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贱人!敢嫌弃我
裴渊临想了想,“我隐约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我爹上战场了。”
他的这些招式,就是跟着父亲学,以及身边一些大将。
后来曾经单独行走江湖,习了一身武功和内力。
“看样子我猜的没错,你的确恢复了一些。”
元舒还是很满意的,她那么多的灵泉水喂下去,还按摩针灸,帮助他散去脑中淤血,这些心思都没白费。
而纪婉晴他们得知裴渊临逐渐恢复从前的记忆,也是发自内心开心。
“儿啊,这些悄悄话,不可以告诉其他人,知道了吗?”
她欣慰的同时又担心,不想过早将他逐渐恢复这件事传开。
裴渊临老老实实点头,“知道了娘,我不会乱说。”
他早已恢复,却一直瞒着家人,内心是充满歉意的。
但看到自家娘子抽空就给自己针灸和按摩,他若是不表现出恢复的迹象,也怕她担心和气馁。
“现在,头还会感觉到疼吗?”
元舒默默把脉并且询问,她能感觉得到裴渊临脑海里的淤血面积小了许多。
但因为还压迫神经,恐怕还是会有头疼的感觉。
“偶尔还会。”
裴渊临老老实实回答,说实在的,这点细微的疼痛,他都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有了元舒的针灸,他明显感觉自己的头目更加清明。
“我给你揉一揉。”
元舒让他靠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慢慢按压他的头部。
打水回来的苏软软,身上挂着许多水囊。
一眼就看到了两人亲昵恩爱的模样,她心底顿时就愤怒。
那是她前世拜过堂,掀过盖头的夫君!
注意到苏软软酸溜溜,一副正室警告三的眼神,元舒微微挑眉,大概猜到她在不平衡什么。
都重生了,还惦记前世被她抛弃的怨种夫君?
裴家其他人都去整理行囊,元舒见苏软软还在看,她低头,迅速在裴渊临头上啄了一下。
不好意思,现在这个小傻子是她的!
“咚咚咚!”
裴渊临这一刻被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方寸大乱。
但他这人向来礼尚往来,他微微仰起头,勾起元舒的后脑勺,迅速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两支队伍人很多,但这会儿大家都疲惫,没有谁会无聊到去观察其他人。
“伤风败俗!”
苏软软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嫉妒得牙齿都要咬碎。
因为只距离元舒他们三十米左右,她控制不住鄙夷出声。
“一个小傻子,亏你当成宝一样,是怕人惦记你那傻夫君?”
虽然不是大家都瞧见,但有些人还是看到了元舒和裴渊临亲近的动作。
他们觉得很正常,夫妻俩举止亲近点怎么了,又不犯法。
“的确挺怕的,谁让我夫君这张脸这么好看,傻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
元舒理直气壮地回答。
她的灵魂来自现代,喜欢就要说出口,虽说古人含蓄,但你要说出口也没人说你犯法,矫情什么呢?
裴渊临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他拉着元舒的手不松开,用沉默来回应。
说完这话后,元舒画风一转。
“听你的语气,怨气好像很重,莫非你嫌弃你夫君废了一只手?”
不等苏软软反驳,她接着道。
“你放心,我定会好好医治,保证他这只手不用截肢。”
拉仇恨值,谁不会?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苏软软心里一沉,急忙辩解。
同时懊恼,这元舒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她从庄子被接回来的这一个月,都是懦弱且沉默寡言的,根本不像现在这么泼辣彪悍。
一切,好像是从回门那日就有所不同。
难道她也重生了?
可要是重生的话,她应该会想方设法亲近前世的夫君,现在的陈浩杰才对,没理由那么宝贝裴渊临这个傻子。
应该是她想多了。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再说了,关我什么事儿。”
“我夫君是长得好看,你少看几眼,别忘了你是有夫君的。”
元舒一副善妒的模样,甚至还挡在裴渊临的跟前。
苏软软哼了一句,“谁稀罕!”随后,扛着好几个水囊回到队伍里。
然而,陈浩杰此刻听到许多人的窃窃私语,都是在讨论他的手能不能好。
事实正如元舒所说的那样,这只手能保下来,但以后连筷子都握不住,他的手,废了!
而他的结发妻子,竟看着别的男人出神,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傻子。
“夫君,我回”苏软软来到他身边,放下水囊。
可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
“贱人,你敢嫌弃我。”
左手这一巴掌陈浩杰是用了全力的,苏软软没有一点点防备,被抽得摔倒在地上。
落地突然,她就这么趴在地上,肚子没着地,但腰身是扭着的。
瞬间,她就感觉到了疼痛。
元舒也没料到陈浩杰会动手,她挑了挑眉不语。
是苏软软找她不痛快,她才反击。
“好了,夫妻俩吵吵闹闹的,让人看笑话”赵氏没有一点心疼。
眼看大家即将出发,她担心惹官差不快,连忙安慰自家儿子。
苏软软此时捂着肚子,“娘,我肚子好疼。”
陈氏被这一声娘喊得六神无主,几乎是下意识跑过去。
“我看看,你别急,慢慢站起来”
陈香梅这个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异样,苏软软的裤子,出现了一片殷红。
这是,见红的征兆。
元舒的眼神变得凝重了,她用异能稍稍感知,发现苏软软腹中的孩子,胎心并不是很有规律。
大抵是因为被掳进土匪窝,然后又疲于奔命的原因,已经有些动胎气的迹象。
她自己之所以没事,是因为灵泉水以及身体素质好的原因。
“大夫,娘,帮我请大夫啊。”
陈氏心疼得红了眼睛,催促陈家人寻大夫。
她对元舒的区别态度,若不是大家清楚,还以为苏软软才是她亲生。
“舒舒,别看了”纪婉晴心疼地挡住她的视线,担心她会难过。
元舒不以为然地笑笑,“我放下了。”
她不是原主,就算是,现在她也已经觉醒,不会为一个不爱自己的母亲动摇自己的情绪半分。
岑风流放队伍里,就有一个赤脚大夫,把脉后他说需要保胎,但他手里边没有药,山上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适合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