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骂她干吗?
林离擦干眼泪坐上驾驶座,温故过意不去,一直安慰她,温故见效用不大,转过头瞪着司禾,拿起手机跟司禾发微信。
“林姐照顾我这么多年,你骂她干嘛”
“她这叫失职,在司氏,失职的员工永不录用。”
温故盯着手机,转头看向司禾,哼的一声回头盯着窗外,深夜的马路只剩下昏暗的路灯,街边的灯牌正一个个熄灭,只剩下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在黑夜的街道里,亮着最后的光。
林离红着眼睛回了房间,明天一早温故还有戏份要拍摄,她得去联系把打戏后调。
司禾一路上背着温故,温故已经脚可以晃动,完全可以自己下地走,可司禾根本不让,到了温故房间门口,刷了房卡进屋,司禾人高马大的站在门口,将温故轻放在沙发上,看了眼整个房间仅有的一张床,单人沙发,他也没想到温故出差居然住普通的大床房。
温故走进浴室想洗干净头发,结果洗头发的成了大问题,稍微一弯腰动手臂就会扯动肩上的伤口,只好站在洗手间里叫司禾帮她洗,齐腰的长发好似成了累赘。
温故弯着腰,头发随司禾折腾,只要她不动手臂,就扯不到伤口,司禾没给别人洗过头发,还是个姑娘的头发,担心弄湿温故的伤口,笨手笨脚,活像是个傻大个。
温故忍了又忍,在司禾第n次把淋浴头的水喷到他身上时,实在忍不住爆笑,千防万防,没想到自己爆笑会扯到自己后背的伤口,直喊疼,吓得司禾以为是他弄到她哪里了。
头发洗完温故没等司禾帮她吹干头发就趴在床上,别人帮她,她快要累死了,这话说着实在欠打,但是是事实。
温故头发上包着干发帽,回头看见司禾的黑色衬衫因为淋水已经完全贴合在身上,结实分明的肌肉很是明显,温故逃避眼神,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再过三个小时,h城的天就亮了,她还得开工。
司禾脱掉上衣拿着吹风机出来的时候,温故已经睡着,身上的纱布透过衣领露出一节,司禾蹲下身子,看着眼睛还肿着的温故,伸手轻捏了一把小脸,脸上的红印还在,吹风机的暖风吹在温故的头发上,司禾脑中不断回放今天发生的事情。
林离虽然陪了温故这么多年,但是还是个女人,而且做事情不够果断,温故身边需要一个果断又有身手的人,思来想去,司禾想不到合适的人,只得给贺周发了信息,最近几天不去公司。
司禾拿起床上的毛毯盖在身上,整个人缩在单人沙发上睡觉。
温故从眼睛一闭上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她梦见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在身体可以动之后,亲手杀了那个男人,赵思荣为此还报了警,把她送进了监狱。
温故冷汗直流,突然惊醒,“啊——”尖叫声在天空微亮的时刻响起,温故猛地坐起来,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眼泪差点出来,又趴了回去。
司禾被惊醒,看见温故趴在床上的动作,有看见咬着枕头的小脸,面上毫无血色。
“怎么了伤口疼了”司禾着急的去拉开温故的衣服,动作着急,可温故好似被吓到,勾起昨晚的回忆,不断的向后躲避。
司禾敏锐的感觉到温故眼神的变化,看着自己手扯着温故的衣服,衣服已经被扯开,纱布上有血迹,立即松开手,帮温故盖上被子。
两人对视了十多分钟,温故开始犯困,长长的睫毛不断的上下颤抖,好像随时都要睡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张口询问,“你昨天打那个人打的那么狠,赵思荣会不会报警”
“你放心,她不会报警,就算那个男人死了,她也不会报警。”
司禾没去解释只是把温故身上的被子拉高一些,让温故放宽心,不要去操心这些小事。
温故继续保持着趴着的动作,又沉沉睡去。
司禾手摸了摸温故柔软的长发,心疼的无以言表,怪自己刚刚想检查她伤口时太过心急,吓到了她。
温故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醒来的时候司禾不在房间,看见手机上的时间时,愣了好久,她睡到这个时间,剧组居然没打电话叫她起床拍戏。
温故坐起身子,好好睡了一觉,感觉身上好很多,不再像之前那么疼,仰起头皱着眉头,手放上后颈揉了揉,趴着睡太费脖子。
门上传来滴的一声,温故回头,是司禾提着打包的饭进来。
“林姐呢”温故反射性问林离的去向,这个时间了也没打电话,人也没来敲门。
“开了。”司禾表情严肃,把手上的饭放在桌子上。
温故直接急了,“昨天是我自己要去的,跟林姐没关系,再说她后来不是开车送我去医院了么——你怎么这样—你凭什么开了她—”
“起来吃饭。”司禾把拖鞋套在温故脚上,不想回答温故的话。
门外响起滴的一声,林离扫房卡进门。
温故看见林离,看了眼司禾,他骗她的啊,那刚刚她是不是太激动了。
“我楼下等你,吃完饭把药换了。”司禾拿着车钥匙推门出去,温故看着他的背影,感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是不是要道个歉。
林离拿着昨天医生给的药,温故失魂落魄吃着早饭,一碗热腾腾的山药粥,和烧卖。
林离轻解开温故身上的纱布,鲜血透过了纱布,一圈一圈解开,后背的伤口再看一次还是骇人,林离不知不觉又红了眼睛,想起早上司禾的警告,深呼了一口气,硬把眼泪逼回去。
温故换了身黑色的宽松休闲服出门,黑色的鸭舌帽盖住了双眼,走出酒店上车的时候,门口的粉丝吵吵闹闹,因为看见温故而激动。
如司禾所料,赵思荣没有报警,警察也没有找上门,那个男人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可温故的失眠症更加严重,一天比一天严重。
司禾升了温故的房间,套房里两个人一人一间,温故吃了安定,整夜盯着天花板,到了天亮整个人都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