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让她痛不欲生!
出嫁从夫,王府并非她说了算。
“这种把戏,对本王而言无用,你省省心吧。”
裴渊临不动声色拍死了咬在自己脖子上的蛊虫,然后冷眼看着身侧无措柔弱的沈昭芸。
有女将军美称的她,此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只会让人觉得做作!
“渊临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沈昭芸期期艾艾地。
心里却十分纳闷不解,怎么回事?他怎么看起来毫无异样?明明刚才她已经看到蛊虫蚊子咬中了他一侧的脖子。
沈昭芸不知道,裴渊临曾经中过蛊。
虽然不是合欢蛊,但也是巫医阁的一种令人情动的蛊。
除非是十分罕见霸道的蛊,否则是不会对裴渊临起作用的。
他没有回答沈昭芸的话,而是冷声吩咐。
“来人,从今往后,沈姑娘不得随意进出王府,若有事儿,先禀报!”
说完,也不去看沈昭芸,径直拂袖离开。
侍从只觉得腰杆都硬了。
他客气而又不失礼数,“沈姑娘,王爷的吩咐您也听到了,请。”
沈昭芸涨红着脸,心里愤恨无比,她缓缓起身。
走之前不甘地看了一眼裴渊临的方向,“渊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的心意就是这样。”
说完,她昂首挺胸走出王府。
看着王府门房和下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满鄙夷,沈昭芸郁闷又气恼。
她都不好意思回村里找纪婉晴诉苦,因为她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她这一条路行不通,决定想个法子。
那就是毁掉元舒!让裴渊临后悔这么对她!
此时刮起了风,一场雨骤然而至。
沈昭芸就这么淋着雨,失魂落魄地一步步朝着自己的宅院而去。
不管是在村里,还是这儿的宅院,都是她费了一番心思才办成,就是为了离裴渊临近一点。
可如今看来,却好似徒劳一般。
淋着雨,浑身湿透的她,对元舒更恨了,这个女人若是没那么善妒,怎么会把裴渊临的心捏得死死的。
若不是裴渊临被吃定,自己早已得偿所愿。
“昭芸姐,下雨了你怎么不回去,着了风寒怎么办?”
裴云野此番从外面归家,看到她淋雨,连忙撑起雨伞来到沈昭芸的身边。
虽然他已经放下,可算起来也是自己的半个姐姐,看她淋雨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雨水将沈昭芸的头发脸都打湿,水渍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掉,混杂着雨水,令她的视线模糊。
恍惚间她又将裴云野看成裴渊临,正要开口的时候听到了他的话。
沈昭芸瞬间清醒,一股无名火直窜头顶。
“用不着你管。”
说着她朝前走,裴云野皱了一下眉头跟着她走了两步。
“伞给你,秋雨冻人!寒气入体,很容易生病!”
当初他和娘亲他们流放路上,就领教过这玩意儿的威力,后面还是元舒及时煮了姜茶,才幸免于难。
听着耳边关心的声音,沈昭芸不觉得暖心,只觉得烦躁。
她猛地抬起手臂狠狠一挥,裴云野手中的伞被拍飞,落在了地上。
“我说了不要你管!看我现在这么狼狈,你高兴了是吗?你是来嘲笑我的?”
从未这般想过的裴云野,被人如此误解。
他嘴巴张了张,却不知作何解释,只能苍白地回应一句。
“我没有。”
“呵呵”
沈昭芸冷笑狠狠将他推开,“没有用的,你做再多我也不会喜欢你,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说不准裴渊临之所以拒绝自己,是因为裴云野在送往边疆里的家书提到过自己。
裴家人护短,他可能是因为不想看弟弟难过,才会拒绝自己。
裴云野要是别说心悦自己这件事就好了!
怨天怨地的沈昭芸,从未想过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
此刻,裴云野有一种无从解释的无力感。
看着面前歇斯底里的沈昭芸,他感觉到很陌生,陌生到令他感觉到心寒。
“昭芸姐,你好自为之吧。”
裴云野年幼,裴家落难之前,家中从未对他有过要求,但他亦是被父母精心教养的。
他有他的骄傲,沈昭芸如此践踏,他也不是那种烂好心到不要颜面的人。
说完这话后他转身离去,侍从默默替他撑伞离开。
雨还在下,雨点落在那摔在地上的雨伞上,发出的声音让沈昭芸更加窝火。
她握了握拳,也不看这掉落的雨伞一眼,径直回到自己的宅院。
“大小姐,您又淋雨了!”
婢女看她这样,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用想也知道,计划失败了,而她将承受来自沈昭芸的怒火。
“备热水。”
沈昭芸面无表情,眼底的杀意很浓很浓。
此刻因为愤怒,她的心里已经产生了浓浓的恨意。
她一定会让裴渊临后悔这么对她,他不是在意元舒和孩子吗,那她便让他痛不欲生!
婢女很了解自家主子,看她这样一声不吭,只觉得头皮发麻。
可她不敢劝,一旦触到她的雷电,痛苦的就只会是自己。
次日,沈昭芸动用了裴家的暗卫,吩咐了一番,傍晚时,她一脸苍白地找到裴诗诗。
“诗诗,我有东西要送你。”
盒子里是好看的手镯,镂空的图案,很独特,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风格特色。
裴诗诗眼前一亮,但下一瞬就淡然起来。
“昭芸姐,我知道你对我哥的心意,但我不能帮你,抱歉!”
且不说裴家祖训,就论元舒对他们一家的好,她就做不出来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
沈昭芸在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露出苦涩的笑容。
“诗诗你误会了,我并非让你帮我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替我解释一下,我这两天想通了,感情的事情勉强不得。”
“放心,我不会再做什么让你们,让干娘为难的事情,相信我。”
听到她这么说,裴诗诗顿时放心不少。
“真的吗昭芸姐,你想明白了?”
“对,这手镯是我来岭南的路上买到的,独家工匠所制,你若是愿意帮我同你哥和嫂子带个话,便收下此物,不然我的心会不安的。”
沈昭芸说得诚恳,裴诗诗不动声色地拿起手镯打量,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这桌子很称你”说着,她将手镯套在了裴诗诗的手腕上。
镯子都戴在手上了,也不好就这么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