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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到他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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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宫之中,人人禁车、禁马。

    即便是他定西王皆卫尉,也只得步行。

    可那个女子……昔日里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妇人,如今正乘坐奢华的马车前往龙台后殿。

    后殿,那是秦帝处理政务之处,如今他亦不得涉足其中。

    陈玉皎一个女子,却可获得面见秦帝、与秦帝畅谈之资格。

    甚至……

    几日未见,陈玉皎那气色越发姣好,每一次见面都足以令人惊奇。

    坐在马车里的她肌肤雪白,高贵清冷,马车上发出的玉石碰撞声,全数沦为她的陪衬。

    在她旁边还有赢菱、以及一批赢菱所带的宫中护卫。

    马车被护佑其中,衬得女子更加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战寒征思绪有些恍惚,曾经那个满心满眼围绕他转的妇人,如今竟变得那般遥远、高不可攀。

    且、从始至终,陈玉皎未看他半眼。

    以往只要有战寒征出现之处,无论何时何地,她第一时间就会感应得到,随之满眼是光地跑向他、缠着他。

    如今她眼中再无对他的光泽,眼里只有书简,只有漠然。

    马车就那么擦肩而过,直达龙台殿附近。

    护卫们帮忙搬运一箱箱竹简。

    陈玉皎想起后续的安排,对赢菱说:“一起去。”

    “不了不了!我忽然想起我公主殿好像走水了!”赢菱应激的拔腿就跑。

    天知道,小时候她也喜欢粘着陈玉皎玩,可陈玉皎每次随她祖父祖母入宫后,总要跟着去龙台后殿一起聊政事、兵法,一聊就是好几个时辰。

    她在旁边等着,简直如听天书,备受煎熬,堪比华秦最大酷刑。

    她可不想自虐!

    龙台后殿。

    陈玉皎被太监领着步入其中,就见宽旷的宫殿基调整体黑色,深沉而肃穆。

    大殿中央那巨型仿真的六国沙盘栩栩如生,六国旗帜随风猎猎,蔚为壮观。

    而正上方那高台之上,那个一袭黑色龙袍的秦帝端坐于案桌前,头戴冕旒,周身是与生俱来的尊贵、威慑力。

    几年时间,这里的一切还是没变,唯有那个男人变得更加成熟、强大,至高无上。

    似是感觉到她来,他的目光从书简政事间抬眸,自上而下俯瞰而来。

    那目光深邃如无尽的深夜漩涡,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让人不敢直视。

    陈玉皎白色的裙摆拖地,步入大殿前方,一丝不错行稽首大礼:“参见君上。”

    黑御卫已将几箱竹简抬至高台之上。

    赢厉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一卷,展开垂眸,只扫一眼,他吩咐:“赐座。”

    立即有人在右侧下方布置案席,殿内婢女太监等尽数撤出。

    空旷的大殿,仅剩两人。

    陈玉皎落坐其上,帝王低沉又威严的男性嗓音落来:“婚仪新则,七不弃?”

    威严的尾音微微上挑。

    陈玉皎垂眸答:“是。臣女认为,立和离之法前,也应维护女子婚姻之利。

    目前周礼等定有七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盗窃等,皆可随意休弃。

    但也应设立七不出,尽责尽职不休;有孕或妊娠一年内不休;糟糠之妻不休……”

    糟糠之妻,并不是指女子糟糠,而是指昔日共同患难、食糠焉菜之妻。

    “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方可看出一人之本性。”

    陈玉皎侃侃而谈,从婚姻里对男人言情的礼仪约束,又到和离之法:

    “家暴许离;通奸许离;无爱许离;骗婚许离;赌博许离;恶癖屡教不改许离……”

    “且过错方应罚,和离补偿、伤害补偿、生活补偿……”

    谈起这些公事,陈玉皎周身尽是严谨、认真。

    她说的有条不紊,有理有据,一一为上方的男人细讲其中缘由、利处。

    高台之上的男人目光锁着她,深邃充满威慑力的双眼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这一场新法条例,从白日讲到了深夜,日落月升。

    陈玉皎还不知累,又鼓起勇气讲:“臣女认为,还应于衙门之下特设立婚衙署,专程掌管婚约之事。”

    “起初新法推行艰难,为免女子畏惧,应由女者掌婚衙署。”

    这实在是打破陈规,极引争议。

    赢厉威严的目光的确投了下来,低沉充满决断的嗓音扬出:

    “你暂且不行,还有何人选?”

    陈玉皎眉心顿时微微蹙了蹙,秦帝竟直接问人选?这是同意了?

    同意设立婚衙署?由女子掌管?

    她还做好了长篇大论讲解说服的准备……

    她未说话,赢帝又问:“凌策军师如何?”

    他的声线很沉,像是带着一种对她的探究、审视。

    陈玉皎才确信,他是的确同意了。她敛神答:“回君上,凌策军师不可。”

    虽然其口口声声自诩独立自由,但其看不起妇道女子,不会真正去维护弱势群体之利益。

    在人前,陈玉皎也不言是非,只说:“凌策军师用来对敌,君上可放心安排,不计官爵大小。”

    用来对自己人,迟早会出事端。

    她的话是公正无私,不褒不贬,不带丝毫个人情感。

    赢厉那讳莫如深的目光深邃落在她身上,眼中明显腾过一丝赞赏,显然是对她回答满意。

    而燕凌九回来后,至今未得实权封职。

    陈玉皎才惊觉,恐怕赢厉心中早有数。

    她又道:“关于婚衙署掌管人选,臣女早有思量。臣女举荐十三公主——赢氏赢菱。”

    其实她也想掌管,但她要筹备赚银之事,还要准备关于军机阁的遴选。

    而今天赢潇潇与燕凌九的接触时,她清楚可感觉到燕凌九对赢菱的鄙夷。

    其实这么多年,她知道世人对赢菱私底下的看法,无一不是贪图享乐、一事无成。

    果然,连赢厉也一呵,投向她的目光深邃:“陈氏千金,你的眼光也尚待商榷。”

    陈玉皎却迎上他那深邃的视线,开口答:“君上,最受人踩踏的泥土,可变成坚硬的城墙。

    一株路边不起眼的植被可以是杂草,亦可以是救人的良药。

    一颗棋子无人下棋时、或对于不爱对弈之人而言,百无一用。

    但若是在棋盘之上,有时候一颗棋子、就可改变整个布局。”

    这世间没有多余之物,万事万物存在,自然有其存在的道理。

    只要放对位置,即便一颗小石子,亦可发挥其光彩。

    这是陈玉皎的观念,她从不会看不起任何人。

    赢厉直视她的目光,已变得讳莫如深,深邃莫测。

    他低沉而命令的嗓音忽然扬出:“陈玉皎,上御台来。”

    陈玉皎眼皮倏地一跳。

    赢帝……说什么?让她……上御台?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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