白sir工作上是严肃了一点。但是她能力出众，官阶又高，这都很正常啊。”
“我看你是被美色迷昏了头脑。”
两人说着话，动作慢了些，tiger推开门来催。
他穿上深色西装，戴着墨镜，看起来倒像是很有话语权的黑帮大佬。
信一则扮演tiger不成器的小儿子。
tiger在教堂的木头椅子上随意落座，将信一向前不耐烦的一推：“去。”
信一吊儿郎当的，对着怀特神父拉长音调，显然没有多少心认真认错的情绪在：“神父啊，我来向您忏悔。”
tiger在他身后不悦出声：“臭小子，你给我认真一点。”
信一学着王九不耐烦的样子，抠抠耳朵：“知道了，老爹。”
怀特神父只是拿出圣经，向他指引方向：“这位先生，忏悔室在那边。”
信一晃晃悠悠的向他指向的方向走。
而后奇怪回头：“你不过来吗？神父。”
怀特神父在胸前祷告：“真主会听到你的忏悔的。”
小小的一个忏悔室，两边各有开门，中间由镂空隔板隔开。
信一还特意走到另一头，将门打开看了，里面的确没人。
他这才走回去，进去将门关上。
空间封闭，信一在里面这儿看看，那儿摸摸，还在木板上敲了敲。
反正他的人设就是一个不信神明，还有些叛逆的公子哥儿。
做这些举动很好解释。
确认了自己所在的空间就是一个全封闭，没有任何机关的小木头屋子。
信一才敷衍的将双手合十。
仍旧是刚才在怀特神父面前，那一副放浪的姿态：“真主啊，我向您忏悔。”
然而在此时，他却忽然听到另一个房间里传来声响。
喑哑变调到听不出原本音色的女声，透过镂空的缝隙，向信一所在的隔间传递而来，缓慢的将他包裹：“有罪之人，在此向我忏悔吧。
跟随你的内心，诉说真实的你。
真主会聆听你的忏悔……”
信一的心猛然一跳，他大声问道：“谁！”
不过他刚才进来之前检查过，就算此刻通过那镂空的隔板，也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旁边的房间里没有人！
是谁在房间其他地方做了手脚？
信一还不忘维持着自己的人设，仿佛受到了大惊吓一般，猛然将身后的门板踹开。
实际上在破门的那一瞬间，就迅速观察了四周。
忏悔室周围也没有任何人接近。
他快步跑向tiger：“老爹，里头有鬼！”
tiger正在与怀特神父攀谈，听闻此言，不免皱眉。
而怀特神父却没有任何惊讶，他仍然是祷告的手势。
面向信一时，显得和蔼许多：“这位先生能够听见，证明真主对您的认可。您应该继续向他忏悔的。”
信一咬牙退后，显然不信：“装神弄鬼……”
“若您不相信真主的存在，就不应该来这里。但是教堂会一直对您开放，真主会原谅每一个迷途知返的孩子。”
信一抓住tiger的臂膀：“胡言乱语，老爸，我们走！”
tiger站定，对怀特神父恭敬了几分：“神父，真主真的存在吗？”
“每一个虔诚的教徒，都能够感受到真主的护佑。”
tiger好像信了一般，在胸前祷告，才转身带信一离去。
两人坐上车，齐齐皱眉。
“这个地方果然不对劲，应该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开车回去的路程太过漫长，却不足以让两人参透其中关窍。
回到警局时天色渐晚，两人看到门口的台阶上，龙卷风十二白孟妤和林杰森整齐的排排坐，人手一根烟，看起来一个比一个惆怅。
其他人还能理解，白孟妤……信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什么时候有这种情绪？
“怎么了？”tiger下车询问。
白孟妤和林杰森身上的白大褂还没脱下来，上面的血色暗沉，也没有白孟妤的脸色更阴沉。
她一口气将半截烟吸到底，烟蒂狠狠一丢：“干！”
龙卷风站起来帮她把烟蒂踩灭，口舌干燥：“大老板……被杀了，在档案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