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现在找到下家了,就打算把我这个男朋友给一脚踹掉
看着别的男人亲手为自己的女朋友戴上项链,两人都有说有笑跟在热恋的小情侣一般。
觉得自己被绿了,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他紧捏着拳头,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一拳挥在元弋俊秀的脸上。
元弋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打的,身体就这么重重的摔在地面,阮栀子惊呼一声,周围不知情况的人更是纷纷惊呼。
眼神探究的看向这边,仿佛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忽然之间就动起手来了?
阮栀子不顾自己身上衣服繁重,蹲下。身去扶元弋。
“元弋,你没事吧?”她指尖触碰到他被打的青紫的脸颊。
元弋虽然脑袋被打的有些晕,但他却立马反过来安慰栀子。
【我没事,你别担心。】
栀子气愤的转过头,对着他吼道:“裴致诚,你疯了,你怎么能在宴会上动手打人呢?安保呢?”
话音一落安保人员呼吸有些急促的出现。
看着现场有人被打,队长陷入一片恐慌,竟想不到这种高端场合居然还有人会动粗。
立即抬手。
安保立马将裴致诚团团围住。
她扶着元弋的手臂,“元弋,来我扶你起来,我带你去找医生。”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被打坏了,多可惜啊。
【伤的不是特别重,用不着看医生那么麻烦。】
“那怎么行呢?你在我的宴会上被打,我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阮栀子以为他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心中急切。
见她眼神,执着又坚持。
【好】
他故作柔弱答应,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眼底闪过一道暗芒,似挑衅的看向裴致诚。
裴致诚这个角度刚好完全看清楚了元弋那毫无掩饰的眼神,被气的双拳紧贴,青筋暴起。
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还护着别的男人,他双目猩红指着阮栀子破口大骂。
“阮栀子,你个荡妇,难怪你这几天不联系我,还把我拉黑了,原来你是找到新欢了。”
“怎么,现在找到下家了,就打算把我这个男朋友给一脚踹掉,我告诉你,不可能!”
阮栀子气愤的转身来到他身前扬起手,打算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时,有人抢先一步,一拳头狠狠的挥在他脸上。
力道很大,直接将他打了180度旋转,面门狠狠砸在地上。
打人的是元弋,他面容倒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满是阴鸷。
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随意当着众人的面辱骂栀子!
更不能当着他的面羞辱她。
他不允许。
栀子扬起的手就这么尴尬的僵硬在空中,看着倒地不起的裴致诚,她回头眼神惊讶的看着这个面容清秀的男人。
长得这么柔柔弱弱的,居然还会动手打人!
她还以为他
只会是被欺负的且不敢还手的那一类人。
没想到手上的劲儿还挺大。
注意到栀子探究的眼神。
失态的元弋心中瞬间慌乱无措,他动手打人,她该不会讨厌他吧?
慌忙的比划着手势向她解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动手揍人的,是他口无遮拦的羞辱你,我生气,也想替你出去,所以才没忍住动手,请你不要讨厌我。】
他一双清澈无邪的眼睛满被慌乱填满,栀子仰视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他居然这么在意她对他的看法。
元弋紧抿着薄唇,一双清澈的眼睛希冀又像是在等待被判死刑的垂眸凝视着她。
阮栀子被他这眼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视线。
“没关系啦,是他嘴欠,他该打。你不用感到愧疚,我也不会讨厌你的。”
不知为何阮栀子心中雀跃的很。
妈呀!
这是什么纯情的小男人呢?
居然被她遇到了。
裴致诚狼狈的趴在地上,等待着脑海中的眩晕彻底缓过去之后,回过头刚好看见两人旁若无人的在说着什么!
只是他耳鸣过后只能听到阮栀子的声音,而那个男人一直在用手语和他交流。
这个男人倒是气质矜贵儒雅,但没想到竟然是个哑巴。
哈哈哈!
出生不凡,是个富二代又如何?
还不是不会说话。
他心中忽然信心爆棚,踉跄着站起身,对着两人嘲讽道:“阮栀子,你要找下家,你也找一个好一点的男人吧,你找个哑巴算个什么事儿?”
“哈哈哈!难道传说中的阮大小姐缺男人缺到要找个残疾人来解闷儿?!”
