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杀？不杀？
可惜，即使童童现在想要表达，也被杨宇轩吓得没法表达了
护着她的柳若馨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责怪杨宇轩好还是为童童鸣不平好，她其实也和杨宇轩相同，这个名为姚岚仙人的同舟会党羽是必定要拿下的
这也是为数不多见到的活的同舟会
尽管林羽说的十分有道理，尽管抓了她之后真的问不出什么问题
感受着这里的尴尬气氛，林羽直接开口转移话题道
“行了，既然是任务，那也得先找到人再说，现在为难一个小孩儿也没用”
“姚岚仙人武功二品，现在又陷入疯癫，童童也追不上，你就算把她杀了也问不出什么”
说着，林羽直接拉着柳若馨和童童先一步离开了这里
只不过，柳若馨很明显是还没有缓过来
至于那两个小二，他们几个也心知肚明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也是不可能
虽然看到了，可没有实质性证据也算是帮七里香摆脱了一些嫌疑
而且现在他们也应该来不及考虑那么多
对于姚岚仙人，林羽有把握说服柳若馨不杀她，可对于杨宇轩，他还是没什么把握，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三大一小就来到了下来的暗道上方，叫醒朱一品，林羽随手放了一道阵域在昏睡的陈安安于赵布祝之上后才说道
“走吧，先去查案，他们醒了自己会走的”
闻言，朱一品不禁有些担忧
“就把他们放在这儿吗？你不是受伤了吗？万一来个什么高手怎么办？”
见朱一品犯蠢，柳若馨直接没有搭理他，牵着童童就朝春风镇走了过去
杨宇轩也是如此
本想也照猫画虎的林羽却是止住了脚步，转头笑着开口解释了起来道
“放心吧，就算是高手也没法察觉他们两个的气息的”
“而且如果真有高手的话，那也不会就这么让你活着等我们上来叫醒你了”
“行了，赶紧走吧，前面那两位心情有点不好，万一你跟慢了把火发在你身上我可没法拦”
说着，林羽拍了拍他的肩后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朱一品总感觉林羽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虽然很温和，也看不出什么敌意
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可无奈，林羽的话非常有道理，朱一品也担心柳若馨和杨宇轩对自己发火，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
没一会儿，几人就一同来到了梁家门口
当他们走到梁家外时，看到的只有入眼的破败感
很明显，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住人了，倒是有一个老婆婆蹲在地上烧着纸钱
随着几人走进，老太太的视线也是站了起来
“那个，你们也是来祭拜梁老爷的？”
闻言，朱一品先一步走了过去道
“是啊，您也是啊？”
点了点头，老婆婆也是不禁感慨道
“还好有人惦记着这儿，镇上的人都不敢来，就我这把老骨头，反正黄土都已经埋到脖子了，我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这两天不是过节吗？我过来烧些纸表表心意”
看着地上寥寥无几的痕迹，甚至四周都没有什么人，柳若馨上前一步柔声询问道
“为什么大家都不敢来啊？”
听着这个问题，老婆婆就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仇人似的那般激动
“还不是怕受牵连吗？”
“这梁老爷以前可是我们这春风镇的青天大老爷呀，又是为我们修路又是给我们送粮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一夜之间梁家上下三十口子人，老的小的全都没能逃过”
“哎哟！当初那个惨啊，血都流到街上了，尸体都烧了三天三夜啊”
“后来我们这儿刚上任的县官连问都不敢问，大家也就知道大概是个怎么回事了”
“惨呐”
念叨着，老婆婆篮子里的纸钱也烧完了，便直接提起篮子转身离开了这里
此刻，柳若馨的心态已经快要失衡了
不管是西厂的情报，亦或者是百姓民众眼里的名声，这梁家都是一家清廉的大好人
东厂就这么二话不说的全部灭了口，这不管是对于西厂亦或是锦衣卫都是极少出现的情况
思索间，柳若馨忍不住的转头看向了林羽
其实，最令她失衡的还不在这里
她清楚的察觉到了自己已经心软，已经出现了想要放过姚岚仙人的想法。可她更明白，这一想法无异于背叛朝廷，背叛林羽
不管如何，姚岚仙人姚四娘这个人已经肯定百分百是同舟会的
放过她，等于放过找寻同舟会余党的可能，也等于饶恕林羽这十几年经受的蛊毒
看着柳若馨复杂的眼神，林羽十分清楚她在想什么
随即便牵起柳若馨的手笑着道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和你想法一样”
只是一句话，就让柳若馨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同时，也让站在一旁的杨宇轩清楚的知道这两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怎么？你们是已经打算放过她了吗？”
“童童尚且无辜，可姚四娘呢？她是现在唯一追查同舟会的线索，如果不找到她，我们就只能耗在这个姓朱的小子身边”
“同舟会一日不除，我们一日不能离开”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一旁，被点名的朱一品一脸懵
可姚四娘这个名字和梁家这个关键词，以及现在身临其境的环境也让他瞬间就想起来了卷轴里记载的东西
得到了支持的柳若馨却是和杨宇轩抱有完全不同的态度
“同舟会亦正亦邪，谁也不知道姚四娘到底是捣乱的那一批，还是帮助明君建功立业的那一批”
“新皇登基，老皇病死，旧日的势力铲除是必然，更别提现在皇上已经感受到了他们谋反的心”
闻言，杨宇轩不禁皱起了眉
“既然你懂，那就应该明白我做的是对的”
摇了摇头，柳若馨却否认道
“我懂，但我并不认可你们东厂的行为”
“首先，铲除旧日的势力这一点我并不反对，毕竟伴君如伴虎，有着一颗疑虑的心就不会对同舟会放下戒备，铲除也是迟早的事情”
“可这不代表平民老百姓也该死”
“如果我猜到没错的话，你当初的目标并不是梁忠，而是姚四娘一个人吧？”
“可最后呢？你杀了他们全家，唯独让姚四娘活了下来”
“不管有意无意，这一点已经成为了事实”
“现在姚四娘已陷入疯癫，严重时时而痴傻到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这样的她，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其实，柳若馨是在点杨宇轩
他当时已经错杀了那么多普通人，可最后呢？
几年下来， 同舟会也并没有变动，没有因为姚四娘活下来这一点出现任何有关于她的异常举动，这一点已经能够佐证她的确已经退隐江湖并且脱离了同舟会
而既然东厂和西厂现在的追杀名单上都没有姚四娘这个名字，那就代表当年的行动姚四娘是已经默认为死亡的
既然她已经被认定死亡，也不会回到同舟会，那还有杀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