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
她一次又一次的忏悔,她以前做过的错事,如果有报应,请全部落在她的身上,不要去折腾她的丈夫,他没有做错事。
可是上天听不见她的祈求。
又或者是上天故意的,她越求什么上天就越不给她什么,偏要收着她身边最爱她的人。
栀子冷冷的看着装模作样的乔悦,冷嘲热讽道:“乔悦,我真的很心疼我哥哥娶了你这样一个虚伪无底线的女人。”
“他那么优秀,本应该有更好的人家等着他,却偏偏被你拖累。”
“你是怎么敢的?你还想陪着他!你难道没有动过脑子?因为你的大喊大叫会影响到里面为他解毒的医生或者影响到他。”
“说什么爱他,想陪着他,你的爱太自私,从来只想着你自己,没有为他考虑过半分。”
乔悦只是想见自己的丈夫,她怎么就自私了?!
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栀子。
“可我和他是夫妻,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顾,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照顾他?”
“你照顾他,你进去添乱的吧。”栀子嘲讽,一个管不住自己情绪的人。
一根筋的想着执行自己脑海中的想法。
进去除了捣乱,什么事都做不了。
“你要是真的还念在夫妻情义,你就闭上你的嘴巴,回房间去,别再闹出任何动静,打扰到我哥。”
栀子不再和她纠缠,转身进了房间,房门再次冷漠无情的关闭。
乔悦慌乱的想追上去,却被拒之门外,她趴在门上,身体渐渐的跪坐在地上。
她不走,在门外等也是陪着。
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喊大叫或者崩溃着哭。
眼泪还在继续往外涌,但她没有哭出声。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刚才她确实太激动了。
什么都想不到,就只一股脑的觉得是栀子在为难她,不让她见他。
现在想来,或许她进去了也没用,还有可能真的是捣乱的。
她就在外面等,温泉室这么一道门进出,他们总会出来的。
鹿眠现在是一脑门汗。
毒放的差不多。
他将人拖出来,扔在旁边的躺椅上。
拿了一件浴袍盖在他身上。
栀子刚好进来,看到自家闺蜜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哥哥也完好无损的躺在椅子上,只是面色略微苍白。
她快速走近。
“鹿鹿,我哥怎么样了?”
鹿眠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放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
“拿去塞进你哥嘴里,不出一个小时,他大概就能醒。”
栀子照做。
一个小时过后。
眼神期待的栀子看着自家哥哥没有苏醒过来的痕迹,她不禁疑惑的转头看着鹿眠:“鹿鹿,一个小时到了。”
鹿眠昏昏欲睡被惊醒,她摸了摸脑袋。
视线同样落到没有苏醒痕迹的阮暨白身上,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脉。
又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给栀子。“可能是刚刚放血放的有点多了,你再给他吃一颗,让他缓缓,一个小时过后一定能醒过来。”
栀子接过药丸后,视线扫过两个白色装满黑色液体的碗。
原来那两碗黑色的液体是血,她还以为是她哥拉出来的东西呢。
又一个小时过后。
“鹿鹿,一个小时又到了,我哥还没醒。”
鹿眠实在是佩服栀子的精神和扛睡眠的能力。她
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她还坚持着。
“你闹钟转世的?到点就叫。”
“你哥毒发,等我来给他解毒,生生扛了那么久,又前面又有4年的毒素潜伏时间,早就将他身体拖垮了。”
“我给他喂了两颗乌鸡白凤丸,这都没把他给补醒,就说明他身体消耗太厉害了,需要再休息。”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鹿眠有点子心虚,难道是因为自己长时间没给人治病或者解毒,手生了!
把握不好剂量?
又给他把了把脉,发现他脉搏还算平稳,再给他吃一颗,他估计要补过头了。
“额,他睡够了,自然就会醒了。”
“咱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鹿眠抿了抿唇。“你要是觉得等待实在无聊,你就去给我搞6套药罐子过来。”
她要想想,该怎么把阮暨白身体里的余毒给清了,再把他亏空已久的身体给支楞起来。
栀子觉得等待是最折磨人的,听了鹿眠的话之后,她打算去做事情。
见栀子说干就干,执行力不错。
“等等,我写几个药方给你,你按照我写的药方多搞几副药。”
栀子看着手机上传的来药方瞪大了眼睛。
“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你打算当饭吃?”
“这叫什么话,那些名贵的药材,你以为是给我吃的,我这是为了给你哥哥解毒,调理好身体要用的!”
“解毒?”栀子指着那两大碗黑乎乎的东西,“毒都不是已经排出来了吗?”
“是排出来了,不是全部。”那全部排出来,一身血液都放干净,直接当场挂了。
“还有不少余毒,藏在你哥的五脏六腑里面。”
“行吧,我还是去做事情。”
人走了,鹿眠所以不用像熬夜一般的熬着。
来到另一把躺椅上面,扯过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美美的睡觉。
不过她没睡几个小时,天就亮堂起来。
睁开双眼,来到阮暨白身边,左右看来看去。
最终,她选择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穴道上面。
又快速收起来。
这样总能醒了吧?!
再睡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医术有问题。
阮暨白昏昏沉沉的睁开双眼。
模糊的看见眼前有一张放大的脸,他下意识的做出防备,抬手要将眼前的敌人给撂倒。
只是,他身上没多少力气,只做得到抬手。
攻击人他做不到。
“醒了!你这身体也太虚了,虚的都不能让自己醒着。”
身为男人,被同性说自己身体虚,哪怕是真的虚他都不爽。
眼前的模糊散去,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他更不爽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顶着男人皮的女人。
他挣扎着坐起身。
“唉,你可别乱挣扎呀!你别看你身上盖了一件浴袍,其实你里面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