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商则寒整理着她面前那些散落的书籍,没有说话。
宋问盏靠在他旁边,睫毛微微垂着。
她知道,无论傅尉白当初带大福过来的理由是什么,也改变不了言言从楼上摔下来的事实。
只是她又忍不住想,如果没有大福给言言挡的那一下,言言会伤的更重。
商则寒的声音传来:“别想了,睡觉吧。”
宋问盏收回思绪,“噢”了一声后,慢慢起身。
进了浴室,宋问盏脱了身上的衣服,刚要往里面走时,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背后有一块很明显又狰狞的疤痕。
她看了一会儿,才淡淡收回了目光。
宋问盏以前本来就爱穿吊带一字肩和露背的礼服,现在看来……
不能穿就不能穿。
宋问盏现在胳膊用力往后的话,伤口那个位置,还是会有一点拉扯的疼痛感。
她洗的有些费劲儿,也有些累。
正当她打算就这样了的时候,浴室门却被人打开。
宋问盏连忙转身,背抵在浴缸上:“不是说了我先洗吗。”
商则寒神色不变:“我帮你。”
宋问盏:“……”
他抬腿走近,那清清冷冷心无旁骛的样子,倒还真像是外界传的那样不近女色。
如果不是宋问盏早就清楚他的本质的话。
商则寒单腿屈膝,蹲在她面前,拿了沐浴海绵,低声道:“转过去?”
宋问盏垂着头:“不要。”
他语调缓缓的:“我迟早会看到。”
在医院时,宋问盏就从来不让他看她的伤口。
她在意的,她在想什么,他都清楚。
宋问盏细长的眉皱着:“不好看,很吓人。”
商则寒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你不总说我吓人吗,”
宋问盏被他说的要笑不笑的:“这能一样吗。”
商则寒眉梢微动:“哪里不一样。”
“反正就是……”
商则寒低头吻了吻她:“知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宋问盏唇角微微抿着,闭上眼缓缓转过身。
她道:“看……看到了吗?”
商则寒道:“看到了。”
宋问盏不说话了。
商则寒给她擦着背,感觉她一缩后,问道:“疼?”
“不是,有点儿……痒。”
身后没了动静。
宋问盏坐在那里,刚打算试探性的回头时,却感觉后背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身体一僵。
他吻在了她的伤口上。
片刻后,商则寒问她:“还痒吗?”
宋问盏点头:“痒。”
她心痒。
宋问盏转过身,揽住商则寒的脖子,把人拉了下来,仰头贴上了他的唇。
商则寒黑眸瞬间暗了许多,他跨进了浴缸,扣着她的后脑,撬开她的牙齿,攻城略池。
顷刻间,宋问盏便感觉上不来气了。
她趴在他胸膛湿透的衬衣上,艰难道:“停……停会儿,我好累。”
商则寒:“……”
他动了一下,嗓音低哑:“你觉得能停?”
宋问盏能很真切的感觉到他的变化,耳朵红的发烫,她小声道:“那你快点儿。”
商则寒哼笑了声,手探进了浴缸,他咬着她耳朵道:“你明天什么时候带言言出去。”
宋问盏攀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由得攥紧,断断续续道:“上……上午吧,吃了早饭就去。”
“你确定,你上午起得来?”
宋问盏差点破音,她埋在他怀里,不说话了。
商则寒收回手,揽着她的后背,缓缓进入:“疼了就告诉我。”
“我现在就很疼!”
“要去照照镜子吗。”
宋问盏知道,他是在说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她张嘴,咬在了他肩膀上。
狗男人。
商则寒唇角不着痕迹的弯了下,手指沿着她后背的伤口往下。
水花四溅。
宋问盏本来身体素质就不怎么样,这回又受了伤,在医院躺了那么久,身体更虚。
虽然商则寒已经比平时克制许多了,她还是趴在床上,累的睁不开眼睛。
商则寒把她拉进了怀里,声音很低:“知知。”
宋问盏已经在濒临睡着的边缘了,困顿的嗯了声。
商则寒却没继续,只是道:“晚安。”
她含糊的道:“晚安。”
……
早上,阳光照了进来,又是一个好天气。
宋问盏翻了一个身,商则寒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拿起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半了。
果然她上午起不来。
宋问盏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打着哈欠掀开被子。
外面,小荷包蛋已经教会小雪球握手了,看到她起来后,高兴的和她分享着自己的成果。
小雪球爪子搭在商言言的手,吐着舌头,小小的一只,看上去特别可爱。
宋问盏笑着夸奖:“言言真厉害。”
小荷包蛋笑容甜甜的。
宋问盏道:“好了,让小雪球自己玩儿吧,洗手吃饭了。”
吃完中午饭,宋问盏见今天外面太阳有点大,给小荷包蛋换了一件薄点的外套,又给他戴上小帽子后:“好啦,我们出发吧。”
一路上,小荷包蛋都很开心,还哼着歌儿。
然而宋问盏没有想到的是,会在宠物医院门口遇到傅尉白。
他似乎是刚接到大福出来,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是一愣,动了动唇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今天会……”
“尉琛叔叔!”
小荷包蛋高兴的朝他跑了过去。
宋问盏站在原地,唇角抿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傅尉白蹲了下来,勉强挤出了一丝笑,视线落在他打着绷带的胳膊上:“言言,你还……好吗。”
小荷包蛋点着头,仰起小脑袋道:“言言是小男子汉,不疼的!”
话毕,他看向了大福,声音很小,“大福是不是也受伤了。”
傅尉白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赶过去,大福坐在那里吐着舌头,但明显能看出,没有以前那么好的精神了。
他道:“大福伤已经好了,它和言言一样,也是个男子汉,不疼。”
尽管他这么说,小荷包蛋还是走了两步上前,单手抱着大福的脖子,摸了摸它的脑袋:“大福,谢谢你。”
傅尉白喉间哽塞,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宋问盏便出声道:“言言,我们该走了。”
小荷包蛋退开了几步,跟他们挥手:“尉琛叔叔拜拜,大福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