阮栀子这次动作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狠狠的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
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旁。
“裴致诚,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和他清清白白,只是普通朋友。”
她确实喜欢他的容貌,也对他有非分之想,这两点她都承认。
但两人从在咖啡厅相识到现在,都只是在手机上聊天,并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裴致诚摸着被自己被打的那半张脸神色癫狂。
“普通朋友!阮栀子你以为你在骗小孩呢,普通朋友能够卿卿我我的给对方戴项链吗?”
“你作为我的女朋友见到我这个男朋友没有半点开心,却见到了别的男人时满心欢喜和他谈笑风生,把我晾在一旁。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只是普通朋友吗?”
“你不过就是做贼心虚,想在众人面前保留最后的体面罢了。”
阮栀子都快被气脱力了,她无可奈何的轻声哼笑。
“裴致诚麻烦你没见识就好好去见识见识一下外面的大世界好吗,别在这搞的跟个没文化的地痞流氓似的。社交礼仪你不懂啊,朋友之间难道不可以送礼物吗?这是我的接风宴,他作为我的朋友,他难道不可以送我一份接风礼吗?!”
裴致诚眼神环视了一下四周,来看戏的人越来越多了。
正中他的下怀。
“你为什么要让他给你带项链?这是朋友之间该做的事情吗?你就是在狡辩,你就是红杏出墙,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人群中有着不少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开始瞎讨论,瞎猜测。
【这是怎么了?闹成这样,这个男的追问起人来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阮小姐的男朋友啊!】
【听他的说法,好像是阮小姐出轨了。】
【阮小姐身后站的那个白衣男人是谁呀?怎么从来没在豪门中见过呀?】
【别说阮小姐身后的那个白衣男人没见过,就连这个黑衣服的男人也是没有在豪门中见过的。】
【啊!我知道了,软件对外宣传过,是不会让阮小姐联姻或者嫁出去的,是打算招上门女婿的。】
【这该不会是阮小姐在外面找的普通人家的男人打算招来做上门女婿?】
【我看就是了,白衣男人倒是一身的名牌就是这个黑衣男人穿的就有些普通廉价了,难道阮小姐真的是脚踏两条船?】
【脚踏两条船又怎么了?我要有阮小姐这个身份,不用为联姻苦恼,我比她踏的还多。】
【我发现了重点,这两个男人长相都是一个类型的,清秀又无辜,换成男人的视角来看就是清纯无辜的小白花。】
【目前占上风,在阮小姐心中占更重要的位置看来是这个白衣服的男人,他不会说话,长得又好看,还楚楚可怜的,又不给人添麻烦和闹事,换我,我也喜欢这种类型的。】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白衣服的男人的气质就是要比黑衣服的要好很多。】
【反正都是招上门女婿,多选选多挑挑又怎么了嘛?这个黑衣服的男人一点都不大度。】
【想做上门女婿,想要一飞冲天,也不知道好学学豪门中的规矩,也不是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有没有能力?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长得比他好看的服从性高的也多了去了,满肚子的大男子主义容不得人,到手的富贵都飞走了。】
【唉!我看他是没福气踏入阮家的门了。】
裴致诚以为自己出来闹事会占领先机,把阮栀子的名声搞坏,让她成为各大豪门中,口诛笔伐的存在。
更自信的认为自己是占理的那一方,这些看戏的名媛贵妇会站在他这一边,没想到事情居然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沾边。
现在的人三观都怎么了?都这么猖狂吗?
都向着出轨的那一方,而不向着吃亏的他!
他仿佛不死心,以为他们只是碍于阮家的势力,不敢说,不敢嘲讽。
装作痛苦的嘶吼道:“我才是吃亏的那一方,我一心向着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她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好,脚踏两条船伤害我,侮辱我,辜负我的一片赤诚真心,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凭什么后果要我来承担?”
呵呵!
阮栀子又怎会看不清楚他心里的那点小算计小伎俩。
他不过就是想死皮赖脸的赖上她阮家,要一个说法,闹到最后的结果,最好的就是承认他这个女婿的身份。
并给她冠上一个不招蜂引蝶,拈花惹草的坏名声。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是打空了。
以为就这么吼两句,说出自己是受害者,所有人都会向着他,对吗?!
想多了。
这里聚集了满枫城的豪门顶尖的精英,谁没有经历过一些事情,又怎会看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
以为在这里吼两声说出世界的不公平,所有人都会同情他这个弱者!
