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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他们在畏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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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七月惊讶的同时,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肖安娜过于丰盈的脸。

    肖安娜当然知道,余七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她保持着警惕。

    于是,她笑得更加没脸没皮,“七月姐,我认真的,这么多人作证呢,我是真心实意给你说声对不起。”

    余七月扫过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端坐在球车上,冷哼道,“说对不起有用吗?”

    那天,她不知怎么出现在霍琛的床上。

    当然,无论是凭霍琛事后的态度,还是肖安娜的行为做事风格来看,肖安娜做的一切,目的不可能是将她送给霍琛。

    只有一种可能,霍琛在场,她赖上了霍琛。

    又不是没睡过霍琛,结果对她而言无足轻重。

    但若无霍琛,她会是怎样的境遇,余七月自己都不敢想。

    她冷着一张脸,宛如老佛爷般,对在场所有人不屑一顾。

    肖安娜面带窘迫,求救的目光给到谭叔。

    谭叔看她秋水伊人的可怜相,转动着佛珠,往前两步,打着哈哈,“余小姐,我做担保,这丫头是诚信悔改,给个机会。”

    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丘之貉!

    余七月心底鄙夷,不过在场除了他们俩还有不少人,而且大白天的,开阔场地,他们还能把她怎么着。

    她只是不懂,肖安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沉着的脸,看向谭叔时有所缓和,余七月假笑着,“既然谭叔都这么说了,机会随时有。”

    她是阿令送过来的,霍琛总不至于让自己死在这吧!

    余七月顺着球车而下,肖安娜探出手去扶,却被余七月拨开。

    肖安娜僵在半空的手,尴尬地不知往哪里放。

    站在平地上,余七月面色依旧不冷不热,“道不道歉无所谓,只要不在背后耍阴招,什么都好说。”

    肖安娜一瞬地难堪,她做了多少损人不利己,恶心余七月的事,自个门儿清。

    余七月稍作敲打,往前两步,随口问道,“找我来做什么?打球?”

    谭叔给了球童一个眼色,球童立马心领神会取出一套球杆送到她面前。

    谭叔指尖悠闲地渡着佛珠问道,“余小姐应该会玩吧?需不需要一个教练?”

    余七月从袋子里掏出一根球杆,握在手中掂了掂,“这不难吧?”

    为了能够陪霍琛,她是专门在空闲时间进修过的。

    碳纤维的材质,很轻便顺手。

    谭叔见状,笑了笑,“那好,正好跟余小姐打一会儿。”

    霍琛的女人,不仅漂亮,而且会得还不少。

    只可惜,这女人他还不能碰。

    肖安娜化作伺候的球童,弯下腰,给余七月摆上了球在支架上。

    余七月目测了一下,最近的杆洞大概三米左右,差不多的有五六米,十多米的都有。

    以她的臂力,三米的没多少挑战性。

    五六米的正好!

    瞄准坑洞,余七月微微俯身,手里球杆摆动,身体如同一个大摆钟般,随性又自然。

    谭叔扬起下巴,欣赏的目光。

    哪怕这个女人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从身影上看去,还是能窥见苗条曲线。

    眼前不自觉就浮现出那一晚,她在自己面前衣衫褴褛的模样。

    眼馋,着实眼馋。

    “嘭——”

    就在这时候,一声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一颗白色的影子飞了出去。

    它呈抛物线高空坠地,在茵绿的草地上滚动。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眨眼的功夫,高尔夫球滚到旗杆标记下,扑通落进了坑洞里。

    “好!”

    谭叔腋下夹着自己的球杆,带头鼓起掌来。

    “七月姐真厉害。”肖安娜依着谭叔,亦是一脸崇拜的模样。

    他们这么捧场,余七月心里发毛。

    她收了球杆拄着地,肖安娜似想到了什么,扭捏着小跑到球车旁,拿出水来递给余七月,“热吧,七月姐。”

    余七月又不是没被她腌臜的手段算计过,她没好气地嘲弄,“怎么了,又急着给我下药?”

    肖安娜被她一眼盯的,仿若阴沟里的臭虫突然被人扔在太阳地下暴晒。

    “这是干净的……”

    “不喝。”余七月拒绝得干净利落,手里的球杆又摇晃起来,只不过这次,没有高尔夫球在她面前。

    就这球杆的材质,一杆挥过去,打爆肖安娜的狗头不成问题。

    肖安娜像吃了一口翔般难受。

    她好心好意跟余七月求和,这女人端得架子哟,想必跪下来在她面前磕三个响头都没用。

    正不知所措,谭叔搭着她的肩膀,揉捏着,“你不是还有东西要赠予余小姐?”

    “对,对对。”肖安娜连声应着,再度小跑到球车旁,拿出了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黑盒,递给余七月,“口说无凭,这是我给七月姐你的,一点心意。”

    “这上面也下药了?”余七月不去碰,话里话外都过不去下药的坎。

    肖安娜嚼穿银齿,若非逼不得已,她真想掐死余七月这个贱种!

    明明受了伤的是自己……

    如今还要低三下四,在余七月面前赔笑脸,割肉放血!

    说到底,还不是霍琛在她背后撑着!

    她是悔青了肠子,当初怎么就没牢牢攀附住霍琛这棵大树,总比跟着谭叔好!

    糟老头子,还是个玩性成瘾,丝毫不顾及别人死活的主!

    心头早就在滴血,肖安娜还得轻声和语,“哪能啊,这是cartier的拍卖孤品,一百多万拿下的,现在还处于增值状态。”

    哦?

    这么贵!

    余七月是很怀疑肖安娜的初衷,但对于一个负债累累的人而言,哪有看见银子不心动的。

    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取过肖安娜奉上的贡品。

    打开盒子,一颗鸽子蛋坠子流光溢彩,熠熠粲然。

    肖安娜真舍得送给她啊?

    余七月倒吸一口凉气,肖安娜接着笑道,“七月姐,看在这件孤品的份上,上次的事就一笔勾销了如何?”

    她到底在怕什么?

    跟肖安娜打交道一年多,这个女人是绝不可能主动低头的。

    余七月心存狐疑,余光捎带着瞟过谭叔。

    老头也是低姿态……

    一个念头浮出,余七月惊觉他们可能是在畏惧霍琛,担心因为她,招惹了那个男人。

    所以……

    那天晚上霍琛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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