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收拢军心
跟几人又说了几句，陈去病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向校场的点将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城卫军。
近两千城卫军，三五成群的散落在整个校场。
有的城卫军注意到了陈去病，会连忙招呼围坐在一起的人，恭敬的行礼。
对此，
陈去病都会一边抬手示意，一边回以微笑。
有的城卫军聊得投入，并没有注意到陈去病的到来。
陈去病也不介意，继续往前走。
即将走到点将台时，一群汉子吸引了陈去病的注意。
熟悉的记忆触发，前面五个汉子，全部是城卫军的军官。
城卫军的编制比较简单，
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百人为一卒。
五百为一曲，千人为校，五千人为护。
眼前五个汉子中，有一人是军护统领整个城卫军。
有另外四人都是统领一曲的曲长！
“少主！”
“少主来了！”
五人之中，有人注意到了陈去病到来。
“末将李远策，参见少主！”
李远策打头，另外四人齐齐抱拳行礼。
“诸位辛苦！”
陈去病抬抬手，然后对李远策问道：“一共来了多少人？”
李远策恭敬回道：“共计一千四百二十三人！”
“才一千四百人？”
陈去病皱眉。
一千四百人，除去没被裁减的两百人，实际只召集回了一千二百人。
以城卫军对城主府的忠诚，绝对不可能出现不领召的情况。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没来的人，不是不愿意来，而是来不了。
陈去病看了看李远策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另外四个曲长的模样，在心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也是，
两年干旱，不仅让普通领民人口减少过半，就连被裁撤下来的城卫军，也少了将近六百人。
陈去病不由想到一句话，在天灾面前，生命不分高低贵贱。
“整军吧！”
陈去病吩咐一声，迈步走上了点将台。
老管事，李远策两人落后半步跟上。
四个曲长则是两两分开，各自来到点将台的两边，摆放战鼓的位置。
四人拿起鼓棒，开始敲击鼓面。
咚咚咚！
当第一声鼓声响起，原本还散落在校场上的城卫军们立刻起身，快速往点将台前汇聚。
不过片刻时间，一千四百二十三个城卫军就完成了列队。
陈去病十分意外城卫军集合的速度。
从鼓声响起，到列队完毕，期间不过才十分钟的时间。
这个时间放到被军训的大学生身上，绝对会被教官骂到狗血淋头。
然而台下这群已经一年没有进行过操练的城卫军，能在十分钟内完成集合，完成队列，速度已经算得上是非常快了！
“将士们！”
陈去病来到点将台的前边边沿位置，大声道：“一年前，城主府因为粮食短缺，逼不得已让你们退出城卫军。你们可对本君有怨气？”
台下一片沉默，没有人出声。
见此，
陈去病笑笑，继续说，“想来是有的，你们原本与城主府，与本君休戚与共。
然而在危机来临时，本君为了保全领地的领民，放弃了你们。
在这种情况下，换做谁被如此对待，都会有怨气！”
“我们不怨少主！”
台下，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立马引的其他人跟着附和。
“没错，少主绝对是此间最仁义的少主，当初让我们退出城卫军，也是迫不得已，根本不是出自少主自愿！”
“对，我们应当感激少主才是！若不是少主，会有更多人因为缺粮，被饿死！”
“对！少主从不曾亏欠于谁！
天灾不是人力能够抗衡，我们也从来不怨少主。”
一句句话传入陈去病耳中，让他心中不由感慨。
多么淳朴的人啊！
随即他大声道：“本君在一年前说过，只要城主府能找到购买粮食的途径，就会将你们重新召回城卫军！
如今城主府已经找到了购买粮食的途径，今日就将你们召回来！”
说着，陈去病语气一转，“在此，本君今日先给你们每人发放10斤粮食，算是对你们这一年的微不足道的补偿。”
十斤粮食多吗？
对于能吃饱饭的人来说，十斤粮食很少。
但是对于长期缺少粮食的人来说，十斤粮食很多！
台下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爆发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兄长，少主是不是说我们每人能领一斗粮食？”
“没错！少主的确如此说！”
“一斗粮食，足够我们五日不用再担心饿肚子了！”
不仅台下的城卫军们被一斗粮食冲击到了，就连台上的李远策，以及四个曲长，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陈去病对老管事投去一个眼神，
老管事心领神会，来到李远策旁边，小声耳语几句。
李远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
然后招呼上四个部曲，又让四个部曲召集了一百多个城卫军，在老管事的带领下，来到专门用来存放粮食的粮仓。
粮仓里面是老管事让心腹，从库房中搬运过来的160袋粟米。
“这里有一百五十袋粟米，留下十袋，其余全部搬到校场去！”
老管事话落，李远策就急不可耐的指挥人开始搬运粮食。
一百五十个城卫军，刚好一人扛一袋。
一百斤的重量，对于城卫军来说并不重。
半个小时后，
老管事一行人回到校场，同时点将台上也多出了150袋粟米。
台下，
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点将台上，
在正中央位置，地上被堆积起来的粮食。
有的人不断涌动着喉咙，咽着口水。
有了人鼓瞪着双目，视线一直锁定在粮食上面，生怕一个眨眼，粮食就会突然消失。
陈去病前走几步，对着台下大声道：“现在开始分粮！”
话落，
李远策和四个部曲熟门熟路的开始行动起来，
台下的城卫军们开始自觉排队。
当第一个城卫军拿到十斤粟米时，这人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要不是身后同僚催促，这人还会继续沉浸在那种难以言说的惊喜，和亢奋的情绪之中。
李远策五人的动作很快，且手也非常稳。
五人手上拿的都是专门用来舀粮食的木舀子，正正好一斗的量。
至于城卫军，
有的直接脱下身上的衣服来装，有的则是身上有布袋，将几个人的量都装在一起。
这种基本都是关系比较近，或者是兄弟 的，比如李铁李柱两兄弟，方大牛三兄弟。
半个小时时间，粮食全部分完。
陈去病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期间看到每个拿到粮食的城卫军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以及都对他感激涕零的模样。
心中无限感慨。
原来收拢军心只需要十斤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