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算账
“你出圈了！”汤策声音激动。
早在两个小时前，虔澄一组甜美回眸的照片被粉丝们发布在微博，还添加了年度最美笑容的话题。
这话题本来就是各路网友齐聚的地方，瞧着猛地多出一位美女图片，大家都无比好奇。
【漂亮妹妹是什么工作呀？这笑容把我甜迷糊了！】
【她眼睛好漂亮，莫名的像银河唉！】
【咳，上面的朋友淡定点，这位是《华秀之光》的选手虔澄，听名字就知道是哪位了吧？】
【噗！不混圈的路人路过，听说过虔澄无比强悍的作死能力。】
【这女的黑料那么多，怎么还有人安利？难道粉丝都没脑子吗？经纪人都出来锤她了，粉丝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唉，前面的，经纪人已经自爆了，目前已经进去蹲着了，感兴趣的来这儿看看天成徐蒙】
带话题的大粉本来是想着漂亮妹妹一起分享，结果评论区各说各的，不是，好好看美女不好吗？
一时间有些无语，直接在评论区甩了澄清文链接。
【来看看澄清吧！妹妹的清白无黑料！】
【给粉丝用的洗脑包就没必要给我们这些人传阅了吧？】
【我就笑笑不说话，虔澄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
粉丝们怎么可能说得过一拥而上的网友？
跟别说在大部分网友眼中，处于粉圈的人八成是……nc韭菜。
说起话来是阴阳怪气，但凡有粉丝情绪激动，就会获得一句：急了！她急了！
虔澄的粉丝们：吐血。
这条微博被越来越多的人顶起来，又有路人不满了。
【什么时候年度最美笑容净是这些娱乐圈的人了？看看底层劳动者，劳动最光荣！】
这话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又些官方号跳出来蹭流量了。
彭博新闻：网友们觉得什么样的笑容才是年度最美笑容呢？
发布了微博投票。
一边是星光璀璨间走下舞台的虔澄蓦然回眸的笑，一边是路灯渺渺地凌晨清洁工人淳朴的笑。
别说是群情激奋的网友们，就是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吃瓜群众，都觉得……略有心酸。
【感谢每一个无私奉献的底层劳动者。】
【现在的年轻人三观越来越崩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要让劳动者心寒。】
【咦？还有人不知道我们澄澄也是底层工作者吗？】
刷微博的粉丝看到，进来多了一句嘴，网友们看见这样的回复，不禁好奇。
【楼上说啥？】
【额……之前一直有人拿澄澄去医院黑她，结果爆出来，她是个市立医院的主治医师。】
【笑死我吧！主治医师不去看病救人，在娱乐圈捞钱？】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十分钟之后，市医院官方在下面回复了这位网友。
【您好，关于您的质疑，我们的回复是虔医生只负责治疗医院专家无法治疗的病人，她已经帮助医院拯救了两位绝症患者，我们深深感谢虔医生的付出。】
在发不完这句话后，市立医院继续发博。
f市第一医院：
年度最美笑容劳动最光荣。
还配了两张图片，第一张依旧是虔澄在表演结束的甜美笑容，第二张则是穿着白大褂的女孩手术结束后的疲惫微笑。
官方在评论区解释：我们深知每位劳动者的不易，但职业本身没有高低贵贱。
【不是摆拍？】
评论区的网友不免质疑。
【可以看看医药谈前段时间的最新消息，图片是虔澄公演前帮母亲手术后的图片，手术长达三十多小时，有视频为证。】
官方相互证明，看热闹的网友吞吞口水。
【能问问她多大了吗？】
【看了眼百度百科……18岁。。】
【以前还骂过她，我配吗？我十八岁在网吧通宵，人家在手术室通宵？】
【妹妹太牛皮了，粉了粉了。】
【长得已经这么好看了，为什么还这么优秀啊，给跪！】
虔澄就这样火起来了。
现在距离公演结束才两个小时，已经暴涨百万粉丝，眼看还有持续增加的架势。
汤策兴冲冲地讲述完这些：“我本来都快炸了，没寻思官方出来帮你澄清，你还真的是医生啊！”
虔澄语气平淡异常。
“嗯哼？”
不然呢？祖奶奶还能骗人吗？
汤策越发坐不住了：“你粉丝破五百万了！还在涨！”
“哦。”虔澄看着已经到家了，解开安全带下车，跟帮忙拿行李的肖平航说了声谢谢。
汤策；“……”
“您真就一点不兴奋的吗？”
“有一点。”虔澄来到二楼，懒洋洋地打开指纹锁。
汤策：感受到了来自自家艺人的敷衍。
她简单跟汤策聊了两句，挂断电话，告别肖平航后，提着行李走进房间。
一直安分待在包包里面的白兔子，也探出头来，头顶两个长长的耳朵，圆溜溜的红眼睛里写满好奇。
虔澄收拾好东西，来到阳台边瞧着那几个盆栽挑了下眉毛。
