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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一再下毒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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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映诺,若是真能,穿越时空的缝隙,窥见未来的碎片,提前预知、预见到,那将笼罩孔家与自身命运的阴霾----孔镇北一家所中的“蛇缠藤”之毒,以及孔镇北本人身负的“半边月”,的,毒之痛,皆源自,她最不愿相信的源头----她的生母,季玉柔之手,那么,她定会,以生命为誓,阻止一切悲剧的发生。尤其是,苏木与寒雾之间,那注定悲凉的联姻。

    然而,世上最不可能的两个字,便是,若是。命运之轮,从不因人的意志,而轻易转向,它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方式,缓缓碾过每一个,试图改写命运的灵魂。所有的若是,终究,只会是,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寒雾大人、孔镇北,的,死讯,如同秋日里突如其来的寒风,不仅带走了这个年轻生命的温度,也卷起了,整个江湖与朝堂,的,惊涛骇浪,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更让燕映诺的心,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从没有人会想到,寒雾大人、孔镇北,最后,会死得,如此,毫无征兆,却又,轰轰烈烈。

    因此,当箫寒涯自寒雷口中,得知这一切查证的结果,再三与其确认无误时,内心的震撼与痛苦难以言表。切肤之痛,锥心之苦,滔天之恨那是一种,混合了失去挚友,以及人性复杂性的,深刻体验。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让他无法呼吸,更无法言说。在这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中某个角落的崩塌声,那是对人性美好的质疑,也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奈。

    以至于,箫寒涯那一刻,脑子中浮起的,竟是许多年前,亲生父亲,箫承蔚,将只身出京,去边塞担任,忠勇军节度使,临行出发前的那一夜时,对着自己说过的话:“凡是劝不动的,拦不住的,那就是,命。但凡有一个人,拼死都不听劝,那说明,这条弯路,他必须走。有些劫,他必须经历。你不允许别人受苦时,就是在,逆天行道。”

    箫寒涯不明白,为何自己想到的,会是这么个多年前的场景。且,这段话,竟成为了,父子两人这一生中,最后的对话,和,箫承蔚,留下的遗言。

    父亲的遗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此刻,在他心中闪烁,给予他,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亮。“凡是劝不动的,拦不住的,那就是,命。”这句话,在箫寒涯的心中反复回响,他开始尝试着去理解父亲当年的深意。或许,父亲早已预见到他的人生将充满挑战与抉择,而这些选择,无论多么艰难,都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意识到,自己与父亲之间,虽隔着生死,却通过这句话,达成了某种精神上的共鸣。

    尽管,时至今日,箫寒涯也仍旧没能明白,为何父亲,会对自己说出这么一番,看似没头没脑的话。他实在不解。

    箫寒涯在痛苦中,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去为寒雾,讨回公道,还所有人一个真相。更誓要揭开,这种种因果背后的秘密:诺儿的生母,季玉柔,究竟是死,是活?若其已身死,燕门坟冢里头,埋葬的又是何人?若其仍苟活,为何多年来,毫无音讯、查无踪迹?季家在其中扮演了何等角色?季玉柔,又究竟缘何,会对孔家人,一再下毒,不死不休?她又是如何下毒得以成功的?是否还有旁人亦涉及此事?平凉城的中书令、燕靝书大人,又是否与此事,有所关联?

    箫寒涯开始反思,是否自己一直以来,太过于,执着于,控制与改变,而忽视了,生命中,那些无法预料的变数。他逐渐明白,有些路,即使知道前方是荆棘密布,也必须由自己去走;有些痛,即使撕心裂肺,也是成长的代价。

    箫寒涯沉思着,是否,一定要如,失去诺儿,那样,令他不得不学会,接受。

    不得不学会,接受命运的不公。

    不得不学会,接受人性的复杂。

    不得不学会,接受自己作为一个凡人,无法掌控一切的局限。

    最为重要的,是,他自己,连同,他的诺儿,心中,都有着,对正义的坚持,也有着,对人性美好的向往。即使面对再大的困境与挑战,只要彼此心中有光,就能照亮彼此前行的道路。而与诺儿之间的默契和遗憾,也化作了,推动自己不断前行的动力,让自己,在,每一个,思及诺儿,便会,肝肠寸断,的,黎明之前,都能找到,自己必须,精神抖擞,继续战斗,的,理由。

    箫寒涯的心中,如同被冬日里未化的积雪重重压着,那份郁结难舒的情绪,源自于一连串错综复杂的谜团,与未解的过往。他深知,要解开这些缠绕心头的结,就必须从源头查起。而燕昭轶,作为燕映诺的亲弟弟,或许,正是那把,能开启,尘封记忆之门,的,钥匙。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庭院之中,箫寒涯与寒雷,并肩而立。

    箫寒涯的目光,紧锁在燕昭轶身上,面色凝重的问他:“你或是你二姐姐究竟对季氏夫人了解多少?”

