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元宝穿原剧(32)
元宝也不指望云彼丘承认,他把目标对准了最容易动容的石水。
“不如石院长来说说,我说的这一切是真是假?”
石水捏紧手中剑柄,抬眸环视过周边神色各异的江湖人。
笛飞声也在一旁帮腔:“百川院,主持公正的江湖刑堂,若是连掌事之人都颠倒黑白,我看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石水目光扫过百川院所有人,他们都迫切地想要求一个真相,她不忍地闭紧双眼,知道今日之事已是容不得她躲避了。
纪汉佛拉住她手臂:“老四”
她苦笑不已,果然,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她推开纪汉佛的手。
“没错,云彼丘当年确实给门主下了碧茶之毒。而这事,我们都知道。”
纪汉佛和白江鹑脸色都不算好看,随着石水这声承认,他们几人的声名和前途也算是走到头了。
云彼丘倒是一副愧疚难安的样子:“是我对不起门主,是我的错,我被妖女迷了心窍,我”
“闭嘴吧你。”元宝扬起软剑横扫而去。
云彼丘躲闪不及,头上发簪断做两截,一头长发乱散开来,狼狈又难看。
“呵呵,什么迷了心窍,你以为找这么个借口就能抹掉你的背信弃义,狼心狗肺,虚情假意吗?你未免想的太简单。”
“碧茶之毒那么狠毒的东西,你竟然能下的去手,我爹爹受的那么多苦难,那么多折磨,可不是你一句话能轻轻带过去的。”
“云彼丘,整个百川院,最该下地狱的人就是你,你合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刀山火海,油炸火烹之刑。”
“我李元宝,今日就是为父报仇来的。”
这江湖上,为父报仇,是再正当不过的江湖仇杀。哪怕今日李元宝在这里当真杀了云彼丘,都是全然符合道义的。
云彼丘倒是大义凛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能出气。”
“杀你?”李元宝突然收起长剑:“我这么可爱天真的小孩子,才不会杀人。”
“你不是自诩正道大侠,江湖刑堂院主吗?不如就让这江湖刑堂来审审你的罪孽。”
他可没打算这会儿把云彼丘怎么样,反倒是十分正义的要求把人关入一百八十八牢。
“百川院自诩江湖刑堂,这等罪大恶极之人,打入一百八十八牢没问题吧。”
别说云彼丘,连其它几位院主都傻眼了,这小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他不是前一句还说着要报仇嘛,怎么突然就要把人关入牢里。
“怎么?这样的罪人不该被关被审吗?”
“当然没问题。”石水道:“来人,把云彼丘押入一百八十八牢。”
李元宝深谙人性,若是他为父报仇一剑把云彼丘了结在这儿或许这些江湖人不会说什么,但他若是对他百般折磨,可就不好说了。
说不定还会有人觉得他可怜,觉得自己可恶呢。
可他偏偏就不让云彼丘痛快,就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么第一步,先让他成为和平日他抓的那些罪犯一样,毫无尊严的阶下囚。
至于剩下的,呵,等着吧。
笛飞声笑笑,这小徒弟还挺会玩的。
不过他已经达到了他的出场任务,随便丢下一句把报仇机会让给李相夷儿子的话就溜了。
李元宝让他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他做个证人,毕竟一个小孩的话他们大可以说童言无忌,说是污蔑。
可笛飞声不一样,他是和李相夷一样有声望的存在,他的话就是铁证。
随着云彼丘被押入一百八十八牢,这场以赏少师剑引起的闹剧也落下帷幕。
众多江湖人怀着满腔复杂情绪被请离了百川院,同进来时有礼有节的态度不一样,几乎个个都眼带不屑,语气嘲讽。
“不劳百川院费心了,我们自己会走。”
“真他娘的晦气,没想到百川院几大院主都不是东西。”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乔婉娩突然拿着被断的假剑剑柄走出来。
“这确实不是少师剑,但也不是我寻回的那把,真正的少师剑被掉包了。”
“哈?”李元宝叉腰就喷:“一群废物,这么大个百川院守不住一把少师剑?”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现场的江湖人都被百川院的人疏散了,只剩下一个方多病和李莲花站在原地。
云彼丘被押入大牢,肖紫矜被抬下去治伤。
只有三位院主和乔婉娩留下来,准备去找找少师剑。
他们本想问李莲花是谁,却见闹了整场的李元宝扬着笑脸朝人跑过去。
“爹爹~”
几人如遭雷劈,李元宝的爹爹,不就是
“门主。”几人齐齐看向那大变了模样的人。
李莲花牵上元宝的手,朝几人微微一笑,仿佛岁月静好,再平淡不过的故友重逢。
“诸位,别来无恙。”
“相夷~”乔婉娩泪眼婆娑,朝他走去。
却在半路被挺身而出的李元宝拦住。
“你靠近我爹爹之前考虑清楚,你到底是喜欢肖紫矜要和他成婚还是要怎样?你别戴着他人给的订婚信物,还对我爹爹念念不忘。”
“我爹爹可不是你爱情里的调味剂,千万别让肖紫矜又来找我爹爹不自在。”
“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了你看不见吗?我爹爹名花有主了,你莫来沾边。”
一番话说下来,倒是让乔婉娩愣怔半晌,是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她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阿娩,相夷也不是十年前那个爱着阿娩的相夷了。
“乔姑娘,元宝说话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李莲花并没有斥责李元宝说话咄咄逼人,早时他看到乔婉娩被肖紫矜抱在怀里时他就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也不该再多纠缠,徒增烦恼。
“我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见到你还活着,挺开心的。”她含着泪意扯出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多谢乔姑娘关心。”
李莲花垂眸不看她,若说一点动容没有那是骗人的。
这十年过去,他也未曾再爱上过别人,如何能不对她心软。
“门主,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石水踌躇上前,问出这个问题。
李元宝叉腰:“回来了,怎么没回来。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你们个个都把战败的失利全归咎在他一人身上,在这里商量着如何解散四顾门。”
“你们上辈子是专门推磨的吧,这么会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