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夏京怡纳闷地撇了撇嘴,也没多想。
毕竟阮念这孩子从小就傻乎乎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可她刚转过身准备进操场,余光猛然就瞥到了不远处大树后面似乎藏着个人。
那人鬼鬼祟祟地探着脑袋,正盯着阮念跑走的方向。
搞什么?谍战吗?
夏京怡皱眉,眯着眼睛仔细瞅了瞅,身影有些许的眼熟。
那个人是,赵倩倩?
虽说两个人并不在一个部门,赵倩倩并不认识夏京怡,可夏京怡却记得她。
毕竟之前欺负过她闺蜜的人,她怎么能忘呢?
不过,她干什么呢?在跟踪阮念?窥视阮念?
她正纳闷着,只见那边的赵倩倩似乎是笑了笑,而后步子轻快地一溜烟往另一个方向跑走了。
怎么想都觉着事情不大对,这人不会又憋着什么坏呢吧
夏京怡皱了眉,忙往前跑了两步,跟了过去。
这一跟不要紧,好家伙,还真给她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只见赵倩倩鬼鬼祟祟的到看台底下找了张雅楠,两个人正耳语着什么,尤其是那个赵倩倩,一脸阴险狡诈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的人聚在一起了,这还能有什么好事?
结合之前的经验,多半是阮念那个傻丫头又被人坑了吧?
夏京怡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
眼瞅着这5000米就要开始了,虽说可能会影响顾星辞的比赛,但她还是得赶快告诉他才行。
还有五分钟
顾星辞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宽松运动衣,戴好了号码布,正在休息室里做着准备。
“星辞?”
门口传过来一个柔柔的女声。
张雅楠轻敲了敲门,然后步子款款的走了进来。
顾星辞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心,眸子中划过一丝明显的失落。
怎么是她?
张雅楠也看了出来,不过依旧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葡萄糖水递给顾星辞,“你一会儿就要长跑了,记得多补充能量。”
“谢谢。”
顾星辞斜睨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手在空中尴尬的停留了一会儿。
张雅楠没再坚持,转身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会儿我会在终点给你加油的,你放轻松不拿第一也没关系的。”
她不停地说着话,可顾星辞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有些不耐烦的拿出了手机。
明明那小丫头说好了要来的,怎么到现在了还不见人影,不会躲在哪儿偷懒了吧?
他五分钟前给她发出的消息,到现在也还没回。
有些烦躁地划动着手机,完全忽略了身边人的存在。
“顾星辞!不好了!!”
夏京怡的声音比她的人先到。
等她进来后,看到张雅楠的一瞬间,所有的话都生咽了回去。
我靠,她怎么阴魂不散的啊!
顾星辞看向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
夏京怡有些欲言又止。
这心机女在这儿,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她干笑了两声,“哦,那个,是何伟晨那个憨货,他说有点事儿需要你过去一趟。”
“现在吗?”
“对。”夏京怡狠点了点头,“特别急。”
顾星辞抬腕看了眼时间,也是时候该出去了。
他点了点头,直接跟着夏京怡离开,留下张雅楠一个人在房间里。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阮念从学校西门的大铁门出去。
她有些愣在了原地。
自从开学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
眼前的商业街上几乎所有的商铺都关了门,卷帘门上被贴着大大的封条。
路边的参天大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树枝因更是为长时间的无人修剪,早就延伸到了商店的屋顶上,看起来有些狰狞。
地面上杂草丛生,到处都是枯叶和随手被丢弃的垃圾,落满了灰尘。
一派十分荒凉景象,不远处的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停在那里,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这,这里会有打印店开着门?
阮念有些懵地站在那里,心里莫名有些害怕。
这地方怕是好久没人来过了吧?
是雅楠学姐记错了?还是她本就是故意要捉弄自己的?
阮念小手紧攥着手机停滞不前。
她知道,不管是哪种原因,她现在都要马上离开这里。
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刚转身想要走,却又猛然地被吓到后退了两步。
面前出现了的一个十分健壮的黑色胸膛,他的前胸很宽,几乎能抵上阮念这小身板的两倍。
再往上,是一张三十岁左右男人的脸。
皮肤黝黑,隐隐透着些油光,胡茬几乎占据了脸部二分之一的面积,鼻梁上更是有一道明显的疤痕。
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他此时正勾着嘴角看着自己,露出泛黄的歪七扭八的牙齿。
身后还站着两个同样年龄的男人。
阮念害怕地后退着。
可那刀疤男却一步步逼近,粗犷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小妹妹,你就是阮念,对不对?”
……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时间流逝的飞快。
赛道上
几乎所有的运动员都到场了,可唯独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谢琛尧不停地回过头看着空了位置的那一道,他皱了眉。
怕了?
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顾星辞不像是会退缩的那种人,到底发生什么了?
偌大的操场上,“请男子5000米耐力跑342号选手顾星辞马上就位。”的声音在主席台的大喇叭里一遍又一遍的广播着,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啪”的一声信号枪响起。
那个人终究是没有出现。
最终,谢琛尧以大比分差距几乎毫无悬念地拿下了第一。
可是领奖台上,他却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
小道里阴冷潮湿
阮念紧贴着墙边,脚下的苔藓有些滑,冰冷,一点点渗入她的身体。
“求,求求你们”
她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地发抖,看着眼前的三个男人,恐惧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