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商量后路
庄慧羽:“想要另开一个山头,那就是要自己做主喽,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祝瑞颖:“钱,我有的是,只要有钱就不愁有人,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必须得要可靠的,这个就得你们来找了,家里有男丁的有些本事的,不过家境却不好的,想要另谋一番出路,想要闯出一番天地的,这样的人可以多看看,水露山后面的地方很大,能够住百十来家,也不成问题。”
祝瑞颖说罢,随手一挥,廖家的炕上,便铺满了黄金,如此财大气粗的动作,着实是把徒弟们给震住了。
师父真有钱!
廖天卓:“既然有钱,那就不愁了,不过,师父,我们是找一个世外桃源吗?”
“当然不是,我们还是要跟外界接触的,我们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好,以后自然也不会差。”
谈却摸了摸鼻子,没忍住开口:“师父,你好贪心啊。”
“给家人谋个平稳日子罢了,我做的,只不过是让我们有平等竞争的资格而已。”
祝家人,不应该拘泥于小小的花香镇。
祝瑞颖深知每一个人的性格以及每一个人的能力。
老夫人眼光毒辣,看似很准,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大事基本上都是由她来拿主意的。
祝兴宏看似不太管家,对很多事情都有一种甩手掌柜的感觉,但每一次有危险,他永远都挡在妻子儿女的面前,这么多年来,他越发沉默,只是因为这世态炎凉,有些落寞。
祝英卓和祝英博就更不用说,一个果敢,一个睿智,两个人,只要出了花香镇,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就一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事的。
沈氏和许氏,她们现下就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是出去,那一定会做得更加好,才华一定会更加展示出来,祝瑞颖觉得,她们本就应该衣食无忧,本就不应该这么累。
她们应该穿着雍容华贵的衣服,戴着漂亮的首饰,坐在家中谈天说地,看看小溪流水,看看星空草地,而不应该被生活所困。
而她的那两个哥哥,也是胸怀抱负,这些年来,习武念书,机关暗器,样样都精通,他们本就应该有一个公平与他人竞争的一个机会。
祝瑞颖愿意让这些都实现,让他们每一个人,不被现实所迫,都不被束缚住,她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因为她是这家的人,因为她的家人待她都很好。
所以,她费心费神做出这一番打算,她是心甘情愿的。
廖天卓:“既然有了钱,很多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要找到能够投靠我们的,也愿意移居水露山的,也不难。”
找到这些人,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这些人要找很容易,不过要经过长时间观察,才能够决定是否让他们过来。
要揽人,这个过程一定是不能够少的,不然的话就会增加了被背叛的可能性。
谈却:“不过,师父,你们家不是被流放到谭宁的花乡镇吗?这擅自移居,难道不会出什么事吗?”
“这坛宁基本上就是一座封闭的城,这城内出的事,山高皇帝远的,又如何能够传到京城?”
更何况……
虽然她这边如今的消息比较闭塞,不知道这外界发生了什么。
不过祝瑞颖也能够猜出来,那京城的皇帝如今面临着什么样的难题,她当年给他的这份礼物,他现在应该也能够体验到了。
这边的小事,谢帝这个大忙人,又怎么可能注意到呢。
弥生:“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放开了去做了,师父觉得,大概需要多久会搬过去?”
翻过去的那一天,很难是风平浪静的进行的,他们都很清楚,到了那一天,或许就是祝瑞颖跟北城的人关系要破裂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可就是需要用人之际了。
“蒋丰目前的我就算再忌惮,他也得捏着鼻子容下我,毕竟,我于他而言还是有用的,解决完各个堂势力分布的事情,大概需要三年左右,这件事情结束后,他大概就不会容我太久了,我想最快的话,再过五年,或许就要做打算了。”
廖天卓:“这个时间也算是宽裕的,师父可以放心。”
祝瑞颖:“我对你们自然是放心的。”
祝瑞颖这个人目前在北城的威望其实还是有的,她一上来就已经把自己的能力给展现了一通,百姓们对于她的能力一向都是夸赞居多。
若是到时候她真的反水,慕名而来的人应该不会少,更何况这还有几年时间呢,祝瑞颖一定会把自己的形象给弄得更好,更加深入他人之心的。
芍药:“师父,既然,蒋丰对你如此狠绝,你又何必尽心的去帮助他解决麻烦呢,不如我们在这几年当中,给他留下个隐患,到了最后再里应外合,到时候我们也就不用再害怕北城人对我们的威胁了,甚至,我们还有可能成为北城的主人。”
祝瑞颖微微摇头,这个想法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当初与蒋丰是一场交易,不论其他的事情,至少在那场交易当中,他所说的事情是做到了的,我呢,你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我也应该履行承诺才是,我也并不屑于在其中做梗,我没有那么玩不起。”
芍药:“对不起师父,是我,想问题欠考虑。”
“你想的并没有错,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只是,我没有想要去争北城地界的这个想法,也不仅仅是因为跟蒋丰的交易,我只是怕麻烦,我最初的目的从来都没有变过,我对权利本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手中的筹码,够自保就够了,我不想参与那些南北城乱战的局面,也不想把时间用于算计上。”
对于她来说,水露山就够了。
北城若是真的在她手里,也并不会让祝瑞颖有手握权力的快感,反而会让她觉得有负担。
她不愿。
芍药认真地听完祝瑞颖的话,沉思过后道:“师父,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