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什么都晚了
张一鸣和十一在外面透气的时候，哭喊尖叫的宁若刚好从他们面前被带走。
张一鸣愣住，下意识想要上前。
十一拉住他：“你该不会还忘不了她吧。”
张一鸣默了默才道：“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十一把手收了回来。
张一鸣到了楼下，追上他们后，出声道：“我能给她说两句话吗，就五分钟的时间。”
两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后，退到了一旁。
宁若此刻头发凌乱，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恨和疯狂，和以前的那副清纯无辜的样子完全不同，她死死瞪着张一鸣：“看到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
张一鸣道：“我没想过会在在这里看到你，如果……”
“如果知道的话，你就不会来了吗？”
张一鸣摇头：“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次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宁若嗤笑：“我以为你有多伟大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你现在抱上了宋问盏这条大腿，从今以后就能飞黄腾达了，说到底，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若若。”张一鸣道，“你说的对，如果没有宋小姐，就没有我的今天，我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宋小姐给的，但是我扪心自问，我并不会因为我现在所得到的一切而心虚，因为机会是宋小姐给我的，但我也通过自己的努力抓住了。”
“努力？你是什么水平我不清楚吗，你当年……”
“你从始至终就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这个人，也看不起我的作品，更看不起我的努力。”
宁若冷冷看着他，没说话。
张一鸣继续：“但就是这样，被你从头到尾看不起的我，现在这样站在了你面前。我不是想要给你炫耀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你没有处心积虑的要嫁进豪门，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依旧是你的。我愿意为了让你过更好的日子而加倍努力，我策划了很多我们的未来，可是你都不屑一顾。”
宁若闻言，脸上的神色终于有所变化。
张一鸣道：“若若，虽然我可能这辈子都比不上你喜欢的那个人，可是曾经的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给你。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我从来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所以，我今后会好好生活的，不会辜负宋小姐对我的期望与栽培。”
他话毕，朝等在旁边的两个男人点头致谢后，转身上楼了。
宁若站在怔怔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却是没有再哭喊，也没有再尖叫了。
是啊，商尧虽然有钱，可他给了她什么呢。
如果她那天晚上没有上商尧的车，或者是……她没有执意要进入商家，她知道，不论她什么时候回头，只要她卖卖惨，在他面上哭上一番，诉说自己的不得已，张一鸣都会原谅她的。
可现在却什么都晚了。
她回不去了。
……
宴会结束后，宁若彻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里。
商媚也是没有闲着，重新开始给商尧筛选联姻对象。
商老爷子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他看着商媚折腾也没有管她，大概也是想要看到商尧成家稳定下来，才能算是没有遗憾的离开。
不过有了小荷包蛋陪在他身边，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而商言言不在家后，宋问盏就多出了时间去陪稚稚。
她已经能从每天接送稚稚，到在家里和她一起玩儿了，只是依旧还戴着口罩。
稚稚好像很喜欢她口罩上的小花，每次都要看好久。
宋问盏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画画。
稚稚虽然还是不爱说话，但是学画画很快，没几天的功夫，画的就已经超过了同龄人。
甚至还在幼儿园的绘画比赛上，得了第一名。
她站在台上领奖时，有腼腆，有错愕，也有开心。
那是宋问盏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发自内心的笑。
晚上，唐棠来看稚稚的时候，拎来了不少玩具和营养品。
这些东西，稚稚明显的都很喜欢。
宋问盏不免有些震惊：“你怎么知道她喜欢这些的？”
唐棠干笑了几声：“我去买的时候，店员推荐我，说这些都是小女孩儿喜欢的。”
宋问盏看着那酷炫的战斗机：“你确定……店员给你说，小女孩儿喜欢这个？”
她去给稚稚买东西的时候，店员推荐的都是粉粉嫩嫩的玩偶和洋娃娃之类的。
还从来没有人给她推荐过战斗机。
唐棠道：“可能最近的小女孩儿风格换了吧，你高中不也有段时间喜欢开飞机的男生吗？”
宋问盏：“……”
这能一样吗。
不远处，商则寒淡淡回过头看了眼。
等唐棠走后，稚稚睡着了，宋问盏和商则寒一起上楼，她打了个哈欠：“明天我去看看言言，你要去吗。”
商则寒“嗯”了声：“明天下午我来接你。”
“你明天又要加班？”
“上午有个合作要谈。”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宋问盏抬腿走了出去，一边道：“那我直接去公司吧，看了言言后，早点回来，稚稚每天要看到你回来了才会睡觉……”
她话音未落，就被人抵在了门板上。
商则寒道：“你的兴趣爱好挺广泛。”
宋问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商则寒道：“不是喜欢机长？”
宋问盏：“……”
她小声辩解：“唐棠乱说的。”
“嗯？”
商则寒明显不信。
宋问盏含糊道：“那段时间就是看了相关题材的电视剧，所以有了那么一点择偶倾向。”
“那最后怎么改变你的择偶倾向了。”
宋问盏知道，他是指，她和商尧谈恋爱的事。
到底还是在意的，狗男人。
宋问盏道：“你还别说，那年去罗马的时候，那趟飞机的机长特别帅，我本来都问他要了联系方式的，可惜手机被偷了，哎，可能这就是我们有缘无分吧。”
商则寒眉梢微抬，缓缓出声：“这么看来，你手机被偷也不是一件坏事。”
宋问盏唇角扬起，环住他的脖子：“商先生，你醋劲这么大，让我很为难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