拜托!他还是没搞清楚情况。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才是拿捏的生存规则。
在场的各位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只有裴致诚才是真正的那只羊。
一身羊肉味,扑进来只会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换句话说你就没错吗?你要是能死死的挽住阮小姐的心,她又怎会觉得你无聊,没趣,找别的男人消遣快活。】
【自己没本事赚钱就要知道做小伏低,去讨富婆的欢心,难道还要反过来富婆来哄你?】
【果然没用的男人在哪都没用,钱钱赚不了,哄人哄不好,做什么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呢?!】
【我看他现在闹这出戏不就是装装样子想要逼宫,想要阮小姐承认他的身份,想用阮家给他一个名分。】
【切,我要是遇到这种摆姿势都摆不好的男人,哄不了人,留不住我的心还妄想着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找不到他销声匿迹了,也就阮小姐心思善良纯洁。】
【也就他自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觉得自己不得了。】
面对重生非遗的声音无一不是在攻击他的,裴致诚气的浑身发抖。
果然豪门的人都是一些拜高踩低的,就是看不起他,没有任何家世背景。
所以就逮着他这个软柿子捏。
但他现在谁也不敢攻击,现场的任何一个人他都得罪不起,只能默默承受。
而他又是属于那种窝里横的只会对着自己亲近的人发脾气,譬如说阮栀子,他双目猩红的瞪着她。
“阮栀子,难道你的想法也和他们一样那么庸俗?想用家世身份来压我。”
栀子面对他的质问,眉峰嘲讽一挑。
冷哼道:“庸俗!呵呵,他们只是说出了你不愿意接受的事实罢了。”
裴致诚捏紧的拳头,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由于被安保人员围着,他无法上去对阮栀子动手。
只能愤愤的瞪着她,但转念想来,来硬的没用。
开始迂回婉转打感情牌。
他面容悲痛的看着她。
“栀子,我和你三年的感情,在你眼中又算什么?”
“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我就那么卑贱,活该被你一声不吭的抛弃?”
“这些天无数次我想联系你,可是你把我拉黑了,我满世界的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我想你我爱你,我想见你。可是换来的又是什么?是你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我想要个说法,你护着那个男人,和他一起来羞辱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抛弃他!
可笑!
阮栀子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裴致诚,不是你说要分手!那天在电话里我就同意了你的要求,怎么现在你又倒打一耙说是我抛弃你的。
“其次是你先拉黑了我,所以我才拉黑了你所有的联系方式,你早就不是我的男朋友了,你不过是个过去式,我想和谁好,想谈什么样的男人关你什么事?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说什么我辜负你又说什么?你爱我,满世界的找我,我怎么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你若是真的想见我,直接来我公司楼下找前台说你的名字,我又怎会不让你上来见我?”
他明知道她在哪,她的公司地址在哪,他就是不肯出现,就是要和她熬。
无非是想谁先出现,谁就赢了。
“可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你从来没有出现过,你无非就是自尊心太强,想和以前一样比,我先低头来找你,来满足你那虚荣的自尊心。想让大家都知道阮氏千金。新上任的总裁再厉害又如何?不还是要找你这样没本事又没能力的男人谈恋爱,闹矛盾了,要低头来先哄你。”
“现在做个马后炮,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深情,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你!你为了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你我心知肚明。”
亏她在拉黑他联系方式的那一刻,心中还有愧疚,提醒他。
现在被他这么一闹,荡然无存。
若不是他新上任太忙,太多事情要做,抽不出时间去见他,和他把事情说清楚。
就不会有今天这么一出。
【啊,都已经分手了,还自以为是的跑到宴会上来闹事,这种不要脸的男人放在古代该拖出去浸猪笼。】
【阮小姐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他没有一次珍惜的。现在人家不要他了,他又舔着脸跑上来要身份。】
【说人家庸俗,难道他自己的行为就高大上了吗?】
【他这样没钱没本事的,还用得着用家世来压他!可笑,现场的随意一个人挥挥手指头,就能让在枫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自信了吧,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不理解。】
阮栀子一双冰冷的眸子凝着没脸没皮的他。
“我更想知道的是,你没有邀请函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宴会上的?”
服务生立马上前解释:“小姐,他是跟随这位先生进来的,我以为他是他的保镖,所以就没查。”
裴致诚睁大眼睛瞪着他。
要面子的他,怎么可能愿意被人当做别人的保镖对待。
他气得精神恍惚,开口就乱造谣。
“那你这个小情人呢,他不也没有邀请函,他也是从后门进来的,你们凭什么区别对待?”
