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部落的堕落与危机

    黑暗之门开启前三年

    维伦虽然逃脱了，可基尔加丹对部落的胜利还算满意。其实啊，基尔加丹更想看到先知死掉，如果能把维伦抓住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他这个恶魔领主就能亲自把维伦击垮、毁灭掉。

    在基尔加丹心里，维伦的死也就是个早晚的事儿。他现在更操心的是怎么攻占沙塔斯。要知道，部落上次能突破卡拉波的防御，靠的是黑暗之星的力量，这招儿兽人可没法再用一遍了。而且啊，术士们用邪能来强化年轻兽人的技术，现在看起来也没那么有希望了。基尔加丹心里清楚，古尔丹和他的手下要是想拿下沙塔斯，就得有更厉害的力量，那种超级强大的力量才行。

    古尔丹和那些术士们虽然能利用邪能给兽人一些力量，但这力量毕竟有限。相比之下，恶魔之血才是能让兽人获得超强力量的好东西。而且只要兽人喝下恶魔之血，就会彻底堕落，他们的意志就会被燃烧军团给绑住。基尔加丹把这个计划告诉了古尔丹，还提醒他，只要忠心为自己效力，就能得到强大的力量。古尔丹可没忘了这个承诺，在他看来，用玷污自己种族的代价去换神一般的力量，这代价根本不算啥。

    古尔丹说服黑手把各个氏族召集到堡垒附近的山顶上，他打算在那儿给兽人一种特别厉害的力量。术士没告诉首领这力量是从哪来的，只说自己发现了一种运用邪能的新方法。

    黑手一下令让各个氏族集结，基尔加丹就使出全身力气，在黑暗神殿开了个临时传送门。从传送门里出来一个叫毁灭者玛诺洛斯的地狱统治者。这个恶魔可不得了，长着吓人的长角，是军团里最厉害的将领之一，打过无数次仗呢。玛诺洛斯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和邪恶气息，古尔丹从来都没见过。就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古尔丹，在这个恶魔面前都有点害怕。古尔丹想尽办法瞒着玛诺洛斯的事儿，只跟暗影议会里最忠心的成员说了这个恶魔的情况，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德拉诺。

    可耐奥祖知道了这个真相。古尔丹和议会成员太傲慢了，他们老是让这个老萨满在身边，觉得耐奥祖已经被打败了，胆小得不敢做任何事，所以才这么大意，可他们错了。

    耐奥祖这些年心里一直有怨气，还老顾着自己可怜自己。可当他知道兽人得喝恶魔之血的时候，想法就变了。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做点什么，整个种族都得完蛋。于是，耐奥祖鼓起勇气，打算去提醒个人，让他知道古尔丹的阴谋。他也明白，大多数首领都不会听他的话，因为他们对黑手和部落太忠心了，而且被邪能魔法迷得晕头转向的。

    不过，有个人不一样。耐奥祖听说首领杜隆坦很不情愿参加对德莱尼人的战争，他就想，如果有人能听他的警告，那肯定就是这个高尚的霜狼氏族领袖了。就在古尔丹和他的术士们要和兽人见面的时候，耐奥祖决定通过跟霜狼氏族有关系的暗影议会成员，给杜隆坦送一封匿名信。信里他告诉首领，在马上要到来的会面里，可千万别听古尔丹的命令，不然杜隆坦和他的族人会遇到比死还可怕的事儿。暗影议会永远都不会知道耐奥祖干了这个事儿。

    奴役之缚------在从堡垒能看到的山顶上，古尔丹对着聚在这儿的首领们讲话。他拿出一口大锅，锅里装着玛诺洛斯沸腾的血，可没说这血到底是从哪来的。古尔丹只是解释说，这绿色的液体是好心的生物送的礼物，就是这些生物教会了兽人邪能魔法，现在这些 “恩人” 想再给各个氏族一份新礼物。只要喝下锅里的东西，兽人就能得到像神一样的力量。

    古尔丹让首领们接受这份礼物，格罗玛什地狱咆哮第一个站了出来。这个战歌氏族的首领向来就爱表现自己的勇敢，他端起一杯玛诺洛斯之血，一口气就喝光了。一瞬间，周围安静得很。

    这时候，格罗玛什的样子开始变得特别吓人。他本来就很壮的身体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使劲拉扯着，肌肉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一块一块的肌肉就像坚硬的石头一样。青筋在皮肤下面像蛇似的扭动、鼓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把皮肤撑破了。他的个子蹭蹭地往上涨，本来合身的衣服被撑得稀巴烂，露出青灰色的皮肤。那皮肤上慢慢出现了一些暗红色的符文，符文像是有生命似的，一闪一闪地发着诡异的光，还散发出一股让人恶心的恶魔味儿。