她出去这么多天，这些植物没人浇水也依旧生机勃勃。
她伸出手，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些绿叶，精神力能量悄无声息地渗入叶脉，夕阳的光辉落在她柔和面庞上，镀了层金光。
白兔子踩着小短腿跳过来，闻了闻绿叶。
红眼睛亮了。
本来不甘愿当个小宠物还想逃跑的念头瞬间没了。
跟着她，不饿肚子！
虔澄点了点什么情绪都写在红眼睛里的兔子两下，揉搓着它毛绒绒的脑袋，勾唇看向窗外的落日。
“别把我的绿植吃死了，等它慢慢进化成低级精神体，就够你吃了。”
兔子呆呆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嗯，刚才在医院闻到了什么别的东西的味道吗？”虔澄浅笑着抚摸着毛球。
兔子迷茫地歪头，好像在仔细回忆。
片刻后，它指了指北方，三瓣唇动了动：“大猫……”
虔澄眼神冰冷地望过去，那是老街的方向。
身为精神体的动物感知同类的方位更明显。
她前段时间一直在追踪都没能找到灰猫身上的精神力能量，想来是被人处理干净了。
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她偶然抓住了白兔子，也算是天助。
“真棒。”虔澄收回视线，摘了片草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白兔子逗着玩。
晚上十一点。
昏黄的路灯在马路边静静地站岗，照亮了老街的小巷。百十个矮小的平房在一众高楼间，畏畏缩缩地蜷着。
这里是城市最偏僻的地方，治安差得很。
每天晚上十点后，再在路上出现的人大都是附近的小混混，所以大部分人家都不会再晚上出门。
一个穿着咖啡色大衣的女人背着单肩包，步子极快地走在马路上。
灯光映在她尽是谨慎和害怕的眼中。
“这地方也太阴了……”
女人画着妆容的脸上皱着眉。
“明明应聘的时候都说好了，最晚加班到九点……”
结果破公司下午三点又给她那么多工作，说什么时候做完什么时候走，提前做完可以提前走。
那是能提前做完的吗？
女人越想越憋屈，嘴上一边念叨一边走。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她吞了下口水，悄咪咪地往身后瞥了一眼。
身后只有路灯幽暗的光。
巷子里空无一人。
女人步子加快了几分。
十几分钟后，她终于平安来到出租屋前，谨慎地看了看身后，确定没人后，立刻拧开门冲进房间。
“碰！”
房间门关上，女人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就在她刚要松口气地时候，一个极其轻佻的哨音响起。
“妹妹，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玩玩？”
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你们立刻出去，不然我报警了！”女人手机屏幕开着，警告两个男人。
谁想到那两个人根本不害怕。
“美女，好心提醒你，警察是看不见我们的。”瘦高的男人样貌普通，但那张脸却莫名地让人瘆得慌，“报警没用。”
只见他的身影从实体变成了透明，又变了回去。
然后瞬间来到了女人面前，瘦骨如柴的手夺走女人的手机，掐住了她的脸。
旁边的胖子则嘿嘿一笑。
“我们哥俩就是来找点乐子。”
女人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恐惧地想摆脱男人手掌，却根本无用。
她崩溃地闭眼。
“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一个清灵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仿佛来自遥远的过去，缥缈动听。
空着的懒人沙发上猛地多出一个白色身影。
两个男人眼神不善地看向来人。
竟然有精神体跟着他们？他们怎么不知道？
当看清那绝美的白色身影时，两人对视一眼，胖子笑呵呵地搓着手掌：“小妹妹，别以为自己是精神体了，就能替人出头。”
瘦子也松开了濒临崩溃的女人，笑着来到虔澄身边。
虔澄抬起美眸，冰冷的视线直直落在瘦子身上，他的能量和之前在王启峰夫人家找到点心中的能量一模一样！
至于那边的胖子，则和那只灰猫上的精神力能量一模一样！
铺天盖地的磅礴能量在一瞬间爆发，生生震慑住两个男人。
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却根本没有移动的能力。
看着表情惊悚的两个人，虔澄唇角地笑意越来越大。
像是来自地狱的绝美少女：“两位，算算账吧？”