元弋感受到周围人看向他的异向目光。
情人就情人吧。
总有机会转正。
他格外的不习惯被这么多人盯着,打着手势解释。
【我有邀请函。】
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邀请函。
阮栀子看着他一个不会说话的残疾人被这么多人质疑,万一心里留下了阴影,该怎么办!
她担忧的挡在他面前。
眼眶红了。
“他当然有邀请函,他是我亲自邀请来的贵客。”
“而你,我从来没邀请过你,你没有邀请函就不能出现在宴会上,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让保镖把你扔出去。”
裴致诚今天本来就是来要名份的,如果她不给,那他就把事情闹大,让阮家下不来台,被迫承认他这个女婿。
他不能就这么离开。
既然在阮栀子这儿讨不到好处,那就让她父亲或者她的哥哥出来。
偌大的家族里总得有几个讲道理的吧!
“我凭什么离开?我是你男朋友,我没有资格来参加你的接风宴吗?阮栀子,是你出轨在先绿了我,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听到声响的鹿眠从人群中挤出来。
看到了在闹事儿的裴致诚,她双眼半眯,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良人。
真贱啊!
“唉,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啊,我作证,人家两人只是朋友,还没确定关系。你不要在这污蔑人啊。”
阮栀子看着他这副死皮赖脸装无辜可怜卖惨的样子,心里厌恶极了,她怎么看上了这么个男人?
还被他使唤了这么多年,她死死的咬住后牙槽。
或许她应该听劝一点,听鹿眠的劝导,不该和他开始,就不会被折磨三年,白白浪费她三年的青春时光。
现在她真的觉得面对这个男人和他说话,好累呀。
身累,心更累。
“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吧?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再重申一遍。”
“是你裴致诚不思进取,总是想着靠着我一步登天想,我不愿意。”
“是你先威胁我说分手的,我同意了,现在我可以跟你声明,是我阮栀子不想再和你这样的凤凰男纠缠下去,我们的关系在之前就已经终止了,你就别妄想,能在我身上讨到好处,你别再继续纠缠下去,各自留给各自一些最后的体面,请你离开我的宴会。”
裴致诚被她如此决绝的表情狠狠刺激到。
他神情有些癫狂的说道:“凭什么?你说分手就分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我告诉你,我不同意我们两人分手,那我们就一直是男女朋友关系,你的这个男人就一直是小三,就一辈子要背上这个名字和你一直不清不楚下去。”
“你休想就这么轻易的踹了我,你们也别想恩恩爱爱,比翼双飞。”
“裴致诚,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我单方面宣布分手还需要你同意的?”
不是,他以为他是谁呀,把自己看的那么重要,世界都要围着他转吗?
“保镖,保镖赶紧把这个无赖给我扔出去,别让他在这丢人现眼,影响我宴会的进程。”
她一喊现场围着他蓄势待发的保镖们就扑了上去,按住裴致诚。
让他手臂反扣在背后,但他还有嘴可以撕喊。
“阮董事长,你现在还要躲着吗?我和你的女儿有三年的感情,她现在说要把我踹掉就要把我踹掉,在我不同意分手的情况下,找别的男人谈恋爱。对我始乱终弃,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吗?”
“你现在一直躲着不出现,你就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们要是不出现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就把你女儿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的事情到处传播,让你们阮家再无颜面。”
“你们不出现,继续躲着我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裴致诚的嗓门大的很,早就只知道楼下情况的阮父阮哲,听到这男人喊的这么大声,他再不下去怕是难以收场。
有些事情他也已经按捺了许久,他也听到了女儿那些决绝的话,知道女儿解决不了这段关系,他也该出手帮女儿解决。
裴致诚这个满心想着一步登天的男人,他也是时候该收拾收拾。
让他好好清醒清醒,他阮家,他阮哲并不是那么好攀附的。
他想化成一根绳索缠着他栀子,那他就一把火烧了他,让他尸骨无存。
他出现了,吩咐保镖,“把人松开。”
“各位宾客,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宴会继续。”
他面上保持着温和谦逊的微笑,但笑中带了杀意。
“你们几个跟我上来一趟。”
元弋眼神无辜的看向阮栀子。
阮栀子收到他的眼神满心歉意来到他身边,小声的说道:“抱歉啊,连累你了。”
【无妨。】
元弋顶着脸上的伤,却对着他笑的无害。
视线就在看到裴致诚的那一刻,闪过一道暗芒。
男朋友!很快就不是了,并且会被毫无体面的一脚踹开。
其实,他在被阮栀子救下的那一刻开始,他心中便决定此生非她不可。
他回去之后让手下的人查了她的消息,知道她有男朋友那一刻心中是失落的。
但庆幸的是这两人感情并不好,也并不稳定,一直都是女孩在付出,男人在享受。
他让人顺藤摸瓜查到了裴致诚的家世并不好,但他谈过所有的女朋友都是出身名门。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是有何想法?!
