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过去
“大部分的穿越者都是由异世的神只将他们的灵魂以夺舍的形式塞进此世生灵的体内,一般来说神只会挑选有一定天资,但是灵魂薄弱的对象来安置自己传送到其他世界的灵魂,婴孩时期、意外离世的年轻生灵等等都是合适的载体。”
“为从根源上解决穿越者的问题,他和他的团队凭借居虚略过硬的科技力量,在经过多次实验归纳后,总算找出了大部分异界神只选择穿越者身躯的一般通用标准。
于是他们就结合研究出来的特征,利用生物工程科技集中制造出一批又一批适合穿越者穿越的各个种族的身躯,集中起来,吸引异世界灵魂寄生其中。
即使有系统的加持,刚穿越来的穿越者也是孱弱无比的,但他们脑中的记忆里蕴含着来自异世界的珍贵知识,他们被神明祝福过的灵魂是各大教会最上乘的祭品。
于是结合现有技术,围绕穿越者这一资源,而产生的产业链条在居虚略迅速繁荣壮大,穿越者成了居虚略出口给别的势力和各大教会的热门商品,‘众神游戏’这档节目估计是后来开发出的穿越者产业。”
塞伯拉斯谈及这些的时候,语气稀松平常,但刘震平却听得汗流浃背。
他曾经也偷偷抱怨过自己孤身一人穿越到这该死的世界,什么金手指、外挂、系统,通通没有,自己苦苦挣扎于各种远比他强大的怪物和神秘莫测的神只之间。
万万没想到,恰恰是因为自己没有“系统”,才有了在此方世界自由行动的可能性。
“以上这些就是影画界公司的创始人,欢娱家族第一任族长媒介恶魔塞伯拉斯,波澜壮阔的一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
话音刚落,摄像头老哥的镜头中显现出了一个颇为自得的颜文字并配文字:
( ) (此处应有掌声)
刘震平配合的对塞伯拉斯当年的丰功伟绩报以热烈的掌声。
难怪当初在塞伯拉斯面前暴露身份的时候,对方产生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杀意,合着自己的摄像头老哥被关进至暗幽狱之前是穿越者克星。
刘震平忍不住吐槽道:“我算是理解了资本恶魔为什么要把你的存在抹除,然后把你关在这暗无天日的至暗幽狱,你的存在实在是太危险了。
异世界的神明渗透此世的手段居然能够被你发现,还做出了行之有效的针对方案。
这相当于是低维世界的存在发现并观测到了高维世界的存在入侵低维世界的方法,并且居然还反制成功了!你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你这样的存在,为了防止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站在了资本恶魔的对立面,他选择先下手为强。”
塞伯拉斯点了点摄像头,赞同道:“说的不错,而且他虽然杀死了我,却没有完全毁灭我,并不是因为他和我有交情,而是只要我还活着,此世其他的存在就无法摘得‘媒介’的概念碎片,他利用世界的规则,断绝了新的媒介恶魔出现的可能性,而我的一部分尸体也被他收集起来,用于解构我的一些权能。”
“不过你说我反制了神明,那你还是太高看我了。
如果说带系统的穿越者是10版本的穿越者,我设置的那一套装置,根本无法识别抓取像刘震平你这样的20版本,不带系统的穿越者。
你的灵魂和之前的穿越者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你的灵魂来到了至暗幽狱,可能我都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你这种完全没有系统的穿越者。
归根结底世界不过是一张巨大的棋盘,而我们不过是身为执棋者的神明手中或大或小的棋子,所以古往今来,才会有那么多的存在想要超脱到棋盘之上,将登临神位作为最终追求,当年的我和格拉蒂斯·费德亦是如此。”
塞伯拉斯陷入了沉思,缓缓说起了过去的故事:“当年我和资本恶魔背叛存护恶魔瓦拉的原因也是如此,秩序之神太一将要苏醒的消息还是执政官本人告诉我们的。
那时格拉蒂斯·费德是他的学生,而我是他最忠诚的手下,瓦拉当时告诉我们,如果这名秩序侧最为强大的神明在此世苏醒,对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物种而言都将会是一场无可阻挡的灾难,因为绝对的秩序不会容忍任何杂音。
所以他想团结这个世界所有的力量,去阻止太一的复苏,进而挽救这个世界。”
“说实话,即使作为一个背叛者,我依旧非常崇敬执政官瓦拉先生,对抗神明,还是秩序侧最强大的太一,我都不敢相信,一个人类得有何种勇气,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众神之战,其实本质上就是秩序侧神明的一场内战,存护之神并不认可太一过于绝对的秩序,但其他秩序侧的神明唯太一马首是瞻。
高维世界中发生了什么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但在此世,这场战争的表现就是各大教会的神眷,大量的恶魔级、神子级的强者,联手强攻居虚略对当时的执政官瓦拉,最后的结果就是存护之神于此世的神躯衰败,退出了此方世界,而存护恶魔瓦拉力战而亡。”
刘震平认认真真的听着,这种涉及这个世界最核心秘密和历史真相的信息可不是随时都能听到的,这对他以后在这个世界如何继续走下去,该走一条怎样的路有着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
“当时资本恶魔说服我反水的关键筹码就是借助太一的苏醒成神登阶的方法,但是我说来说去也只是当面媒介恶魔的一部分碎片,包涵有他所说的具体成神方法的记忆,我是完全没有印象了。”
“摄像头老哥,你说你像话吗!记忆恰好消失在关键时刻,你这和办事办到一半,突然振作不起来了有什么区别嘛?”眼看着成神之路的秘密就要展现在自己眼前了,摄像头老哥居然说自己失忆了,刘震平感受到了一种正在酣畅淋漓的放水之时,被人一把抓住大象,铁手栏江,天河倒悬的痛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