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广场对质
“啥情况，怎么了？”
“谁敲的鼓？”
“就是！咋这么快又开会？”
“昨天一晚上不都在搞祭祀嘛，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部落的族人们纷纷议论着，慢慢开始向寨子广场集中。
这一面兽皮是寨子中非常重要的东西，只要它被敲响，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什么情况？谁敲的鼓？”
不一会儿的功夫蒙犽就带着一帮长老们来到广场上，大声质问起来。
“是我！”敲鼓的阿根立刻挥挥手，“回禀酋长大人，是我敲的鼓！”
“你？”
蒙犽有些意外，“你敲鼓干嘛？出什么事了？”
“是我让他敲的！”
阿根刚想开口，查怒就走了过来，冲着蒙犽行了个礼。
“你？你有什么事，为什么要敲鼓？”
蒙犽眼睛一眯，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妙。
以往不管发生什么，查怒都会第一时间找自己商量，可是这一次却没有这么做。
“是的，是有事！”
查怒阴着脸没跟他多说，而是转身对着部落的族人说道：“各位族人，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有一件事要宣布！”
“什么事呀？”
“怎么了？”
众人一片哗然。
“这件事……这件事就是……”查怒顿了顿，扯着嗓子喊道：“这件事就是，阿泰，早上刚刚被咱们献祭给岛神大人的阿泰，他，他其实并不该被献祭。”
“嗯？”
“什么意思？”
……
此话一出，人群直接骚动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出不对劲的蒙犽立刻走到查怒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说道，“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阿泰的鬼魂来找我索命了！”查怒看了他一眼。
“胡说，哪里有什么鬼魂！你那一套骗一骗族人也就罢了，还想骗我吗？”
蒙犽一脸的不屑，“我警告你不要乱说，否则要了你的狗命！”
“说呀，怎么不说了？”
“阿泰到底怎么了？”
“他为什么不该被献祭？”
……
二人正说着，被吊起胃口的族人七嘴八舌的问起来，声音完全压过了蒙犽的声音。
“有没有鬼魂，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查怒没跟蒙犽废话，而是故意又往人群里走了几步，大声喊道：“其实昨天抽签的结果，应该是酋长大人的儿子拉布！但是酋长却让我把人选改成了阿泰！”
“所以，所以阿泰是冤死的！”
“啊……？”
听见这话，几乎所有的族人都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胡说！”
蒙犽立刻走过去，一把揪住查怒的脖子，“你这家伙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
“是你，就是你！就是你逼我撒谎的！”
查怒涨红着脸，死死瞪着蒙犽。
“胡说！我才没干过！”
蒙犽一用力，狠狠将查怒摔在地上。
作为部落里的第一勇士，他体格强壮，天生神力，放倒老弱的查怒非常轻松。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不仅不承认，还反过来质问查怒。
“对呀，酋长大人一向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分明是在诬陷他！”
几个长老和蒙犽的家人也开始质疑查怒。
“是呀，酋长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他是大英雄，不会这样的！”
……
族人们也纷纷表示怀疑。
现在的局面几乎和查怒当时想的一模一样，大家完全是一边倒的支持蒙犽。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是想坐我这酋长之位吧？”
见众人都支持自己，蒙犽更加的有恃无恐，一脚踩在查怒的胸口。
“我可没有这种非分之想！”
查怒冷声道，“我只是有些良心不安罢了！我很后悔，不该跟你同流合污，白白害死了阿泰！”
“你还胡说！”
蒙犽抬起腿，一脚跺在查怒的肚子上。
“哎呦！”
查怒立刻惨叫一声。
“对！跺死他！让他再诬陷酋长！”
蒙犽家族的人很快围了上来，准备围殴查怒。
其中表现最积极的，正是他的大儿子拉布。
其实这家伙并知道真相，但他坚定的怀疑是查怒在诬陷自己的父亲。
“哎呦！”
“哇！”
查怒很快就被众人围着痛殴，惨叫连连。
“打死他！使劲打！”
不明真相的族人们中，竟然还有人给他们加油助威起来。
“别打了！都给我住手！”
一个人突然大喊一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推开了围殴查怒的几人。
这个人戴着面具，正是被献祭了的阿泰，也就是牛一生。
“你是什么人？”
蒙犽把眼一眯，冷冷看着牛一生。
“我就是被你害死的人！”
牛一生大声说道，“各位族人，祭司大人说的没错，他们确实把抽签结果做了对调，献祭了不该献祭的人！”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你有证据吗？”
……没等蒙犽说话，下面的族人都替他问了起来。
“当然有，因为我去了天国，是天上的神告诉我的，他们觉得我可怜，所以又让我回来了！”
“天国？你是谁啊？”
“难道你是阿泰？”
立刻有人问道。
“没错，我就是阿泰！”
牛一生把面具一摘，露出了自己的脸。
“真的是阿泰！这怎么可能？”
看见阿泰的脸，所有族人全都愣在当场，露出惊愕的表情。
要知道，过往献祭过那么多人，可从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过。
“你……你真的阿泰？你没死？”
看见阿泰，连蒙犽都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都懵了。
尽管他嘴上说着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可是真看到一个人死而复生，他还是无比的惊讶。
“你到底是人是鬼？”
过了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强装镇定地问道。
“我是来找你索命的鬼！”
牛一生狠狠瞪着他说道，“你害死了我，我要你偿命！”
“没有！不是我害的！真的是你……你自己抽到的签！”
蒙犽还故作镇定，咬牙不认，“你，你不要相信查怒那家伙的鬼话，他就是想陷害我！”
“是吗？”
牛一生冷哼一声，“我可是天神派过来的人，你敢对天发誓，你没有在抽签上做过手脚？”
“这……”
蒙犽直接就被拿捏了，双眉紧锁，满脸的尴尬。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献祭给岛神的人能活下来，所以他不相信阿泰现在是个活人。
可如果阿泰已经死了，那么他现在应该真的是个鬼魂。如果有鬼魂，那就说明也真的存在神明。
如果神明真的存在，那么对着神明撒谎，那就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到底敢不敢？”
牛一生大声呵斥。
“父亲大人，您不要听他胡说！根本不用发誓的！”
就在这时，拉布突然冲了过来，指着牛一生喊道：“他根本不是鬼魂，甚至不是阿泰，一定是别人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