阮栀子那么干净洁白的一个女孩,怎么能被这样一个肮脏的男人给玷污了,他绝对不允许。
在他接到她邀请函的那一刻,他便想好了,决定当个男绿茶。
他让人查到了裴致诚的行踪,故意把接风宴的消息透露给他。
没有接到女朋友宴会的邀请函的,她一定会不甘心会想尽办法出现在宴会现场,所以,他是故意把他带进来的,又抢先一步出现在栀子面前,表现自己。
激怒他,对他动手。
让他在宴会现场情绪失控,栀子自然不会容忍这样一个男人在她的接风宴上面撒野。
估计早就受不了他,主动说分手。
他的计划成功了,成功的让裴致诚在阮父面前留下了一个非常厌恶至极的形象。
阮家多看中这个女儿可想而知,这段姻缘他算是强拆了。
裴致诚不愿意听阮哲的话,跟他去比较隐蔽一点的房间谈事情。
在目光短浅的他看来,若是就这么跟他们这么走了,那在房间里谈什么事情,闹成什么样子,阮哲要发狠对他做出什么狠心的举动来谁也看不见。
不如就死死的守住自己的阵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谈事情,他就不信阮哲敢乱来。
在阮哲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扬声大喊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吗?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又有什么好隐瞒的,阮董事长你想让我跟你去哪儿?你要对我做什么?万一我跟你走了,就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这里是你阮家的地盘,我可不敢拿我的命开玩笑。”
阮哲听着身后那毫无掩饰的话,皱着眉头转过头,眼神狠戾的看着他。
霎时间又讽刺一笑。
“我能对你做什么?这么多人都看着呢,难道我还能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那可不一定!”
裴致诚傲然的仰着下巴回视着他,不过在两人视线接触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来自一个上位的目光沉稳中带着狠力的穿刺性,让他有些心颤下意识的挪开目光。
阮哲面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声音也是格外的清朗,整个人的气质都是从容不迫的。
“小朋友,你的这几分心思若是留在事业心上,或者用在挽留栀子身上,心性稍微的收敛一点,没有无脑到直接来我女儿的宴会上闹事情,或许我还能高看你一眼,夸你有几分机灵。”
只是他满脑子的算计和城府,都用在了不正当的道路上,不知道用来提升自己的眼界和格局,只知道算计栀子继承人的身份,让他觉得厌恶。
裴致诚就当他在夸他。
“阮董事长我有事业心,也有在创业,我也把所有预留的心思都用在了你女儿身上,是她不知足。我今天会来闹事情,也怪你的女儿太过于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说到底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他不是我,我只不过想要个说法,我不想三年的时间和感情全部就此化为泡影。”
裴致诚如此无理地和自己父亲说话,阮栀子气愤的想上前和他辩论,但被阮哲一个眼神制止。
她也在看到父亲眼神的时候,所有的冲动都强行留在心里,默默的后退,既然这件事情父亲出面了。
那他就一定有完美的办法解决,她只需要站在旁边,仔细观察学习父亲处事的手段。
阮哲见他一身傲气,只不过这傲气用错了地方,变成了胡搅蛮缠。
他也自有收拾他的方法,收起温柔慈祥。
一双凌厉冰冷的眼睛,看着裴致诚。
裴致诚第1次感受到一个上位者给予的威压,他背心已经冒出无限冷汗。
他对这冰冷的气压压的喘不过气来。
哼,就这点能耐,还敢到他面前来要说法。
废物!
直接忽视他一段时间转头看元弋。
看到他脸颊上的伤痕,又想到刚才他维护栀子的样子,心中对他有几分满意。
目睹一切的阮父让服务生提了药箱给元弋处理脸上的伤痕。
放温柔的声线。
“孩子,委屈你了。”
元弋第1次被一个长辈如此审视,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喜欢的女孩的父亲,这算是见家长了吗?
他瞬间挺直的后背,想留下一个好印象。
【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