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只是我心疼你啊,轻轻
求厉爵修没用,她将目标转移到了厉沂南身上。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现在有多丑!
自我感觉良好,还以为自己在他心中是那天边遥遥不可及的皎皎白月光。
她哭丧着一张肿胀如猪头的脸,想要唤起厉沂南对她的怜爱。
“沂南,求求你!你不能只偏心你大儿子,你要疼疼你的小儿子淮川呐,你把所有的财产都给了爵修,那淮川以后怎么办?他什么都没有,他也是你的儿子,哪怕是不对外公布的私生子,也是同样拥有继承权的。”
厉沂南冷漠的睨了他一眼。
“我思想保守,从古至今,家族中定下来的规矩就是,只有嫡长子拥有全部财产继承权。”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沂南,你有能力你可以打破一切束缚,可以改变的。”
厉沂南冷哼一声。
“打破一切束缚,那也要是看为谁,值不值得。”
唐若梦被他这句话弄得心惊胆颤。
他怎么会说这句话呢?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不,这件事情她做的很隐蔽。
就连当初做羊水穿刺做dna,厉博辉都找人帮她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厉沂南身边又被安插着眼线,他做事情的任何一举一动都会被通晓。
这些年他没有在验过厉淮川的dna,她知道。
所以他不可能怀疑,淮川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他堂弟厉博辉的孩子,是他的侄子。
他不会想得到这一点的。
他是在吓唬她,他不会上当的,她抓住他的衣袖。
“值得的,淮川是你的儿子,他值得。”
厉沂南无情的甩开她,留下冷酷绝情的吐出三个字。
“不值得。”
厉淮川是从他唐若梦肚子里出来的,在他心里就属于一文不值。
厉淮川父亲发了脾气,他也跟着发脾气,对唐如梦没有半分尊重的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惹我爸爸生气,他才会说我不值得。”
“你一天安分守己的,好好做你的小姨太不好吗?非要惹是生非,惹的大哥大嫂不开心,他们现在都不喜欢我了。”
“你滚,你滚出这个家。”
厉淮川胖嘟嘟的脸,因为情绪激动而涨得通红。
“管家,快把她扔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她,我讨厌她。”
唐若梦满心悲痛,自己含辛茹苦生下来的儿子居然不认自己,嫌弃自己。
“淮川我是你妈妈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怎么能赶我走呢!”
“你才不是我妈妈,我才不要一个小三做我的妈妈,你闭嘴。”
厉淮川的脾气本就是被厉沂南刻意养坏的,对待唐若梦的攻击性也是他一手教导的。
痛吗!
洛楚当年经历的这些比你更痛。
厉沂南将这一切收入目中,以后还会让你更加的生不如死。
他要让她亲眼看见她已经唾手可得的一切,全部从她手边路过。
她加注在洛楚身上的一切痛苦,一切罪孽,他都一定要让她百倍偿还。
现在的唐若梦孤苦无依,和曾经的洛楚一样。
洛楚,他的洛楚,是他错的太离谱,他对不起她。
他知道洛楚的性子刚烈,是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但是他还是抱了一定的侥幸心理。
他要为洛楚报仇,说不定收拾完唐若梦,洛楚多年的心结就能化开。
才能好好的生活。
她依然是曾经那朵高贵冷艳红色虞美人。
厉爵修签合同签到手软,鹿眠则是坐在他身旁,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他签字,看着看着打瞌睡。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终于签完最后一份。
厉爵修扔下笔,把有些发酸的右手伸到鹿眠眼前。
“手酸,揉揉。”
鹿眠打瞌睡脑子有些发懵,无意识的握住他的手腕,轻轻的给他揉捏。
厉爵修嘴角勾起笑意,看着任劳任怨的鹿眠,他觉得今天老宅的空气都格外的清新。
合同签完了。
唐若梦的一颗心也跟着快要凉透了,她像是被妖精抽干了精气一样,整个人毫无生气的趴在地上。
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她谋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是一场空。
或许她的心应该更加狠毒一点,直接给这父子俩一人一碗毒药,送上西天得了。
可是她的淮川还没长大。
就算拿到了继承权,他没有能力打理公司,公司依然会沦落到别人的手里。
厉博辉虽然承诺过她,一定会把继承权给他们两个人的儿子淮川。
但任何人任何事情都经不起,金钱和权力的洗磨的。
他的妻子和他的女儿都是擅长商业的精英人士,淮川长大还需要一段时间,万一在这一段时间内发生了意外,她岂不是为别人铺了路。
所以她不能那么做,她要等,她要忍。
可是她的等待和忍耐依旧,换来的依旧是大梦一场空的结局。
她好恨!
恨洛楚,恨她生下了一个嫡长子,还是被厉沂南精心培养的唯一继承人,她恨厉家所有人。
她进了厉家的门,却什么都不肯给她,只让她做一个旁观者透明人。
她本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又怎么愿意只做一个旁观者?!
她带着满心的恨意进了医院。
好可笑啊!
她曾经经常被洛楚打进医院,好不容易熬过了那段苦日子,以为终于要过好日子了。
洛楚亲自挑选的儿媳又来了,又把她打进了医院。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同样和她一起进医院的,还有厉轻轻。
忽然!
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光点,她抓住了。
她满脸慈爱的来到厉轻轻的病床前,看着浑身都被裹成粽子似的她。
心疼道:“真是可怜我轻轻了,明明你才是这个家的大小姐,该被人尊敬的,却被一个外人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
听到自己最想要被关心的人,关心自己,她眼泪忽然就决堤了。
“若梦阿姨!对不起,是我没能力,没有保护好你。”
唐若梦也假模假样的跟着流了几滴眼泪。
“不怪你轻轻,怪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都没个正经名分,谁想欺负我,就欺负,我太爱你爸爸,我没有怨言,只是我心疼你啊,轻轻。”
她伸手爱怜的轻抚厉轻轻的脸颊,眼底却满是阴狠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