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尸化的爱国志士
文才来到四海赌场一楼大厅,赌场生意很好,热火朝天。
来到轮盘赌桌,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颤颤巍巍取出一块钱筹码压在6点上。
轮盘停下,弹球落在5点上。
老者面如死灰,文才手一拨,控鹤功把球推到6点上。
“我赢了,哈哈,我赢了。”
老者喜极而泣,文才笑呵呵,虽然赌场输就是自己输,但有意思极了。
从赌场正门出去,来到大街上。
四海赌场所在的街道,没有黑道收平安钱,也没有巡捕收规矩钱,整条街生意很好,到处都是叫卖的摊贩。
没有巡捕,小偷便多了起来。
文才走了几步,便发现一个文质彬彬,穿着校服的男学生若无其事与一位老太太擦肩而过。
老太太拎着菜篮,像是要去上街买菜,却不知荷包已经被伪装成男学生的扒手偷了过去。
男学生不动声色,将荷包传给一名同伙,自己则再次找寻目标。
隐身的文才靠近那名同伙,一伸手将荷包收进了储物空间。
走到丢荷包的老太太身边,一伸手又把荷包塞了老太太口袋里。
“嘿嘿,一会两个偷儿分赃对不上账,说不定会大打出手。”
文才偷笑。
现在他就是玩,如古代传说中的神仙一样游戏人间。
他在街上逛了几圈,摸清楚了隐身术规矩之后,便又回到了赌场。
…………
回到四海,发现办公室多了一个人,正是欧阳汉。
“许顾问,四海赌场老板,茅山天师,茅山赌神,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欧阳汉一见文才,立即啧啧出声。
“欧阳先生,想玩两把?还是有其他事。”
对欧阳汉的啧啧声,文才回报微笑。
欧阳汉眼神向外面一扫,文才立时会意,心念一动,控鹤功发动,办公室大门啪一声关紧。
“我这里很安全,可以放心说话。”
“嗯,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文才,九叔弟子,我们救国会需要您的帮助,不知道……”
文才对欧阳汉是救国会的人一点都不奇怪,要说他是鬼子才叫倒反天罡。
“能帮到救国会的人是我的光荣。”
“好,请随我来。”
欧阳汉拿起帽子就往外面走。
来到赌场外,文才要去开车,欧阳汉拒绝了,说坐车目标太大,不如坐黄包车。
欧阳汉报出一个地址,竟然也在四条马路。
十几分钟后,黄包车停下,欧阳汉付了五分钱,带着文才在小胡同里四拐八拐,最后来到一间老旧的宅子外。
“苍天已死,黄天要不要立?”
门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怪异,一听就是捏嗓子说话。
“不管苍天黄天,我只要青天白日。”
欧阳汉说完切口,大门打开。
一个驼背男子领着两人进屋,来到厨房,推开灶台,现出一条暗道。
驼子道:“你们进去,我把风。”
欧阳汉也不说话,低头便钻入暗道,文才一是相信欧阳汉,二是艺高胆大,便也跟着钻入暗道。
暗道是个石梯,钻入去后便是一座大地窖。
地窖内极为宽阔,不知被何人挖出了四间密室。
才下楼梯,文才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猛然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两口气。
“尸臭,不是死人尸臭,是僵尸的臭味,但不浓。”
“尸臭没有霉味,不是陈年老尸,中间夹杂淡淡鲜血味道。”
“不是僵尸,僵尸的尸臭没有鲜血,应该是活人中了尸毒。”
“大概尸化程序为六到七成,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快准备糯米。”
文才说道。
对尸体他比赌术和抄歌更为精通,几乎已经化为了本能。
欧阳汉道:“你果然是货真价实的九叔弟子,快跟我进来,鲁秋白先生有救了。”
跟着欧阳汉走入一间密室,里面铁链紧紧锁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二十七八岁的男子。
他满脸黑气,双目泛青,手指又黑又长,正是中了毒气的迹象。
“原来是他!”
看到此人面貌,文才脑海浮现出上海滩的剧情。
鲁秋白,许文强的同学,民报记者,也是上海滩中的爱国志士。
此人因在民报痛诛卖国贼冯敬尧,被拍马屁的丁力打了个半死,后来又被冯敬尧派人活活烧死。
他怎么会中了尸毒?
文才疑问重重。
“唔,唔,我,唔,九,女……”
鲁秋白发出怪声,听说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你,你是许神医呀,你来了,鲁秋白有救了。”
文才顺着声音一看,又发现一个熟人,正是那天在圣约翰要切腹自尽,要以血唤醒国人的爱国志士郑海生。
文才走到鲁秋白身边,随手就要解开他的铁链。
不料欧阳汉与郑海生齐声道:“别解,秋白他中毒力大无穷。”
文才仿佛没听见,将碍事的缠满鲁秋白全身铁链解了下来。
“哇!”
尸化的鲁秋白疯了一般,一弹而起,指甲瞬间变长,一双长满三寸长黑色指甲的鬼手抓向文才。
文才左手一抓,将两鬼手牢牢抓住,右手从储物空间取出一张镇尸符贴在鲁秋白额上。
右手贴完符,中指屈起,食指一点向鲁秋白眉中一点。
鲁秋白立时呆若木鸡,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
欧阳汉和郑海生惊呆了,他们知道尸化的鲁秋白都难对付,那是六七个爱国志人一同合力又用木叉,又是用套索,这才把尸化鲁秋白抓住捆好。
果然,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僵尸就得法师来捉。
文才用镇尸符定向鲁秋白,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再摸了摸心口,叹了一口气道:“心跳呼吸全无,要是心跳呼吸还在,气血仍在循环,可用糯米渗入毛孔清除尸毒。唉,如今难治了。”
欧阳汉道:“若不能救,海生那就给秋白兄弟一个痛快吧。”
郑海生取出上次用来切腹那把短刀,作势欲斩下鲁秋白的头。
“住手,我只说难治,并非不能治,你们也太狠了。”
文才连忙阻止郑海生,生怕他像上次那样一个冲动,斩了鲁秋白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