    他的脸也变了形，本来就宽的脸变得更粗犷了，额头往前凸，感觉都要把眼眶顶破了。一双眼睛完全变成了血红色，那红就像燃烧的火焰一样，又深又透着疯狂和嗜血的欲望，就像无尽的地狱之火在眼睛里烧着似的。他的牙齿变得尖尖的，像一排排锋利的小刀子，嘴微微张开就能看到，嘴角还时不时地流下一些绿色的黏液，那是恶魔之血在他身体里产生的腐蚀性东西。他的耳朵变得又尖又长，顶端还微微往后弯，像恶魔的耳朵一样，时不时地动一下，就像在听周围最细小的声音。

    他的手变成了巨大的爪子，手指又粗又壮，关节的地方还长出了尖尖的骨刺，指甲乌黑发亮，硬得像钢铁一样。每次他一握拳，就会咔咔地响，就像骨头在互相摩擦。他的腿也变得又粗又有力，膝盖往后弯的角度更大了，这样他站着的时候看起来就特别凶猛，充满攻击性。他每走一步，地面都跟着微微颤抖，好像都承受不了他突然增加的重量。

    然后他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声，大喊着要德莱尼人的命。

    格罗玛什喝下恶魔之血后，身体里面就像有火在烧一样，每跳一下心脏就像被针扎似的疼，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的心。他的脑袋里老是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里面有恐怖的恶魔在吼叫，搞得他的思维时不时就乱一下。他的呼吸也变得又重又急，就像有什么东西压在肺上一样，每呼吸一次都得费好大的劲儿。

    在场的其他兽人看到这个样子，哪能拒绝这样的力量呢？几乎所有人都像格罗玛什一样，迫不及待地想体验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强大力量。只有几个人拒绝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和首领杜隆坦就在其中。

    杜隆坦收到了耐奥祖的警告信，把信里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反抗部落，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就选择了沉默。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让自己的氏族喝古尔丹给的东西。杜隆坦只是表明自己不喝恶魔之血，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杜隆坦的这种不服从让古尔丹特别生气。古尔丹本来就对霜狼氏族的首领有点怀疑，现在更是怀疑杜隆坦是不是知道了燃烧军团和他们奴役兽人的计划。古尔丹对杜隆坦的耐心已经快没了，可是马上就要攻打沙塔斯了，他还不能杀了这个首领，不然就会失去霜狼氏族的支持。

    奥格瑞姆也拒绝喝。和杜隆坦一样，他对部落越来越强的嗜血欲望和过度使用邪能的情况很担心。这个黑石氏族的勇士眼睁睁地看着魔法把德拉诺最干净的河流弄干了，无边无际的森林也被破坏了，心里满是恐惧。在他心底，奥格瑞姆知道古尔丹的这个 “礼物” 肯定有问题。

    为了不让人怀疑，奥格瑞姆说自己不配和黑手用同一个杯子喝东西，因为自己首先是首领的仆人。奥格瑞姆这个办法很成功，古尔丹和黑手都觉得他拒绝接受礼物是表示服从的意思。

    那些喝了玛诺洛斯之血的兽人沉浸在力量带来的快感里，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化，有了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他们心里一下子就没了犹豫、害怕这些情绪。不过，这股力量带来的不只是表面上的强大。他们的关节开始隐隐作痛，就像有小虫子在骨头里咬一样。皮肤也变得特别敏感，哪怕是微风轻轻一吹，都像被刀割一样疼。而且，他们的理智在被力量冲击的时候，也慢慢地被恶魔的意志侵蚀了，有时候会突然毫无缘由地大发雷霆，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攻击性，就算是自己的族人也不放过。

    这种情况慢慢地在整个部落里蔓延开来。不是每个兽人都喝了玛诺洛斯之血，但是那些喝了的人身上会散发出一种看不见的恶魔能量光环，这个光环会慢慢地渗进附近所有兽人的皮肤和骨头里。最后，杜隆坦、奥格瑞姆和其他没喝恶魔之血的人发现自己的皮肤完全变成绿色了。

    在集会上，喝了玛诺洛斯之血的兽人兴奋地捶着自己的胸膛，大喊着要德莱尼人的脑袋。

    大酋长黑手满足了他们的愿望。就在当天晚上，黑手把部落召集起来，踏上了攻打沙塔斯的路。

    兽人出发了，古尔丹在他们身后用邪能浸透了山峰。大地像在痛苦地呻吟一样裂开了，火柱从地下喷了出来。古尔丹说这是即将胜利的标志，就像上次火山喷发预示着兽人在卡拉波的胜利一样。看到摇晃的山峰，兽人们心里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勇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裂开的山峰就被叫做基尔加丹之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