    箫寒涯那份郑重其事的模样,让燕昭轶也不由得收敛神色,“大人问的季氏夫人可是我家二姐姐的亲娘、燕府那位,仙逝多年的、正室夫人、季玉柔?”

    燕昭轶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那些遥远而模糊的,记忆片段。“属下因着,在燕府中,排序居后,出生的晚,年幼之时,属下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属下的母亲,和,三姐姐、四姐姐,皆十分憎恶,二姐姐。后来,属下也只是从四姐姐口中知晓,属下的母亲,南氏大娘子,是父亲的继室。而母亲此生,最耿耿于怀的一件事,便是,她终其一生,都需在二姐姐的生母、季氏夫人,的,牌位前,执,妾礼。在属下看来,季氏夫人既是,父亲早先迎娶的妻室,且其早已故去经年;无论是,亡者为大,抑或是,礼法规仪,那属下的母亲,便该当,在二姐姐的生母、季氏夫人,的,牌位前,执,妾礼,以示恭敬与尊重。此事不当有何异议才是。既是母亲心中如此的不平不忿,缘何当年,以南家风光,不至于,委屈了自己,又非得要,应允了父亲的续弦之意呢?即便是属下的外祖,也曾多次遣了莫管家带话给母亲,多次规劝母亲,放下此心结,亦是无济于事。”

    燕昭轶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情感,停顿了片刻后,说道:“在属下这里,关乎季氏夫人,留下的记忆,并不多,但属下听闻过父亲感怀,只言她,温婉与慈爱,不仅精通琴棋书画,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常常捐衣施粥,资助贫苦百姓,深受府中下人们的爱戴。”

    说到这里,燕昭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然而,关于她的死因,燕府中一直俱是讳莫如深,只说是因病去世,具体情形,却,无人愿提,也无人,能,悉数端详。不瞒大人,属下曾偷偷的私下见过,二姐姐询问父亲。但父亲只是长叹一声,让二姐姐不要多问,却并未有何不豫之色。可属下却清晰的记得,似乎只要是属下母亲,提及到季氏夫人之时,父亲便会怒不可遏。直到后来,属下无意间,在燕氏家族藏书阁的尘封书籍中,发现了一些,关于季氏夫人与家族外势力纠葛的,只言片语。但那些记载,太过零碎,且,多有隐晦,属下,亦始终,未能,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箫寒涯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深知,这背后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一切,或许与寒雾及其全家所中之毒,息息相关。他轻轻抬手,示意燕昭轶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事虽与季氏夫人无直接关联,却也与我燕氏家族内部的,风云变幻,紧密相连。”燕昭轶继续说道,“自季氏夫人去世后,府中中馈,初始,是属下长兄、燕昭轩的生母、柳氏姨娘执掌;待到属下母亲过门后,府中中馈便交给了属下的母亲。虽说是长兄待二姐姐极好,可那柳姨娘,却与我二姐姐的关系,十分微妙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既不能言说,为,亲密,亦不可称做,是,疏离属下常年在外祖家起居生活,曾听南府中的老仆,私下议论,说属下母亲,对季氏夫人,留下的遗物,颇为忌讳,甚至有过,暗中处置的举动。但不知缘何,为父亲发现,也不知何故,最后竟是将二姐姐,送去了季氏夫人的娘家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便是,为何季氏夫人的娘家,对二姐姐,这季氏夫人唯一的骨血,那般无情冷血,竟是直接扔到了,季家别院又听闻,二姐姐能回燕府,乃是昔年,先帝在世时,有意欲为皇子聘娶结果,因着出了商河之事,父亲因着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故而属下亦未曾放在心上。但仔细回想二姐姐近年来,在燕府中的处境,兼之,如今,属下亦有听闻,寒雾大人一事,似乎与二姐姐的生母、季氏夫人相关因此,属下不得不,心生疑虑。大人不来找属下过问,属下亦是要向大人请命,让属下介入此事,在燕府与南府,能查证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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